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唐八卦又開始了,她剛剛還想說她和簡澤挺般配的。
現(xiàn)在憋回去了。
易琳:“真的?!?p> “一琳,你這么早就結(jié)婚,不多玩玩?”
雖然二十歲就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但是在大學(xué)生里還是很少見,大學(xué)生要么忙著就業(yè),要么忙著考研,考公務(wù)員。
結(jié)婚,至少是畢業(yè)之后才想的事。
易琳笑了笑,沒答。
食堂門前有一排楊樹,早上雖沒中午溫度高,但也不低,樹蔭遮擋住了升溫的烈日,透過樹縫撒下來的光圈,倒沒有那么灼熱。
她眸子瞥著一地光圈,綠葉微風(fēng),藍天白云,是夏天的標(biāo)配。
“橋橋,”易琳在叫唐橋,是唐橋讓她這么叫的,“大一新生在哪軍訓(xùn)???”
“訓(xùn)練場,有的在風(fēng)雨操場,有的在籃球場?!?p> 大一新生剛?cè)雽W(xué)前半個月都要進行軍事訓(xùn)練,這是每一給大學(xué)生都要經(jīng)歷的。
“怎么了?”唐橋湊過去,賊兮兮地,“你也想看那個帥教官?”
“帥教官?”
唐橋點頭,提到帥哥就很精神,“新來的教官里一位姓易的教官可帥了呢,比校草長得還要好看呢。”
唐橋每天都刷論壇,論壇上的人都炸了,都是要送教官出道的.......
易琳對別人的顏值不感興趣:“姓易?全名叫什么?”
唐橋頂著個腦袋想:“好像…….好像叫易沐?!?p> “要去看嗎?”唐橋眼里放光,她平日里嚷著去看,苗旦和王郡都不去。一個人欣賞帥哥無聊,人多才好玩。
“不去。”
唐橋:快樂死掉了…….
兩人回到宿舍,唐橋在床上挺尸,玩手機。
易琳坐在底下,在看剛剛未看完的文件,郵箱發(fā)來的附件一一看完后,抬起纖纖玉手,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點擊發(fā)送。
“呀!”
塘橋突地一聲驚叫。
要不是易琳鎮(zhèn)靜,真能被她下出病來。
“琳琳,”她拍著床板,前面叫一琳,現(xiàn)在叫琳琳,不為別的,唐橋就是想親近美人,“下午和周五的課被調(diào)了?!?p> 說完她又歡呼的叫了幾聲,此刻她正站在床上,在那開心地蠕動,像一只張牙舞爪的龍蝦:“我要出去逛街!我要買裙子!”
下周一校區(qū)有活動舉辦,課都被調(diào)到了下周六,她們專業(yè)星期二早上沒課,今天下午周五沒課,連起來相當(dāng)于放了五天的假期…….
易琳余光瞄了一眼時間。
九點二十。
“咦,琳琳你在干什么呀?”她從床上伸出個頭,蘑菇的頭,看見易琳在收拾東西。
易琳,“回家?!?p> 她嘴角有抹淺淺的笑,眸子里藏了星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才是早上,陽光透過玻璃窗落進來,落在她的肩旁上,連拿起手機撥電話的樣子都是世間煙火。
唐橋看呆了:“好美呀?!?p> 她拿著手機,撥了個電話:“在校門等我,我二十分鐘后出來。”
易琳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到法國時,剛好是午后兩點多。今日早起,阮清時去實地考察,中午回了公司。吃完飯,他掐著點給易琳打電話。
她今日出奇的開心,話語間的輕快他都聽出來了。
易琳:“你今天很忙嗎?”
阮清時:“今天實地考察,下午沒事?!?p> 其實法國的項目先前已經(jīng)進行著,只不過阮晉琛在阮清時不知道的情況下,搞了點手段,弄成了非要他來收拾不可的局面,也不是很忙很累的大事,只不過他走不開,得盯著。
“那你下午早點回去休息?!贝丝桃琢照谌钋鍟r下榻的酒店大廳里坐著,“我給你寄了禮物,差不多快到了。”
他輕笑,眉眼處的笑意醉人,平日里談成了大項目都沒這么高興:“什么禮物?”
“你猜猜?!?p> 他不知道,瞎猜:“是你么?”
她就是他最想要的。
易琳做賊心虛地瞄了周圍,才確定他在開玩笑:“才不是?!?p> “你晚上回來就知道了。”
他語意輕柔地:“好。”
阮清時下午聽易琳的話很早回來,因為他迫不及待地想看易琳給他寄來了什么禮物,他們一行人,進了大廳。
易琳拿了本雜志擋著頭,稍微低著,扭過頭,她身后不遠處是石宇和嚴(yán)和,“你們藏起來,別讓他看見?!?p> 他倆得了命令,屈著腰,躡手躡腳地退出阮清時的視線范圍內(nèi)。
阮清時去前臺問,有沒有他的包裹,前臺拿出了一禮盒,不大不小,遞給阮清時。
坐在不遠處休息區(qū)的易琳震驚連連,她沒寄給阮清時東西,她說的禮物是她本人。
“阮總?!眑uice和朋友來用餐,剛好碰見了阮清時,她用法語介紹阮清時和朋友。
阮清時朝那位朋友點頭示意:“我先告辭?!鞭D(zhuǎn)頭就進了電梯。
待人走后,luice的朋友用法語跟她說,“是你的合作伙伴嗎?聯(lián)系方式給我?!?p> 她們邊走邊聊,到餐廳區(qū)域選了個位置坐下,還對阮清時有意思的Lucie:“你看上他了?”
朋友望向阮清時消失的方向,異域風(fēng)格的臉滿是欣賞:“真是人間極品。”
就只有一瞬,就感覺這個男人好完美,是心動的感覺。
Lucie:“他已婚,你來遲了。”
朋友耷拉下臉,顯然沒想到:“好遺憾。”
易琳的位置在Lucie的右手邊,和她們隔了一桌。
她法語除了我愛你,和最簡單的幾個名詞,其他的都聽不懂,但她戴了藍牙翻譯耳機。
聽到別人要自己老公的聯(lián)系方式是什么體驗?酸酸的......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有了這許多感受,她不記得了。
易琳朝石宇和嚴(yán)和招了招手,“你們?nèi)バ菹?,我自己上去就可以?!?p> 他們兩個人的職責(zé)是保證她的安全,兩人意味深長地互看了眼對方,把行李遞給易琳,撤離了。
她剛起身,阮清時就打來了電話。
他叫了她一聲:“琳琳?!?p> “嗯?怎么了,”易琳解釋,“我的禮物還沒到,你可能要等上一小會?!?p> “沒到么?”
“嗯,還沒到?!?p> 她人還在大廳,還沒上樓。
阮清時聲音輕軟,是一種一聽都會醉的聲音,“可我已經(jīng)看見了?!?p> 餐廳區(qū)域的右側(cè)是一整面落地窗,陽光傾瀉,倒進了大廳里,像晨之熹微住進了屋里。
易琳的背后,阮清時輕聲走進她,他滿眼都是她,眸里像住進了星光,有星辰大海。
易琳左右看,疑惑道:“嗯?看見了?”
她今日搭了條淺色連衣裙到小腿的位置,還是她喜歡的封腰款,花邊袖,長發(fā)挽到左側(cè)編成魚骨辮,右耳上夾了只漂亮的耳骨夾,是一只小蝴蝶,上面的細鉆被光襯得閃閃的。
她沒放應(yīng)過來,阮清時已經(jīng)在他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