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

從誤殺一名神仙開始

第六章 茶樓

從誤殺一名神仙開始 明晚舟 4463 2020-05-20 10:04:30

  午時‘高氏典當’門前,里面來來往往,生意紅火。楚蕭寒看見里面的一中年人,宰相肚,右手拿著茶壺,左手搖擺紙扇,繞著大堂轉(zhuǎn)圈。把扇子往腋下一夾,在桌紙上摸了一把,拿到眼前一看,面無表情。

  他起身打開紙扇,看到門口的楚蕭寒,面帶笑容,連忙把茶壺往幾上一放。來到門口作揖,笑呵呵道:“客官快請進?!眰?cè)身讓過,指了指大堂靠窗口的桌椅,又向里面喊了一句:“興平上茶,有貴客到?!?p>  “好咧?!崩锩鎽?yīng)道,聲音稚嫩。

  中年人未言先笑道:“鄙人姓高,客官請坐?!?p>  楚蕭寒嘴角上揚客氣道:“掌柜請?!闭f完在右邊的位置坐下。

  大堂很寬敞,窗明幾凈,窗邊有幾張桌椅,是招待客人用的。墻上掛著字畫,桌上各有一盆綠色盆栽,使得這所典當行有些許文雅??看箝T左邊有四個窗口,里面正忙碌著,右邊博古架上擺列著各種玉器古玩。

  他在打量四周,掌柜在打量他。月白色錦服,繡著金色花瓣的滾邊,有點褶皺,款式復(fù)古。系金色蛛紋帶,中間鑲嵌著一顆拇指般大的紅寶石,腰帶邊用金絲線繡的菱形圖案。黑面白底靴,一派富家子弟作派。白發(fā)被隨意的擾于腦后,用淡藍色頭巾固定,看看面相很年輕,長得非??∶馈V皇悄樕n白,似大病初愈。

  楚蕭寒昨晚特意找到婆婆,縫補被他撕下做蒙面巾的長衫。他的長衫本就比這時代的衣裳寬大,婆婆裁剪掉長衫上其它的地方,補上被撕下的地方。手藝很好,幾乎看不出修改的痕跡,以為本就如此。

  一個十二三的少年,圓嘟嘟的小臉,端著盤子放下兩盞茶,一盤小點心。一本正經(jīng)輕輕道:“客官請,父親請。”少年說完就站在掌柜旁,好奇的看著他。

  “請!”掌柜端起茶示意道。

  “請。”小呡一口,輕輕放下,口齒留香。

  這時候少年好問道:“爺爺您是神仙嗎?”

  楚蕭寒打趣道:“呵呵,也有可能。”

  “不得無禮,這可不是爺爺,你得叫哥哥?!闭乒駴_他一笑續(xù)道:“小孩就是愛胡鬧,天天胡思亂想。”

  楚蕭寒輕輕一笑,看向掌柜道:“我幼時也喜歡這些東西?!?p>  掌柜關(guān)心道:“我看客官面色蒼白,可是身體不舒服?”

  “練功出了點岔子,無防?!?p>  “噢,客官這次光臨小店是……”

  “當一物”說完解下身上的腰帶,遞給掌柜。

  掌柜細細看過,又向柜臺里面喊道:“李師傅來一趟,給掌掌眼。”說完示意他道:“客官用點心,稍等片刻?!?p>  出來一位老叟,對楚蕭寒點了點頭,接過掌柜手中的腰帶看了起來。問道:“客官此物從何而來?”

  “祖?zhèn)鳌!边@是大禹國御賜之物。

  “出至宮廷之手,做工很精細,寶石出產(chǎn)海外胡國一帶。金線刺繡手法為一千年多前的大禹國,價值不菲。”李師傅向掌柜微微點頭。

  掌柜也看出來了,只是讓李師傅過來確認,接過腰帶道:“客官是要死當,還是活當?”

  楚蕭寒道:“死當。”

  掌柜和顏悅色道:“好叫客官知曉,此物珍貴異常,錢貨兩清本店概不退還,您也知道這陣子光景不好,物價飛漲,要是平時我能出三萬兩白銀,但是如今最多只能出半價。您也可以過些日子再來,行情如此?!?p>  楚蕭寒自小錦衣玉食,對銀錢沒有太過在意,很爽快的懷揣一萬五千兩銀票出門。先租了一輛馬車,去布莊買了幾匹布,又買了些柴、油、米、面、肉等生活物資。沿街看到有賣盆栽的小販,直接包圓,讓跟車一同送到小院處。這時才從別人口中聽到這位婆婆是曾氏曾老夫人。

  婆婆聽到動靜走出廚房,看到馬車上的東西,即是高興又是不知所措。楚蕭寒讓小販把盆栽放到院墻邊,給了銀錢。車夫已經(jīng)在往車下搬東西,曾氏看到連忙上前幫忙,小販也沒有急著離開,上前搭手。搬完物資后,楚蕭寒也投桃報李,讓小販同樣的再送一次,如果有花也要。

  連續(xù)幾個月的大旱,農(nóng)作物大量死亡,疾病增加,使得物價飛漲。官府在景州設(shè)立十五個售糧站,開倉放糧,各家各戶按人頭算,每人每日半升米。官兵四處出動,抓獲哄抬物價,囤積居奇的商人大戶。但還是抑制不住瘋漲的物價,各糧站排隊購糧的人水泄不通。雖然剛下了一場大雨,可明顯恐慌的情緒還在發(fā)酵。楚蕭寒這一次算是解了燃眉之急,曾氏臉上樂開了花。

  隨后幾天又連下了幾場大雨,景州城內(nèi)才慢慢恢復(fù)平靜。楚蕭寒請人把小院里里外外重新翻新,屋子里也鋪上石磚,小院鋪著青石板,又新添家私,原來舊的床桌等物就直接送給周圍的鄰里。幫忙的鄰里、匠人玩耍的孩童,每天酒肉管夠,這十幾天小院熱火朝天。

  楚蕭寒看著綠意盎然,鮮花盛開的小院,充滿溫馨,這都是按照他記憶中母親時常的布置。最主要是擴大的茅房,里面安放著一個大澡盆,終于不用大晚上的去井邊洗漱。要是不出意外他會一直生活居住于此,反正短時間也沒地方想去。

  七月初,景州城,茶樓,午時。楚蕭寒坐在二層茶樓靠窗的位置,看著行行色色的人群,興趣盎然地聽著茶樓里天南海北的各種消息。誰家的小妾與下人私通了;攀比著自家的兒女各種不孝;那里又餓死了多少人等等。茶樓坐落于大街十字路口,共有三層,能來此喝茶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文人雅士,他們總會習慣來這里高談閱論直抒胸襟,普通人可沒那個閑情與閑錢。

  茶樓門口卷簾一開,走進來一位身穿天青色錦緞,手搖紙扇,四十歲左右富態(tài)的中年男子。進來后不停搖著紙扇,用手巾擦著滿頭汗?jié)n,抱怨道:“這鬼天氣,熱死個人兒?!?p>  楚蕭寒看了他一眼,這不就是當初他在高氏典當腰帶的那位掌柜嗎。他向門口柜臺叫了壺龍井,樂呵呵的徑直走向一位老者作揖微笑道:“沈爺今兒個可是稀客啊,好長時間沒見您呢?!?p>  沈姓老者轉(zhuǎn)頭笑道:“高掌柜,幸會?!庇瞄L袖輕輕的拂過左邊紅木椅道:“來,坐這,天氣炎熱,心慌意亂,還是這里能讓人放松,你今兒個也得閑?”

  高掌柜把紙扇放在一角,說了聲:“叨擾?!弊髮λΣ[瞇道:“好些天沒來茶樓,心里忒不得勁,今兒個說啥也要來放松一下,沒想碰到您呢?!?p>  沈姓老者哈哈大笑一聲,輕聲道:“看來高掌柜這段時間沒少掙,心情不錯?!?p>  高掌柜拱手道:“托您福這幾個月收益還過得去,但沒法跟您老比?!?p>  沈姓老者摸擺了擺手道:“我這都是為東家辦事,拿人飯碗總要兢兢業(yè)業(yè),好賴囫圇個把這幾月糊弄過去了,幸好沒出太大差子?!?p>  高掌柜用手巾輕輕的擦過汗,打開紙扇輕搖問道:“怎么,憑您老的關(guān)系難道還有人敢撩虎須?”

  沈姓老者點了點頭,臉上慍怒,湊向高掌柜輕聲道:“四月下旬,北邊礦區(qū)有位宮里的管事太監(jiān),不慎掉到深坑里給摔死了,關(guān)鍵這位太監(jiān)是剛從宮里派來的,才走馬上任就一命嗚呼,一切太巧合,就有個不開眼的監(jiān)察御史,上奏本彈核我等,說瞞天過海草菅人命?!?p>  高掌柜接過小二送過來的龍井茶,給沈姓老者盛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示意后一飲而盡,“啪!”把杯子重重的放下。

  見沈姓老者不繼續(xù)下文,高掌柜就問道:“后面呢?沈爺要是不方便說就算呢,我只圖過好奇。”

  沈姓老者搖搖頭道:“哪有什么不方便的,老夫行得正,坐得端,這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這事牽扯到浩氣門,檢察院左都御史就奏請圣上,說悠悠眾口,一定要把真相大白于人,免得有心人利用蠱惑人心。所以圣上就下旨刑部、都察院、大理寺都派人各查各的,來個三司會審??偹愫竺嫒俗C物證都清楚明白,死去的那位管事太監(jiān)是因為不小心意外摔死。一個小小礦區(qū)哪來的陰謀詭計,這一個多月來,我都在配合他們這事呢。”

  高掌柜義憤填膺道:“這御史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冤枉浩氣門,那后來可有懲處他?”

  沈姓老者有些無奈道:“聞風彈人,乃是他們的職責所在,怎么懲處?”

  高掌柜有些惋惜道:“那真便宜了他!”又關(guān)心道:“可有影響到您家老三?”

  沈姓老者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道:“這事跟他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放心?!?p>  高掌柜點點頭高興道:“他可是我們景州難得的青天大老爺啊,上次要不是他開倉放糧,城里不知還要餓死多少人呢?!?p>  沈姓老者正色道:“可不敢當青天大老爺,那是他該做的?!?p>  高掌柜反駁道:“也就您敢如此說他,聽說通州城餓死了好些人,現(xiàn)在都還有難民涌入景州城呢?!?p>  楚蕭寒聽了一會兒他們的談話,什么監(jiān)察御史、檢察院左都御史,應(yīng)該是官職之類的稱呼,猜測有點類式大禹國的丞相司直,輔佐丞相,檢舉不法,但具體是多大官還不清楚。刑部應(yīng)該是掌管刑名,大理寺是什么來頭猜不出來。知府是多大的官還不好說,與郡守相比不知道誰大誰小。大致可以確定這位沈爺應(yīng)該是知府的父親,他當時看到那封奏章上的留名‘臣沈鴻儒’,能在景州放糧除了他也不會有別人。

  只是這浩氣門是什么門派,聽他們的意思好像很了不得,名字看上去像武林門派,找個時間去會會,通譯局也要再去一趟。他們雖然說話很小聲,但也聽得一清二楚。

  沈姓老者接頭話頭惋惜道:“這老天要收多少人命才是個頭,那個做種植營生的老錢頭,昨天晚上死了,那一家哭的那個慘,喲哎,聽說連下葬的棺材都買不起!”

  高掌柜訝異道:“難道不會打井嗎?”

  “怎么打,幾百畝地啊,要打多少井才夠用?打也來不及,遠水解不了近渴?!?p>  高掌柜聽完后臉上神色變化,手里端起茶杯幾次也沒有喝下去,沒有底氣道:“不瞞沈爺,錢夫人大前天還來典當一對陳國汝窯出產(chǎn)的游龍戲珠瓶,價格沒有談攏最后我就沒有收。她當時說用來救命的,我沒相信,以為她想要一個好價錢,我還想著再拖她幾天,早知如此當時就給收了,哪怕多給些銀錢也無所謂。”說完還狠狠錘了一下大腿,一臉后悔。

  沈姓老者唏噓道:“你說他要不是太貪心,想一口吃個大胖子,非借貸那么多的銀錢,也不至于血本無歸。聽說最后暴雨到是接連下了好幾場,可他家的銀種花幼苗沒有等到就死絕了,哎這就是命啊?!?p>  沈姓老者胡亂聊了一通,把錢姓死者一頓數(shù)落,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在說,高掌柜后面有些心不在焉,過了一會起身道:“不行,我得去錢家看看,這心里堵得慌,沈爺我先告辭,下次再好好請您喝茶?!?p>  沈姓老者道:“高掌柜仁義啊?!?p>  高掌柜喊來小二連同沈姓老者的賬一起結(jié)后,就匆匆出門而去。

  楚蕭寒看著離去的高掌柜,心中疑惑。作為商賈眼觀八面,耳聽四方,七竅玲瓏心,這是基本的操守。首先,為何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在坐角落的沈爺,又不是他視線的正前方,而自己坐在窗邊如此顯眼的地方,他居然沒有瞧見,看都沒有看一眼。不是說自己應(yīng)該被人關(guān)注,按說在他面前也應(yīng)該混了個臉熟,畢竟算是樁大買賣。

  其次,聽他說話應(yīng)該是這里的??停R人應(yīng)該不少,卻只單單與沈爺打招呼,對于茶樓中其他人視而不見。這座茶樓消費可不低,能來此的起碼都是能拿得出手的,自己都發(fā)現(xiàn)好幾位舉止言談,頤指氣使,像是官身的人。

  最后,說是去錢家看看,到有點像是急著離開的托詞,沈爺都能知道錢家的近況,而他作為商家中的一員,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商人逐利,‘游龍戲珠瓶’應(yīng)該價值不菲,對于錢家為何要典當,他應(yīng)該找人去打聽清楚情況才是正理,可他居然毫不知情,在這件事情上他撒謊的可能很大。

  那么只能說明一點,他是特意來找沈爺打聽情況的,直覺與礦區(qū)太監(jiān)的死有關(guān)。

  當然此事與他無關(guān),只是閑得,對錯無關(guān)緊要只是胡亂猜測?,F(xiàn)在虛無境不能修煉,因為沒有那種寶石。他這幾天也特意去各大古玩店、玉石店逛過,甚至街面上的小商販也沒放過,都一無所獲。而靈力到底有何用,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

  無論多么精妙的劍招,如果沒有內(nèi)力的驅(qū)使,只要一遇到內(nèi)功高手,也不是一合之眾。受此啟發(fā)他就試著用靈力替代內(nèi)力驅(qū)使劍招,劍招威力是變大了,但靈力也消耗嚴重,有些得不償失。不像內(nèi)力可以調(diào)息回復(fù),現(xiàn)在丹田之中的靈力用一點少一點,所以在找到寶石之前不得不停下研究靈力。

  一路走走停停,閑逛至此,為感受這個新朝代,了解他們的風土人情,往往茶樓就是一個很好的去處。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