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假婚書
靈心血玉蠶有一個天大的好處,就可以同化它接觸過的所有昆蟲,并且通過這些昆蟲可以控制他人的心智,感官以及動作。
說的更直接一點,只要靈心血玉蠶達(dá)到一定的境界,這世上的所有人都可以變成白驚嵐的傀儡。
只不過這些昆蟲大多都是一次性的,而且依照白驚嵐現(xiàn)在的水平,光是培育出這么一只,就已經(jīng)是很艱難了。
這可是她在王府的湖邊日日蹲守,查看了上百只蚊蟲之后才選定的一個優(yōu)良品種!
用來蠱惑一個老禿驢,可真是有點兒浪費!
就在剛才兩方對峙的時候,白驚嵐放出了自己前兩天閑來無事同化的蚊子,在那個為首的白胡子老頭的身上咬了一口。
白驚嵐再通過神識跟那個老頭加以暗示,這才有了剛才他要傷害皇嗣的一幕。
如果不能激發(fā)矛盾,那還有下面這出好戲可以看?
暗搓搓的動手,深藏功與名,她可真是太機(jī)智了。
白驚嵐看著頭頂上這黑壓壓的一片,更加堅定了自己抱住謝北宸這個大腿的決心。
她轉(zhuǎn)頭看著一臉凝重的白家眾人,長長地嘆了口氣,嘴角揚起了冷漠的弧度。
“本來交出婚書,就可萬事大吉,兩廂無礙。你們卻偏要搞出人命,莫不是在你們這些修行武道的人眼中,人命就這般不值錢?”
白驚嵐這典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語氣讓在場的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徐秋芳更是氣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誰能想到當(dāng)初一個連活著都成問題的傻子,如今竟然翻身一躍,把眾人都踩在了腳底下?
早知道會有今日,就應(yīng)該早點兒殺了這個小孽畜!
徐秋芳心中殺機(jī)四起,可現(xiàn)在這幅光景還是先和上官家保持距離才是上策。
畢竟沒有誰愿意跟謝北宸的戰(zhàn)麟衛(wèi)分庭抗禮的!
眼下保住這一家老小的小命才是正經(jīng)事!
在和白遠(yuǎn)道對視一眼之后,徐秋芳心不甘情不愿的從自己懷里摸出了那份用紅紙寫好的婚書,亦步亦趨地朝著謝北宸走了過來。
而白遠(yuǎn)道也在徐秋芳走出來之后,打著哈哈開了口。
“都是玩笑話,怎么還動了真火啊!這可真是罪過,這位長老是上官家新來的,可能急于立功表現(xiàn),沖撞了殿下。這實屬不該。不過他已因此丟了性命,還望三殿下莫要因此牽連上官一家。這婚書一式兩份,我們白家的一直是夫人幫著驚嵐保管。既然驚嵐已經(jīng)被三殿下定下啦,那這婚書自然是不作數(shù)的。你還不快點兒撕了,愣著作甚?”
隨著白遠(yuǎn)道的話,徐秋芳正準(zhǔn)備抬手將自己手里的紅紙撕個稀碎。
可那張紅紙剛被撕破,白驚嵐就搖曳生姿的走了過去,從她手里將這個婚書搶了下來。
“這種事情就不勞煩徐夫人親自動手了,這婚書,不是假的吧?”
白驚嵐這話一出口,就明顯察覺到徐秋芳的瞳孔瑟縮了一下。
“這婚書怎么能是假的呢?這可是當(dāng)年你母親親手寫的!你這孩子不會連長輩的話都不信了吧?”
徐秋芳一臉漲紅的辯解著,不過還是被白驚嵐一記眼刀就嚇得閉上了嘴巴。
白驚嵐瞇著眼睛展開了手中的婚書,嘴角諷刺的笑容格外明顯。
“徐夫人倒是好手段?。∪羰俏覜]記錯的話,這婚書上的字該是剛完不到兩個時辰吧?這墨跡都暈染了,就算是作假,你那也得仿的像樣點兒吧?還是說在場的諸位都當(dāng)我不識字?。俊?p> 這一連串的反問讓徐秋芳恨不得當(dāng)場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而之前被嚇得根本就不敢動上官御在看著白家拿出婚書之后,臉色尤其的難看。
他也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枯黃色的信封,上面隱約還能瞧見隸書寫成的婚約二字。
兩廂一對比,誰真誰假一眼就能分辨的出來。
白驚嵐冷聲一笑,“徐夫人拿著一份假的婚書過來騙誰呀?如今我不嫁給上官家了,你難道不應(yīng)該高興才是嗎?這樣白錦繡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跟他原定的姐夫在一起了,你還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徐秋芳依舊四鴨子嘴硬,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弄虛作假。
她端出一副長輩的架子,呵斥道。
“你這孩子說什么混話呢?這就是當(dāng)年那份婚書!你那個時候癡癡傻傻的又怎么會記得你母親的字?左右這份婚書都是要毀掉的,真假又有什么區(qū)別?”
白驚嵐看著她這閃爍其詞的態(tài)度,一張小臉兒頓時冷了下來。
她直接轉(zhuǎn)身走向上官御,將他手里的那份婚書拿了過來。
瞧著那泛黃的紙張,白驚嵐眼中一陣朦朧。
不過很快她就壓下了心中的這份傷感,嘆了一句世態(tài)炎涼。
隨后淡淡開口。“若是我記得沒錯,那手書應(yīng)該是我母親當(dāng)年留下的那些東西里僅存的物件兒了吧?還是說你們?yōu)榱俗屛页迷缢佬模涯欠菔謺B帶著我母親的牌位一起扔了?徐夫人,我可真是對你刮目相看呀!”
想來一直站在一旁的白天磊不忍心看著自己的母親受此奇恥大辱,他撐著一旁的桌子站了起來,揚聲吼道。
“白驚嵐,你莫要污蔑好人!誰稀罕留下你娘的那點兒破爛東西?這么多年來你吃白家的喝白家的,不過就是改了一份婚書,你憑什么對著自己的嫡母大呼小叫?”
白驚嵐將視線移到了自己這個便宜弟弟的身上。
三天的時間里,這個人瘦了整整一大圈,眼底烏黑,臉色蠟黃,之前那張讓他引以為傲的臉蛋早就沒了人樣。
離他的距離近了一點,都能聞見他身上散發(fā)著的那種濃濃的惡臭味。
白驚嵐瞧著他這副樣子,嘴角不由得一勾。
“這才幾日不見,白家少爺怎么就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了?可有找大夫看過?”
“白驚嵐,你少在這里幸災(zāi)樂禍!本少爺生沒生病跟你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拿了你的婚書滾出白家!我們白家不需要你這樣不忠不孝,忘恩負(fù)義,狼心狗肺的女兒!”
白天磊不甘示弱的吼完這一嗓子,捂著自己的胸口咳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