進到里面,清塵發(fā)現(xiàn)密道修的很好,這樣的工程除非經(jīng)過皇上的同意,不然他一個商人不可能秘密的能完成。
不過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樣的問題只能以后有機會再問了。
不久四人來到了一處密室
“姑娘您在這等一會,我出去打探一下情況。”知畫說完離開。
凌天逸自得到消息其他飲酒官員都沒事,只有他們?nèi)擞凶砭片F(xiàn)象時就知道這是柔然人的陰謀,且連宮里的御醫(yī)都沒查出的毒一定很難解,他強撐著精神寫下了一份遺詔給了朱雀
“如果朕有什么意外,你就把這個給她吧,你們幾個以后也要像對朕一樣對她,只要她好好的,朕此生有憾無悔?!?p> 朱雀聽了跪在他面前:“主子您別說了,您一定會沒事的?!?p> 這時小六匆匆趕來:“主子,小主子送藥來了。”
突然聽到清塵的消息,凌天逸潰散的精神又聚攏了一些。
現(xiàn)在三個病人只有一顆解藥,他思量再三便讓送去了壽康宮。
宮里除了皇上和他的近衛(wèi),沒有人知道宮宴中毒之事。壽康宮里的張嬤嬤聽皇上身邊的人來說吃雪蓮星能解酒,便從太后的寢室暗格里拿出一顆
“這是皇上以前給的,太后娘娘一直沒舍的吃,正好現(xiàn)在用上了。這藥珍貴,你把這顆給皇上用了吧,這酒勁實在太大了?!?p> 小六見還有一顆,激動的轉身就跑。剛才見到皇上他就知道他主子狀況不好,現(xiàn)在多出來一顆,主子就沒事了。
凌天逸聽了小六的匯報,心里也很開心,便立刻吩咐他把這顆親自給宮中的榮王服下。
小六聽了跪在地上:“主子,您怎么辦,這可是最后一顆藥了!小主子還在等您呢!”
“去吧,朕喝的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p> 看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凌天逸聲音提高了一點:“你要是不聽朕的,現(xiàn)在就走吧!”
小六沒法,只得前去。
凌天逸從懷里拿出他心愛的香囊認真的看著,好像要把它印在眼中一樣,許久后他吃力的把它掛在腰側。
然后他指了指旁邊的玉璽看著朱雀:“把這個收好親自交到她手里?!绷杼煲菡f完徹底陷入了昏迷。
朱雀忍著劇痛把主子移到床上,然后等待小六。
不久小六與知畫,祥子先后進來。幾人看到皇上都傷心萬分?,F(xiàn)在宮外情況不明,宮里又無主事的,幾人一番商議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清塵身上。
等再次來到這曾經(jīng)萬分熟悉的地方,清塵的心竟是出奇的平靜,只是當她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心竟然有幾分沒緣由的痛。
“你去看看皇上的情況如何?能否醒來?”清塵平了平心對阿福說。
當清塵坐下,朱雀便把皇上的叮囑說了一遍,又把玉璽,遺詔拿出
清塵看了,心里是萬分驚訝,她沒想到這皇上居然把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給了她,他們之間不是仇人嗎?他不怕她會借此殺了他的自親骨肉報仇嗎?
看著沉默的清塵,祥子說:“主子,四方館里沒發(fā)現(xiàn)柔然王子拓拔俊的影子,其他人都已秘密關押,接下來怎么做?”
清塵回過神:“你們公子怎么不在這?”
幾人聽了不知如何回答,朱雀回到:“現(xiàn)在情況緊急,公子一定有事去安排了,現(xiàn)在我們聽你的?!?p> 清塵看著時辰:“現(xiàn)在離早朝還有兩個時辰,我們必須利用這段時間安排好一切。”仿著凌天逸的筆跡,清塵寫下了第一份圣旨:
清塵姑娘與柔然王子昨夜被巫神教的人劫走,現(xiàn)立即封鎖城門,逐一排查,如有可疑人員,一律關押審查。
“你們認識這皇上身邊的人嗎?問問皇上在昏迷前都做了什么安排?”
幾人聽了清塵的話眼神都不知往哪看,還好朱雀一直不在清塵身邊,說起謊話臉不紅,心不亂:“皇上身邊的人跟公子出去辦事去了,皇上最后只說了遺詔和玉璽的事,其他的都沒有做安排?!?p> 清塵一聽,氣就來了:“他這還沒死就全想開了,他把皇位看作什么了?想當就當,不想當就立刻放手?!鼻鍓m越說越氣
“阿福,無論用什么辦法,務必讓他給我醒來?!?p> 屋里其他人看到清塵發(fā)飆的樣子很無奈,只能在心里替他們公子祈禱了。
清塵把一份秘旨給朱雀:“立刻加急送往北境?!?p> 朱雀接過立刻去辦。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晚柔然兵突發(fā)大辰邊境,截止到現(xiàn)在,潼門關已破,大辰已丟了兩座城池。
“傳旨今天早朝推遲兩個時辰?!?p> 小六聽了問道:“如此一來敵人會不會趁機散布對我們不利的謠言?”
“暫時不會,只要皇上堅持完早朝,否則,他們的這個大招會讓大辰不戰(zhàn)就已大亂?!?p> 清塵又寫了一份
“祥子,你親自把這份圣旨送去蘇相府。”
祥子領命離開。
忙完這些,清塵坐下來開始思考還有什么問題,突然她胸口的玉墜開始發(fā)光發(fā)熱,接著就聽到阿福的聲音
“姐姐,你快來看這是什么?”
清塵聽到忙來到床前,這一看,她徹底懵了,皇上胸前居然也有一枚與她一模一樣發(fā)光發(fā)熱的玉墜,而且隨著兩枚玉墜的靠近,一束溫潤的光逐漸把兩人籠罩在里面。
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慢慢侵入清塵的大腦,看著躺著的人,就好像他一直就這樣,偶爾醒來了也只是摸著她的頭虛弱的叫她一句小東西。
清塵實在解釋不清為何有這種感覺,她細心的看著他的一切,希望能找到答案。
胸口露出的內(nèi)衣居然是她親手為允之做的睡衣,外側佩戴的香囊雖然顏色磨損的有些發(fā)舊,但這針腳樣式一看就是她親自繡的。
一個聲音呼之欲出,清塵的心好亂,她想恨,可心還沒硬起來就疼的不行,她想怨,可是又能怨什么呢?怨他一直以來的暗中呵護,怨他對她的喜歡還是怨命運的捉弄。
原來她身邊有這么多關心她的人不是她運氣好,而是因為他。想著過去的種種,清塵趴在他身上
“你打算一直瞞著我嗎?你為什么不換一個人喜歡?你可知我現(xiàn)在連恨你都做不了,可想到父母我又很難受,允之,你快好起來吧,你說我該怎么辦?”
自玉墜的光芒籠罩著他倆時,凌天逸就恢復了意識,只是睜不開眼睛而已,他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在她面前揭露自己的身份。
聽到她的話,凌天逸心疼的難受,他多想讓她狠狠打自己一頓,只要她心里不難過。
感覺到臉上滴滴濕意,凌天逸的眼角也溢出眼淚。為什么老天爺如此殘忍,讓他動都不能動,他多想親手試去她臉上的淚,多想張開自己寬闊的胸膛把她小心的護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