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丹麥,已是傍晚時分。兩個人意見很統(tǒng)一的決定明天再游玩,今天吃完飯早早休息。
沈梓誠抱著白芍,頭深埋在她的肩頸窩,說著纏綿悱惻、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這時,沈梓誠的電話響起,孜孜不倦,大有一副沒人接就一直打的決心。沈梓誠很不情愿的接起,是一個在丹麥的重要朋友,自從他娶了皇室貴族公主,兩個人聯(lián)系少了很多。
“喂?”
“梓誠,還沒睡吧?”
“托你的福,醒了?!?p> “這幽怨的口氣,是打擾你們好事了?”
“你說呢?”
“萬分抱歉。不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看你發(fā)了動態(tài),和夫人在巴黎游玩竟然都不聯(lián)系我這個老朋友?!?p> “你在丹麥,離的太遠了?!彼@次只想和白芍度蜜月,不想被其他人打擾。
“這么說我可要傷心了。巴黎到丹麥也就三個多小時的機程,這樣,我派私人飛機過去接你們,到時候再專機送你們返回巴黎。多年未見,太想念你?!?p> “如果只是想念的話就不必這么大費周折,視頻就可以解決?!?p> “那怎么能一樣呢?說正經(jīng)的,后天我們要舉辦個舞會,所以想邀請你和夫人來參加,能賞個臉嗎?都還沒有見過嫂夫人呢?!?p> 這個娶了貴族公主的男人叫樊少安,是香都五大家族之一的后人,和沈梓誠算是發(fā)小。兩人雖然不是形影不離那種,但關系一直不錯。沈梓誠結婚,樊少安本來已經(jīng)訂好了機票,奈何老婆生產(chǎn),沒去成。他對這個傳聞中的沈少夫人可是充滿了好奇,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女子能把冷冰冰的沈家二少爺迷的神魂顛倒,不惜打破自己終身不娶的誓言。
“這個我得問問我夫人?!?p> “好,我等你電話,機會難得,一定要用盡全力說服沈少夫人來。”
“知道了,啰嗦?!?p> 沈梓誠掛上電話,見白芍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又開始心神蕩漾。還是辦完正事再說舞會的事吧。
一番云雨之后,沈梓誠親吻著白芍的手,“一個朋友邀請我們參加他們舉辦的舞會,正好在丹麥,要不要去?”
“很重要的朋友嗎?”
“恩?!?p> “你想去的話我們就去,不用顧慮我,這次你做主,我就夫唱婦隨?!?p> “真的嗎?你一向不喜歡這些社交,我還想著你不會答應呢?!?p> “社交會成為我們以后生活的一部分,總不能因為不習慣、不喜歡一直不去嘗試和突破,只要有你在,哪怕刀山火海我都愿意去,更別說一個舞會了?!卑咨忠郧笆遣粫璧?,自從和沈梓誠在一起后她便慢慢學會了一些,雖然跳的沒有多好,但是走過場還是沒問題的。基本社交禮儀她也學會了一些,可以應對。她已經(jīng)進入了沈梓誠的世界,去適應、融入他的世界理所當然,不能每次都是沈梓誠讓步,遷就她。那樣不對等的愛情會讓付出多的那一方很累,而且也走不遠。
“真是要命,如此迷人的臉,說出這么動人的情話。你要是聶小倩,此時我定會把自己的心臟親自挖出來給你?!鄙蜩髡\埋在白芍胸前,已經(jīng)無法自持。
“那你就安心做我的寧采臣吧?!?p> 沈梓誠給樊少凡發(fā)了自己在丹麥的地址。第二天中午,白芍和沈梓誠的舞會禮服樊少安那邊已經(jīng)訂好,親自派人送了過來,還安排了專業(yè)化妝師和司機,接他們?nèi)ノ钑?p> 白芍和沈梓誠的禮服是宮廷式,再加上復古的妝容和發(fā)型,儼然一對古歐去參加社交的貴族伯爵和伯爵夫人,如果坐騎不是汽車而是馬車的話會更完美。
“你怎么穿什么都這么美!”沈梓誠迷戀的看著緩緩走來的白芍,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水綠色的宮廷舞衣稱的她原本粉白的肌膚更加白皙,恰到好處的妝容和發(fā)型讓她別有一番風味,整個人往那一站,仿若王室公主。
“你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到了舞會,我這副樣子,當公主的女仆還差不多?!?p> “胡說,哪會有這么高貴美麗的女仆。這傘裙真是礙事,擁抱你都變的困難。”沈梓誠不滿道。
“我想古人之所以把裙子底下做成傘狀,一是為了好看,而就是防止像你這樣想趁機占便宜的伯爵公子?!?p> “恩,應該是這樣。走吧,我的公主?!?p> 舞會在樊少安家的私人別墅,占地有兩千平。白芍看著眼前的建筑,這少說也得有百年了,古典、唯美。白芍雖然是作家,但是看著眼前的建筑已經(jīng)詞窮。
沈梓誠邊走邊給白芍介紹,“這是二戰(zhàn)后修復的古城堡,也只有王室貴族才住的起。我的朋友樊少安娶的這個公主是一個王爺?shù)男∨畠海苁軐櫋?p> 樊少安親自在門口迎接了沈梓誠夫婦,大大擁抱了這個許久未見的好友。
“白芍,這位是邀請我們的駙馬——樊少安,少安,這是我的妻子,白芍?!?p> “你好!”雙方簡單問候。樊少安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眼前的沈少夫人。這位沈少夫人,溫柔美麗,大方有氣質(zhì),偏小家碧玉,沒有上流名門之風,爺沒有什么獨特之處,放在今天的舞會里,很難一眼找到的那種。哎,好友的品味一直與旁人不同。
“請進?!?p> 白芍第一次參加國外貴族的社交,縱眼一看,除了人種不同外,其他的和國內(nèi)倒無二,應酬應該不成問題。因著沈梓誠的緣故,她的英語口語也還不錯。這步,剛站定沒多久,便有一個美麗的婦人上前攀談,聊了幾句后白芍才這道,這位看似普通的貴婦人竟然是一位歌劇家,她很喜歡東方文化,問了她許多關于京劇的事情。還好,因著寫作的緣故,她之前專門研究過京劇。
在他處交談的沈梓誠一直不太放心白芍,時不時瞅她兩眼,看她沒有任何不適才放下心來。
半個小時后,公主和樊少安從二樓緩緩走下,感謝著大家的到來。宣布舞會正式開始。
古典音樂起,第一支舞沈梓誠自然是要和白芍跳的。
“感覺怎么樣?”沈梓誠關切道,生怕她有什么不適,強忍著。
“挺好的,禮儀禮節(jié)也沒有國內(nèi)那么多?!?p> “恩,舞會本來就是讓大家自由交際的形式,當然是自由輕松為主要。剛才看到那個丹麥公主了吧?”
“恩,很漂亮。只是看著比樊少安大些,是這樣嗎?”
“不,那個公主今年才23歲,只是外國女人衰老快?!?p> “哦,不過她還是很美,你朋友真幸福,能娶到貴族公主。不過他自己娶了貴族公主,怎么也沒給你介紹個貴族公主?”
“我身邊已經(jīng)有個公主了,哪還需要他介紹,況且我也不喜歡國外的公主。”
“咦,等會和公主共舞的時候可別把持不住。”
“我才不會?!?p> 兩人說著悄悄話,全然看不到旁人。一曲完畢,第二支舞,沈梓誠對公主,白芍對樊少安。
“沈少夫人,多擔待?!狈侔矎澭焓?,客氣而紳士,完全沒有因為她是沈梓誠的妻子而刻意熟絡,相反還有些冰冷。
“哪里哪里?!卑咨中χ鴮⒆约菏址胚M對方手里。
不知為何,這個樊少安讓白芍有些不自在,總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包含了很多她不知道的情緒。
“少夫人似乎很緊張?”
“還好?!?p> “之前沒參加過類似的舞會嗎?”
“參加過,只是很少?!币驗樗幌矚g。這句話自然不能說。
“哦,少夫人是個作家?聽說你和梓誠是因你的作品結緣?”
“是的。”明明是再簡單正常不過的聊天,白芍卻感到一種壓迫感。
“那少夫人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種田地的。”白芍微笑著應答,他既然是沈梓誠的好友,她不信他不知道。
樊少安明顯看出了那雙眼里的冷意。他對這個少夫人沒有敵意,只是聽梓誠說過他們的愛情故事,覺得她不適合梓誠,不適合沈家。
“那挺好的?!狈侔灿樞χH欢咨謪s冷下臉來。如果是沈家人對她這般調(diào)查審問,很正常。只是眼前的這個人,以什么身份和立場來問她這些?說到底,他不過是個外人。
“樊先生有什么話不防直說,這樣拐彎抹角我看您挺累的。”白芍堆起假笑。
“呵呵。我沒有其他意思,少夫人別在意。你知道楊沐言嗎?”
白芍看向樊少安,害怕又期待著他的下文。楊沐言,她怎會不知?!
“楊沐言不論家世還是外貌和梓誠都是最匹配的,她懂梓誠,也愛梓誠,他們倆的結合才會走的更長遠?!?p> “您所謂的般配又走了多遠呢?不過是一段見不得光的關系,竟然也能被如此標榜。樊先生的三觀恕我不能茍同。我想,在樊先生眼里,我也是不配和您共舞的,那就到此為止吧?!卑咨中χ槭?,雖然只剩下一分鐘,她也不愿再和這樣的人共舞。
白芍拿著酒杯,一個人站在花園吹著冷風。果然,在別人眼里,是她白芍不自量力,高攀了沈家,沒人會相信他們真心相愛,也沒人認為他們會走的長久,那個樊少安只是說出了很多人的心里所想。沈家其實對她這個貧苦出身的兒媳婦也是不滿意的吧。
白芍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不用看,那熟悉的味道便知道是沈梓誠。
“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吹風,怎么了,不開心嗎?”
“沒有,里面有些悶,出來透透氣。”白芍堆起微笑,看著沈梓誠。
“撒謊,樊少安和你聊了什么?”剛才跳舞的時候,沈梓誠的余光一直注視著他們,早就注意到他們的不對勁。
“隨便聊聊而已,你看你,又開始酸了,連自己的好朋友都不相信。我都沒問你和公主聊什么?”
“我和公主聊了她金色的頭發(fā)、藍色的眼睛,她的喜好……”沈梓誠還沒說完,白芍已經(jīng)吻了上去,堵住他要說的話。
“你是我白芍的,以后不準在我面前夸贊別的女人。”白芍摟著沈久安的脖子嚴肅道。
占有欲這般強的白芍,沈梓誠還是第一次見。樊少安肯定和她說了讓她不痛快的話,但她不說,他肯定也是問不出來的。
“好,我只是白芍的。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鄙蜩髡\拉著白芍往外走。
“可是舞會還沒有完。”在外,不論要吞下多少不痛快,她也不希望沈梓誠失了面子。畢竟,他那么愛她,為了她堵住了多少人的嘴。事業(yè)人際交往上,她幫不了任何忙,斷然不能拖他后腿。
“普通的交際舞會,不重要,無需等到結束。走啦?!鄙蜩髡\拽著白芍小跑起來,像極了到了凌晨十二點要離開舞會的灰姑娘,不過現(xiàn)實版的王子和灰姑娘一起逃跑了。
樊少安擋住了兩人的去路,胳膊搭在沈梓誠肩上。
“梓誠,舞會還沒結束,ACV的董事長也在,你不是要進軍科技領域嗎?正好認識一下?!?p> “謝謝,這鴻門宴我可呆不到結束。”沈梓誠拿開肩上的胳膊,“以后,像這種舞會、宴會聚會什么的就別邀請我了,我不喜歡?!鄙蜩髡\拍拍好友的肩,拉著白芍轉(zhuǎn)身離開。也沒有坐好友安排的專車,而是獨自打車。
沈梓誠和白芍沒有回酒店,去了游樂場。兩人坐了旋轉(zhuǎn)木馬,用沈梓誠的話說,這身裝扮最適合做旋轉(zhuǎn)木馬。
“白芍,對不起!”沈梓誠從后面抱住白芍。
“好端端的怎么說這話了?”
“我知道少安說了難聽的話,我一開始就不該帶你去,讓你受這些委屈?!?p> “哪有什么委屈,你想多啦?!卑咨指缴涎g的手,“梓誠,我知道你愛我,提前消除了道路上的障礙??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立思想,怎么看怎么說是他們的自由,我們阻擋不完的。我沒有那么敏感脆弱。你忘了,我可是眼里不容沙子的女戰(zhàn)士,打不死的小強,誰能讓我受委屈?”白芍轉(zhuǎn)過身望著沈梓誠,笑的燦爛,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梓誠,你愛我,有這些就夠了,至于別人的看法和說法,我不在乎。反正無論他們說什么也影響不了我們彼此繼續(xù)相愛,更不可能將我們分開。所以,你也別去在意了,有你的愛守護,我沒事。”
沈梓誠一把抱住白芍,“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樣豁達清明的女孩子,讓人不付出全力去愛都不痛快。以后,我不會再一個人去披荊斬棘掃除道路上的障礙。我要帶著你一起向永恒開站。”
“好,我們做彼此的軍旗?!?p> “恩。”
眼看著蜜月已接近尾聲,本來一個月的旅行被拉長到一個半月,沈梓誠覺得還不夠。但是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呢,他不得不暫時割舍這讓人幸福的旅行。
“梓誠,馬上回去了,還沒給媽買禮物呢?這趟旅行太開心了,要好好感謝她?!?p> “那要不要感謝我這瞻前馬后地人呢?”
“哎呀,少不了你的份?!闭f著摟著沈梓誠的脖子,來了個法式深吻。這么主動又輕車熟路全賴于沈梓誠教導有方,沈先生對此頗為滿意。
“禮物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來負責?!?p> “好。”
羅女士看著神采奕奕歸來的兩人,欣喜的臉突然變冷,上前拉住白芍的手,
“怎么出去一趟白芍憔悴了這么多?梓誠你是怎么照顧的?”
“是我不好,媽,是我不懂節(jié)制?!睕]說完便被白芍戳了下,這人怎么什么都說。
“那就先別急著回新房,最近一段時間繼續(xù)住老宅,黃廚最擅長做營養(yǎng)餐,給白芍好好補補?!绷_女士瞪了自家兒子一眼。
“媽,我只是旅途沒休息好,不用補,休息兩天就好了?!?p> “你這是營養(yǎng)沒跟上,聽媽的,好好補補,身體健康馬虎不得。”
“哦,謝謝媽?!?p> 說來奇怪,不知道黃廚在飯里加了什么東西,半個月時間,白芍臉色紅潤有光澤,看著年輕了好幾歲。只不過體重破百,著實有些嚇人。
躺在床上,白芍開始憂嘆,“短短半個月就破百,怎么辦,要肥死了?!?p> “不肥,抱著舒服?!鄙蜩髡\摟著白芍認真道,“而且手感更好?!?p> “正經(jīng)點兒,對了,過幾天我要回趟C市,好久沒回去看我家人了?!?p> “我陪你一塊?!?p> “你這么忙,不用啦,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怎么行,我們是新婚,怎么能讓新媳婦自己回娘家,我這兩天安排好工作就好?!?p> “好?!?p>
應許
甜甜甜,齁甜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