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的寫字樓里,落地窗戶外是海城最繁華的街道,車水馬龍,可這熱鬧都是別人的。
宋菲妍的辦公室里,兩人相對而立,四目相對,久久沒有一點動靜。
一位外賣小哥,不對,是外賣小妹,一臉笑意的看著一臉驚恐的宋菲妍。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妹妹?!?p> 雖然不想承認,但宋菲妍還是改了姓,名義上也算是妹妹了。
而宋菲妍還沒有反應過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真是好看極了。
果然,她看見她回來了,眼中沒有興奮,而是驚恐,隱藏不住的驚恐。
她們還是沒有一絲隱藏,還是不想看見她!
不過,從宋菲妍的眼神中,宋風晚已經知道了一切。
她一定知道什么。
“怎么?見到姐姐回來,激動得都說不出來話了?”
宋風晚學著傅承衍的語氣,說出來的話氣死人不償命。
“宋風晚?你竟然……”
“我怎么回來了是嗎?”
宋風晚問出了宋菲妍心中的疑問,沒有一絲隱藏,也沒有必要隱藏,宋風晚知道她們母女不待見她,她就是她們的眼中釘,她消失了,她們肯定是高興的。
現在她的出現,無疑是眼中釘又一次出現了,怎么可能高興。
宋風晚擠出一抹笑容,直接坐在了宋菲妍對面,目光沒有從她臉上移開。
此刻宋菲妍的臉色好看極了。
“多虧了我福大命大,昏迷了三年又醒來了。而這一次回來……”
她隨意擺弄著桌子上的文件,回來的目的顯而易見。
“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得逞?!?p> 宋菲妍護住文件,一如既往的強勢,
“宋風晚,我不管你怎么回來的,我也不管你有什么靠山,現在的宋氏集團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這三年里,是我一直帶領著宋氏集團,所以不可能讓給你?!?p> 好一個讓給我?
看來斑鳩待在喜鵲的巢穴里太久了,以至于忘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
擠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宋風晚步步緊逼,“宋菲妍,宋氏集團什么時候變成你的了?你難道忘記了自己姓什么了?”
“你閉嘴,我是宋家的女兒,宋家唯一的女兒!”宋菲妍氣急敗壞,不斷的怒吼著,“我才是宋氏集團的領導人,而你宋風晚早在三年前就死了,沒有人認識你,就算你回來了,也不過是一個傀儡,我們宋家沒有你的容身之所?!?p> 宋菲妍的話驚醒了宋風晚。
是呀,她回來了又有什么用,宋家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
或許從一開始,這一切都不是她的。
可不管怎樣,爸爸努力得到的一切,也不可能留給一個外姓女子。
“宋菲妍,這些年你到底對宋氏集團做了什么?為什么宋家的大小姐憑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你?”
宋風晚知道,這可能是唯一一個能知道三年間發(fā)生事情的方法了。
可機警的宋菲妍怎么可能讓她如意,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這是宋家的事情,與你這個外人沒有任何關系?!?p> “可是……”
宋風晚還想詢問,被宋菲妍制止了。
“宋風晚,你不知不覺消失了三年,是我一個人辛辛苦苦撐起了宋氏集團,讓宋氏不至于倒
閉,現在的宋氏好不容易有了回旋之力,你卻突然回來邀功,你不覺得太過厚顏無恥了嗎?”
無恥?宋風晚不怒反笑,消瘦的小臉卻滿是苦澀。
鳩占鵲巢之人,竟然還有臉說別人。
但是轉念一想……宋風晚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這些話在之前,宋菲妍肯定是不可能說的,因為不管怎么樣,宋風晚還是宋家的大小姐,但現在,她竟然沒有一絲懼怕,難道是身后有很大的勢力?
而且宋菲妍既然能坐在總經理的位置上,想來也不是她一人能左右的事情。
要是沒有股東們的贊同,任她宋菲妍有多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坐擁宋氏集團。
難道……
察覺到了宋風晚的緊張,宋菲妍冷靜下來,一臉高傲的看著宋風晚。
“你就不要再白費力了,現在的宋氏集團沒有人承認你,也沒有人會擁護你。而你只是
姓宋,與宋氏集團沒有任何關聯!”
“你……”宋風晚攥緊了拳頭,手心里傳來的疼痛才讓她沒有揮出去。
“爸爸呢,爸爸怎么樣了?為什么……”
“你有什么資格詢問宋家人,你以什么身份問我?”
宋菲妍好心提醒著,想要看宋風晚失落的樣子。
是的,宋風晚已經沒有資格再詢問了。
三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算頂著相對的名字回來,也只會被別人誤認為同名。
看見宋風晚沒有剛才的鋒芒,宋菲妍嘴角扯出一抹奸笑,心中冷哼一聲,鄙夷著,“果然,宋風晚還是一樣的膿包,就算回來了又怎么樣?”
想到這些,宋菲妍直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扯起她的外賣服。
“這很合身呀!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以后我們辦公樓的外賣都讓你送好嗎?起碼還能
與宋家有一定關聯?!?p> 說完,她直接松開衣服,嫌棄的拍了拍手。
宋風晚就算再笨,其中的嘲諷之意也能聽懂。
“怎么了?剛才不是信誓旦旦嗎?這會兒黔驢技窮了?”
宋菲妍洋洋得意的樣子,讓人看了真是不爽。
“你……”
宋風晚雙指攥的咯咯作響,卻并沒有舉起來。
她不能意氣用事,不然到了最后,吃虧的還是她,還可能會被保安丟出去。
宋菲妍沒有停止挖苦她,“沒有了你那碩鼠一樣的母親,瞬間沒有底氣了是嗎?平時可沒見你少向我們伸手呀!”
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還是自己的父母,宋風晚冰冷著眸子,周身的寒氣讓盛氣凌人宋菲妍頓了頓。
“干什么?惱羞成怒了?”宋菲妍還在不斷試探著、挑釁著。
宋風晚緊攥的手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