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她池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以前是有多么不自量力,就在剛剛,她推了他。
意識到路拓強悍的實力后,顧她池感覺自己的心靈蒙上了一層陰影,這煞神等想起來會找自己麻煩怎么辦??
要不要自己先跑路?
顧她池隨即又呸呸兩聲,跑什么跑,孟清河還在車上呢。她來就是為了孟清河,眼看勝利在望,她現(xiàn)在跑,那不是傻是什么。
顧她池自我安慰著,心里好受一些,又繼續(xù)看起好戲來。
路拓說完“不服來戰(zhàn)”后,家丁各自對視兩秒,紛紛抽出刀沖向路拓,“殺了這狂妄的小子!”
十幾個人抽身飛撲,馬兒狂鳴,路拓一瞬間被人包圍在正中。
路拓手中的寶劍虛晃,踢開一人,從那處破開一道縫隙,飛身落地。
其余人一擊不中,又揮刀沖向路拓,刀鋒像一條銀蛇,整整九天銀蛇一聲長嘶,又快又狠朝著路拓而去。
路拓兩手緊緊抓住寶劍抵擋,既要防范九人圍攻,又要拼命將人往陷阱處引去。他半大的個頭,力量不足以完全掌握寶劍,一時應(yīng)付有些吃力。
顧她池躲在暗處,心高高提起,默念了一句挺住,不動聲色悄悄摸向馬車。
……
盧老爺和管家在車里睡的正香呢,突然一陣轟隆聲響,劇烈的顛簸讓二人立即驚醒。
管家的腦袋撞上馬車,疼的哎喲直罵,“奶奶個熊,你怎么搞的!”
車夫掀開車簾,聲音又怯又慫,如實稟報,“老爺,外面一輛馬車突然從岔路口沖出來,擋了咱們的路。”
管家捂著頭,對盧老爺畢恭畢敬道:“老爺,您先歇著,容奴才出去打發(fā)了這些人。”
盧老爺懶懶揮手,管家下了馬車,立馬就換了個姿勢,挺直腰板道,“是誰敢攔我們盧府的馬車?。俊?p> 顧森宿坐在車夫位置,撓頭,不解問道:“這是哪家的狗啊,這么吠叫也不知道栓起來,咬到人怎么辦,我可是最怕狗了!尤其是這種瞎了眼的狗。”
車內(nèi)的人輕輕笑了一聲。
管家:“……”
過了好大會兒,這位號稱盧府最聰明最衷心的管家才意識到這話好像是在罵自己,可把他氣的胸膛直起伏,臉黑了又紅,紅了又黑。
“你你你……”
“好大的狗膽,誰借你的膽子,居然罵我是狗,你才是狗!”
即使罵了回去,管家依然覺得周身不夠痛快,就像是脖子那卡了只死蒼蠅似的,不能吐出來,也不能咽下去。
管家手抖的同時,腦袋也抖得厲害,指著顧森宿的馬車,半晌才憋出來一句,“一看就是浮浪破落戶,還不快給讓開,滾滾滾,別擋我們的路!”
“嘖嘖,你腦袋別晃蕩好嗎,全是水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p> “我給你講個故事。龍王找女婿,要找80斤的。烏龜去稱了。79斤,還差1斤,他很傷心離開了。路上的時候遇到了小蝦米,小蝦米說我?guī)湍?,說完就鉆到了烏龜?shù)亩淅?。烏龜回去一稱,正好80斤,龍王問:你怎么又漲了1斤,這時小蝦米從烏龜?shù)亩淅锱懒顺鰜?。然后龍王問小蝦米,你干嘛要鉆進他的耳朵里?小蝦米回答龍王,因為我在給王八講故事?!?p> “哈哈哈……”
管家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家丁們則偷偷笑得前仰后合。
顧森宿抱手,懶洋洋靠在車轍上,“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上聯(lián),你答對了我們就給你們讓路?!?p> “在上不是南北的下聯(lián)是什么?”
“在下不是東西。”管家下意識答道。
“就這樣還拿出來考教本管家,你們以為盧府管家是什么人都能當(dāng)?shù)膯幔抗?,本管家看你們就是一群沒見識的打脊餓不死凍不殺的乞丐!”
“哈哈……哈……”意識到什么的管家突然笑不出來了。
“笑什么笑,笑什么,你再笑給我看試試?!”管家對周圍的家丁大吼道。
家丁立刻把嘴閉上。
“嘖,就這智商。”
顧森宿拍拍小手,“要我讓路也不是不行,只不過,這里就這么寬,我們公子也趕著去奴隸市場看看熱鬧,如果給你們讓路,那還不得浪費我們公子多長時間?!?p> “我得問問公子,要不要給你們讓路?!?p> 說完,顧森宿鉆進馬車。
過了半刻鐘左右,顧森宿重新出來,“我們公子說他等著去辦事,這路,我們是不可能讓的,得你們讓!”
管家原滿心歡喜以為這些鄉(xiāng)巴佬會乖乖給他們讓路,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番話,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你們!你們簡直欺人太甚!哼,你們上?。∵€杵著干什么?!上!”
家丁們得了命令,面面相覷幾秒,對著顧森宿的馬車圍了過去。
顧森宿跳起來,“喂喂,你們要干什么?別過來,我警告你們別過來,不然不要后悔!”
家丁們一個個鼻孔朝天,腳步都不帶頓一下的,對于顧森宿底氣不足的話嗤之以鼻,一個小毛孩,能有什么本事?
可惜,被他們抓回去,可是生不如死呢。
顧森宿往后退,“你們別過來,我說了,你們過來真的會后悔的??!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管家囂滿意得道:“他們就是在擺架子罷了,你們給我抓住了人,回去重重有賞!”
家丁們聞言眼睛一亮,紛紛摩拳擦掌,看著顧森宿的目光就像是盯著一只金元寶,“上啊,兄弟們!抓到這小毛娃咱們就發(fā)了!哈哈哈!”
顧森宿滿臉冷汗,被逼到退無可退之后,終于撩起簾子求救,“公子救我!”
車內(nèi)突然響起一聲冷漠的話語,“沒用!”
顧森宿額頭全是黑線,心想:一切都是為了妹妹的計劃,他忍。
“公子,你再不出手,人家可就欺負到咱們路府的頭上了!”
“誰要欺負咱們路府了?”
顧森宿手指頭一轉(zhuǎn),直直指向管家,“他自稱是盧府的,公子,盧府很了不起么?我好像也沒聽說邙原有姓盧的很厲害的人啊?!?p> 許墨夜噗嗤一聲,“放心吧,京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家里,沒有姓盧的?!?p> 顧森宿長長噓了口氣,“那他們?yōu)槭裁茨敲醋О。烤垢覕r著咱們路府的馬車,我看這路上不太平,要不公子,我們還是打道回府算了,太尉大人肯定會幫你做主的,公子?”
聽到太尉大人時,管家的耳朵劇烈哆嗦了一下,“什么太尉大人?你們姓什么?”
顧森宿像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到了一樣,小身子害怕地抖了抖,然后回道:“當(dāng)然是咱們老爺啦。”
“你居然不知道我們公子是誰。也敢擋我們的馬車?”
“天吶,公子,這群人不會是哪來的土包子吧?”
許墨夜?jié)M臉麻木。
管家:“……”
“你們公子是路太尉的公子?”
管家還是不太敢相信他的耳朵。
顧森宿拍拍胸口,“如假包換。”
“你個小家伙,你有什么證據(jù)能夠證明?”
一道威嚴深沉且渾厚的老者嗓音攝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