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恢復記憶
當盛晚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見到自己床頭邊坐著的是蘇源。
“蘇源?”她眨眨眼,卻只覺得腦袋還是疼得厲害。
蘇源聽見盛晚晴的聲音,眼睛一亮,看向盛晚晴,驚喜道:“晚晴你醒啦?”
“嗯,我醒了。”盛晚晴坐了起來,蘇源想要去扶她,盛晚晴卻身子一偏,躲了過去。
蘇源伸出去的手不禁一僵,他看向盛晚晴,雖然女人依舊是那副容貌,但他卻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不一樣了,一個想法在他心中騰起,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盛晚晴,問道:“你……你都記起來了?”
盛晚晴平靜地點點頭,說道:“嗯,我都記起來了。”
得到盛晚晴的答復,蘇源倒吸一口冷氣,反應過來后,苦笑著:“我就說,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只當晚晴,只是沒有想到居然那么快?!?p> 盛晚晴卻是沒有答話。
蘇源心中不禁打起鼓來,惴惴不安:“既然你記起來了,那你來到這個村莊的目的,你應該也記起來了吧?”
盛晚晴眼睛一動,點點頭,說道:“嗯,也記起來了,我是來找你的。”
蘇源苦笑一聲,心里念著真是自作孽,心一橫,便將蒂娜來找自己幫忙采集盛晚晴指紋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說完后,蘇源緊緊盯著盛晚晴,眼底閃過悔恨,痛苦地說道:“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事,也明白我沒有資格祈求原諒,但是如果你需要我?guī)兔Τ吻逯{言,我一定會幫你的!”
說完,蘇源便低下了頭,一副“任君處罰”的模樣。
房間開始陷入沉默,蘇源覺得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被拉長了百倍,如此難熬。
直到盛晚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蘇源錯愕地抬頭看她,卻見盛晚晴已經(jīng)事笑得前俯后仰,絲毫沒有怪罪的模樣。
“晚晴,你?”蘇源有些懵了。
盛晚晴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笑道:“哈哈哈,不行了,你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真的好搞笑!”
盛晚晴說著便又笑了一陣,蘇源看著她的模樣,也明白過來,先前盛晚晴只是裝出一副嚴肅樣子來嚇唬自己,不禁又氣又笑:“好啊你,做惡作劇都做到我頭上來了。”
盛晚晴聞言終于止住了笑,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說道:“我不是說過,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原諒你嗎?我像是那么不守信用的人嗎?”
蘇源想起之前的對話,一股暖流在心底劃過,寵溺地看著眼前的人兒,也沒了脾氣。
“欸,對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盛晚晴問道:“陸寒沉呢?我記得他來了,怎么沒見到他?”
“哦,他啊,”蘇源不禁摸了摸鼻子,也笑了,神秘地說:“你去院子里看看就知道了。”
盛晚晴聞言,往院子里走去,還沒到院子里,就聽見蘇櫻的聲音:“大壞蛋,不許你進來!”
盛晚晴往院子里一看,險些沒笑出聲。
此時的陸寒沉正被蘇櫻和宋白二人堵在門外,黑著臉想要強闖進來,卻又被小孩子的喊鬧給生生逼了回去。
蘇櫻一臉敵意:“都是你讓晚晴姐姐暈倒的!你是壞人!你不許進來!”
宋白也在旁邊附和道:“沒錯,你不要進來!”
“我……”陸寒沉想要開口說點什么,卻被蘇櫻和宋白一口一個“壞人”給堵了回去。
最后,陸寒沉還是只能站在屋子外,憋屈地和兩個小孩子小眼瞪大眼。
盛晚晴笑得貓下了腰,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站在后面的蘇源見她這副模樣,也禁不住笑:“你不出去解釋,就這樣看他干站著?嘖嘖嘖,挺會使壞??!”
盛晚晴聞言,轉(zhuǎn)過頭,毫不客氣地反駁:“那你也可以和小櫻小白解釋啊,不也沒有說嗎?到底是誰先使壞的?”
被盛晚晴一語道破,蘇源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也就是在這時,陸寒沉瞥見了躲在角落里偷笑的盛晚晴,臉色黑得更嚴重了,聲音比以往更加低沉:“盛晚晴!”
“哎,我在呢,在呢!”感覺到了陸寒沉的怒氣,盛晚晴連忙走了出來,卻依舊是笑嘻嘻的。
“晚晴姐姐!”蘇櫻和宋白都往盛晚晴跑去,抱住了盛晚晴。
盛晚晴也笑著抱住了他們,摸摸他們的頭,說道:“不好意思啊,讓你們擔心了。”
說著,盛晚晴又笑開了,指著陸寒沉說道:“雖然那個大哥哥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但其實是好人哦。”
什么叫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陸寒沉的臉又黑了幾分,這讓回頭看他的蘇櫻宋白二人更堅定了他是壞人的想法,紛紛搖頭說道:“他就是壞人,他就是壞人!”
陸寒沉:“……”
盛晚晴大笑著,撥開蘇櫻和宋白,走到陸寒沉旁邊挽起他的手,認真說道:“這個大哥哥真的是個好人啦,他是我的未婚夫哦!”
蘇櫻瞪大眼睛,指著陸寒沉,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是晚晴姐姐的未婚夫嗎?”
宋白有些懵懂:“小櫻,未婚夫是什么?”
“未婚夫就是將來女孩子要嫁的人??!”蘇櫻回答。
宋白聞言,低頭想了一會,認真說道:“那我也要當小櫻的未婚夫!”
蘇櫻一聽,漲紅了臉,跺跺腳:“你在說什么啊笨蛋!”
而在一旁的盛晚晴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二人玩鬧,笑得眼睛都彎了。
陸寒沉偏過頭來看她,輕輕地擁住了她,眸子深如漩渦,似乎是要將盛晚晴吸進去:“我找到你了?!?p> 盛晚晴感覺到陸寒沉的情意,也仰頭望向了他,想起之前相見時陸寒沉的激動,也輕輕抱住了他,低聲問道:“怎么了?”
陸寒沉顫抖著開口:“我本來以為你死了?!?p> 盛晚晴一頓,看向陸寒沉的眸子,那里面的悲痛似乎是要漫了出來,盛晚晴一下就明白陸寒沉到底經(jīng)歷了怎樣的痛苦,她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也被什么狠狠擊中,每跳一下,就有針扎般的疼痛。
她把頭靠在陸寒沉胸膛上,輕聲說:“那你一定很辛苦了吧。”
而陸寒沉卻搖了搖頭,又將盛晚晴抱得更緊了一些:“不辛苦,只要找到你就好了。”
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