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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誤殺一名神仙開始

第二十二章 京城

從誤殺一名神仙開始 明晚舟 4388 2020-07-06 13:30:00

  浩氣門歷經(jīng)兩百多年屹立不倒,歷代掌門又都擔任護國真人一職,可以想象通過不斷的擴張,無論是朝堂勢力,還是江湖勢力,都有無與倫比的地位,當今大歷除了皇親宗室誰敢與之一較高下?誰都知道青樓不僅是掙錢的暴利行業(yè),也是打探情報最好的來源,能經(jīng)營這種行當沒有相當過硬的靠山誰能玩得動?

  話說楚蕭寒第一次踏入望月樓,在任小天事后,池瀟瀟說‘留在樓內(nèi)起碼沒有生命危險’。言下之意:即便是對于浩氣門也敢保證生命在此安全。有底氣說出這種話,那望月樓背后的勢力呼之欲出。和平年代只要沒想著造反,除了皇帝在青樓建立秘密情報點,別人也不敢,敢也不會。

  為不過早暴露自己的秘密,他想慢慢的發(fā)展勢力建立門派,決不允許有人提前注意到他。事后想到念嬌明知池瀟瀟在伺候他,依然讓任小天闖進來為難他們,所以就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蛟S有人早就注意到他,一切巧合可能都在故意布局?居安思危,為確認推斷正確與否,才有后來去給池瀟瀟贖身的舉動。

  當時他提出一萬兩銀子給她贖身,后來念嬌欲蓋彌彰的提出要兩萬兩銀子才能把人領走,原因是不敢得罪浩氣門,看似很合理,若果真如此,那你就直接把人送給任小天多好,或者隨便收點銀子意思一下也可,因此前后矛盾。池瀟瀟是長得很漂亮,可她畢竟只是一名青樓女子,何得何能如此值錢?

  結(jié)合他一言不合就打任小天的事,大膽猜測念嬌以為他是一名沖動易怒之人,提出銀錢翻倍只不過為逼他翻臉,以此來確定他的為人品性或者還是一種試探。

  于是如她所愿自己故意提出強行搶奪這等荒謬之事,沒想到念嬌還真就同意了,配合的意思很明顯,大家相互試探完成。后派出一名頂尖刺客來與他對陣,以那人的實力放在千年之前他必定不是對手,這樣的人可不是一般勢力能駕馭得了,可以看成這是對方在試探自己身手。

  一場云里霧里的較量落下眉目,誰勝誰負可不好說,一個是先手試探,一個是后手求證。

  當他把賣身契還給池瀟瀟給她自由時,她的反應太過激烈了,只一心想留在自己身邊,為何?

  想堂堂正正的當家做一回自由人,相信這是每個為奴為婢的心聲,可她卻棄之如敝屣,又是為何?

  他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事,也相信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但絕不該發(fā)生在她身上。風塵女子自愿也好,被強迫也罷,情情愛愛與她們太過奢侈。當那道對女子來說最重要的道德底線被擊垮,她們的信念也會隨之崩塌,然后人生就會被利益驅(qū)使。以身相許,不離不棄,患難與共什么的誰信誰傻瓜。

  那被精挑細選出來,接近自己的池瀟瀟,明為妓,實為暗探,在最明顯不過。既然念嬌敢把她安插在自己身邊,說明對她充滿信心,是絕不會背叛之人,他也相信這點,這也是為何對她甜言柔情不屑一顧的原因所在。

  從方方面面確認了自己的推斷,望月樓的背景大得驚人,自己也無能為力只能按兵不動,還把楚府的財權交給池瀟瀟不過是權宜之計。到了必要時刻只要他想要,這天下錢庫還不手到擒來?

  再說就憑他儲物戒中的東西,好多都是無價之寶,因此也不怕池瀟瀟捐款潛逃。想要打探他的秘密?根本就不給她接觸到自己的機會。對方既然在了解試探自己,必有所求,因此在今晚遭遇危機時就想到了這條路。

  楚蕭寒坐在馬車中,想著與王學廣的見面,有權有勢之人如同他所知曉的那般一個德行,先前還想著建立門派,太想當然了,在沒有建立起強大的關系勢力網(wǎng)時,還是暫不考慮為好。

  如今沈家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會牽連甚廣。既然對方試探自己的身手,可見此行不僅僅是看病那么簡單,那還會讓自己做什么呢?心中一驚突然想到會不會沈家所犯之事也是王學廣的布局,一切都為引我入彀?

  因為沈知府的獨子是我徒弟,不得不救。如果真是如此那救他們的把握就太小了,王學廣必會永遠抓著此事不放以為籌碼。但愿想錯了,否則會死很多人!他眼中冒著森嚴的寒光。

  回到楚府,在書房中與徐惠文說了要去京城的事,說他有八層把握救出沈知府,讓他看好家并讓‘伊人閣’照常開張營業(yè),具體怎么做他們自己拿主意。并讓他現(xiàn)在就派人去高決家,把沈府的事說與他聽,讓他不要羊入虎口,若無事可做可以邀請他暫時來府上,薪俸看著給。但愿他沒有回沈府吧。

  至于曾家還是不要告訴了,除了逃跑他們也沒其他辦法,相信跑也跑不掉,還不如就讓他們糊涂下去反而有利。

  徐惠文是否會因為沒了沈知府這座靠山就離開楚府,楚蕭寒相信他做人還沒如此無底線,如真要離開也沒什么可惜的。讓人打包了幾件衣服,把‘龍吟’劍也放在一起,以后這把劍會隨身攜帶不會收入儲物戒中。第二天卯時王學廣派的人就來接他,幾人在景州西城門匯合,一行十數(shù)人向京城而去。

  一路向西,走的都是官道,沿途驛站把眾人當大爺伺候,估計對自己的爹娘都沒這么上心。每經(jīng)過一處驛站都會換騎,所以馬匹體力一直保持在水平線上。如今已是秋季,景州地方特殊現(xiàn)在還很炎熱,越往西行天氣也就變得越?jīng)鏊?p>  啟原省一馬平川,土地肥沃,一直都是大歷國的產(chǎn)糧大省。曲河成弓形把啟原省一分為二,河水濤濤,川流不息,養(yǎng)育著兩岸百萬子民,大歷京城‘朝陽’就坐落于此。一進入此地官道上人就多了起來,沿途樹葉已慢慢變黃,大片大片的麥田成為金色的海洋,賞心悅目。

  朝陽城占地約十五萬畝,由宮城、皇城和外郭城三部分組成,可容納一百二十萬人口生活。全城以東西方向的定國大街為中軸線,南北兩側(cè)整齊排列著數(shù)目與面積相等的坊市,皇宮朝向東方。四個方位的城樓高三十丈,城墻高十丈,底寬十丈,頂寬八丈全部用巨石壘砌而成。

  護城河寬百丈,往來船只可通過曲河入海,也可進入護城河的碼頭。大歷國承平二百多載,經(jīng)過幾代人的努力朝陽城成為全國政治、商業(yè)、宗教、朝覲文化中心,享譽天下。

  八月二十五楚蕭寒一行人已能看到巍峨矗立的城樓,用劍柄撩開窗簾,外面車水馬龍,還看到一隊充滿異域風情的外族人,女子金發(fā)碧眼野性十足,滿臉興奮,嘰嘰喳喳的聽不懂在說什么。

  眾人進入一個石板鋪就的巨大廣場,有很多游玩的人群正怡然自得,熱鬧非凡。穿過廣場有九座白色拱橋橫跨護城河,連通九道巨大的城門,橋?qū)捑耪?,橋首有身穿金色甲胄的護衛(wèi)隊,一個個眼神犀利。

  橋首矗立著九尊三丈高的白色人物石雕,或老或少、或威武霸氣、或儒雅平和,都栩栩如生。玉橋護欄立柱,有純白色的十二生肖像,相互對立,立柱之間是鏤空的白色吉祥圖案相連。

  高大的城樓莊嚴雄偉,給人很強大的即視感,有警示來人循規(guī)蹈矩之意。東門共有九道巨大的城門對應九座石橋,中間最大的口字形正門高六丈寬十丈,余下城門為拱形模樣,小上些許。正門正上方是用鎏金草書刻成的‘朝陽’二字,每字大丈許,鐵畫銀鉤,閃閃生輝。

  正門兩邊有一副鎏金大字的對聯(lián),上聯(lián)曰:大歷宏開,國運昌隆,聚千年浩氣,民族中興驚乾坤;下聯(lián)曰:朝陽東升,人心安定,振萬里雄風,皇圖霸業(yè)傲蒼穹。一副對聯(lián)把那種泱泱大國的氣度與胸襟,描繪得淋漓盡致,仿有一種家國情懷從心底升起。

  定國大街寬五十余丈,行走在上的人幾乎都衣著華麗,如有不停四望,目不暇接之人一般是第一次踏入京城。如臉上露出矜持的笑容,把那種高高在上與眾不同的表情,演繹得入木三分者,一看就知曉這是京城本地人士。大街兩邊商鋪林立,色彩亮麗鮮艷的雕梁畫棟,錚亮的招牌,寬敞的門面,人來人往,繁華程度不是景州能比的。

  大禹國的京城座落在堿城,如今大歷叫著樂城的地方,地處大陸內(nèi)地。那里水陸交通便利,氣候宜人,兩面環(huán)山龍盤虎踞一直都是設立京都的風水寶地。大歷開國皇帝王浩清,立國后反把京城設在北方的啟原省,說有天子守國門之意。楚蕭寒看著千年之后與眾不同的京城,不得不感慨時間的神奇,毀滅與新生。

  眾人沿著定國大街來到一處別院,牌匾上寫著“紫泉別院”。王學廣讓他先行住下,晚上為他接風洗塵。別院幽靜典雅,一樹一花所處位置恰到好處,蘭亭秀美散發(fā)著這個時代的文化氣息,湖水小橋獨具匠心,一步一景步步不同。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這可比他的楚府高了不知好幾個檔次。

  此處有一地泉,因地質(zhì)原因吐出的水帶著淡淡紫色,冰冷刺骨,后被皇家建成一避暑山莊,也是別院名稱的由來。偶爾皇帝也會來此避暑,因此這里一直都有專人打理,一切都按皇家的規(guī)格來置辦。他的入住,按照千年前的規(guī)矩,有些不符禮制,或許規(guī)矩早已變了,又或許是籠絡人心的手段。

  楚蕭寒在幾名太監(jiān)的伺候下美美的泡了一個熱水澡,全身舒暢。在太監(jiān)的帶領下看到紫泉,這里被特地建造成看似天然的一池水,人一靠近就感覺到冷意,酷暑天來這泡個澡定是一大享受。

  池水為紫色,水面上有絲絲氤氳之氣,在周圍花草的襯托下很是好看。楚蕭寒蹲下身子把手伸進去,冰冷刺骨,這么冷的水為何不結(jié)冰呢,有些怪異。下意識的把靈力運轉(zhuǎn)到水中的指尖上,就感覺像是觸碰到靈石一般,水中含有充沛無比的靈氣,他能清楚感覺到身體對這種靈氣的渴求與喜悅。

  周圍花草爭奇斗艷,不因水質(zhì)的寒冷而凋零,多半是靈氣的功勞。面色平靜的起身,要找個時間,偷偷過來一探究竟。

  晚餐就與王學廣兩人,吃的卻很清淡,他說這是養(yǎng)身之道,楚蕭寒不置可否。書房中王學廣屏退左右,對他輕輕說道:“沈知府他們一行人可能還需要五六日才能抵京,今日去見皇上時,已同意三司會審的奏請,保證公平公證,老夫?qū)脮r也會派人前去旁聽。關于皇上不能長壽的起因,我們想過很多辦法,其中一種就是在當今皇上剛出生時,就找了三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嬰,一起同吃同住,直到如今。有一位已經(jīng)前來,少俠幫著診斷,看能否找出原因?!?p>  沈知府一行人數(shù)太多,自是沒有他們趕路方便,楚蕭寒神色含笑道:“好,晚輩一定盡力而為?!?p>  王學廣撫須笑道:“如此甚好?!庇粥嵵氐溃骸按耸聻榻^密,還請少俠勿要告知他人?!?p>  “前輩放心。”

  王學廣起身走到他身后的書架面前,取出一本厚厚的書籍,手指伸進去在墻上一按,他面前的書架就緩緩從中間向左右分開,露出一面墻來。隨后打開墻上的暗門邀請楚蕭寒同往,兩人來到一間地下密室,里面有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密室中點著十幾根蠟燭,光線不錯。男子上嘴唇留著短須,下巴光潔無須,束發(fā)玉冠,身穿黑色長袍。

  見兩人進來,他忙起身來向王學廣跪拜道:“奴婢參見宗正令?!?p>  王學廣客氣道:“公公請起。”

  能與皇帝同吃同住在皇宮的異性男子,除了太監(jiān)也不會有別人,胡須也是粘上去的。三人落座,楚蕭寒打量著眼前的太監(jiān),體形很胖,面色暗黃,眼中布滿血絲,額頭上正冒著汗,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

  “這位是楚少俠,定能治好你的病?!蓖鯇W廣又向楚蕭寒道:“公公的身上一直有一種怪病,腹痛、乏力有時眼中還會出血,各種小毛病不斷,但又找不出原因,近兩個月來還開始有些厭食。具體你幫著看一下,有什么問題都可以提出來,不用顧忌?!?p>  楚蕭寒認真的傾聽,他的醫(yī)術不值一提,能治好沈世卿全歸功于靈力,與醫(yī)術無關。以前不過閑暇時偶爾翻閱一些醫(yī)書,這還是在他師傅的要求下才勉為其難,平時根本不可能看,因為他對此毫無興趣。聽完王學廣所言道:“那晚輩先給公公號脈,先找出病因再說。”

  王學廣伸手道:“快請?!?p>  太監(jiān)面色不改道:“那就有勞楚少俠,咱家這條老命就交給你了?!甭曇舾砂T陰柔,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楚蕭寒嚴肅道:“定當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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