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兩天,今天是寺廟難得的休息日,在做完早課后,小和尚們有的下山,有的則繼續(xù)在山上玩鬧。
趙蕓芝來到寺廟深處,這里有主持的禪房,推開木門,只見一白胡子和尚在銅鏡前刮頭發(fā)。
“師傅,我先去打坐了,有事叫我。”
“小蕓??!為師今日給你講個故事,要不要聽???”
“奧!什么故事,是關(guān)于山下的嗎?”
“哈哈,不是,是一個小孩上課睡覺,不好好修煉被家長打的下不了床的故事?!?p> “額,這個家長也太可惡了吧,他還是個孩子?。 ?p> 隨后與主持相視,兩人同時“嘿嘿”一笑。
兩人玩鬧片刻后,一個老和尚正在拿著剃刀給前面一個臉上有些青紫的小和尚剃發(fā)。
“師傅,已經(jīng)夠干凈了,可以了吧!”
“小蕓??!不要一副不樂意的表情嗎,好歹我也是主持,給你剃發(fā)是你的榮幸,怎么好像是我強迫你似的,放心,有什么心里話就說嘛。”
趙蕓芝心中一緊,連說“沒有”。且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毅然決然開始了“受虐”。
剃完后,趙蕓芝小心翼翼摸著自己光頭,上面有幾道看似無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血痕,令蕓一陣感慨。
老和尚則是在一旁拍著他的肩膀,沒臉沒皮的夸贊著自己的手藝沒有失傳,剃的和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
趙蕓芝確定了,這老和尚就是故意的,怎么了,不就是上課睡個覺,修煉只練踢腿和出拳嗎?怎么了,犯法了嗎?至于這么折磨自己嗎?
老和尚看趙蕓芝沉默沒有說話,也是有些尷尬,假咳了兩聲,開始摸起了胡子,故作深沉道:“小蕓,你知道你的慧空師傅有多厲害嗎?他的知識見解廣闊到可以自成一派,所謂一字千金,也不過如此。當(dāng)年他也是一個時代最出眾的一批人中的一個。好好上他的課,對你來說可是受用無窮?!?p> 趙蕓芝一愣,他也知那個慧空師傅了得,不曾想他竟有如此來歷。
“師傅,你說的時代,是什么樣的啊!”
“那個時代??!那是一個為了抵御外敵拋家棄子的時代,那是一個為了穩(wěn)住內(nèi)亂大力變革的時代,那是為了防止大能為非作歹尸骨成山的時代?!?p> “到處是戰(zhàn)斗,到處是征伐,那是血與淚的歷史,也是一個日新月異,生機勃勃的世界……”
他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向趙蕓芝訴說著一個波瀾壯闊的世界,這里是一個有著一個個天才橫生,又一個個天才隕落的世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神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段歷史。
但這里偏偏沒有這位主持,也沒有一個名為“慧空”和尚。
“師傅這里面哪個是你,哪個是慧空師傅??!”
“這才講到一半,我那時還是一個孩子,慧空應(yīng)該還沒出生吧!這段故事可是長著呢?又怎么是幾個時辰就能講完的,算了算了,不講了,我要去與慧空那小子辯法了,那小子老是纏著我,也不知去紅塵里多走走,真是苦惱啊!”
主持離開后,只留下了趙蕓芝,他也就直接進到了系統(tǒng)空間,這幾年下來,除了修煉,他也搞過許多研究,比如靈氣能源發(fā)動機,靈氣炸彈等,學(xué)過了印法之后,他就常常會出現(xiàn)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比如將傳聲神通做成一個黑盒子,上面有整齊的九個方格可以按下去,不同的循序觸動不同的印法禁制,通過能量波動傳到中樞,再進行能量傳遞到一個黑盒子中進行通話。
只見趙蕓芝左手拿著一個黑盒子按下了號碼,另一個手中的黑盒子振動,按下接聽,再將一個黑盒子放到嘴邊,一個放到耳邊,輕聲喊了句“喂!”
耳朵里隨后又發(fā)出了一聲“喂!”
這一刻好似停止了,這一聲“喂!”打破了宇宙的壁壘,是另一個世界的產(chǎn)物又一次的出世。
可是下一刻,趙蕓芝的內(nèi)心就恢復(fù)了平靜,因為這一切,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件稀松平常小事罷了,這只是在無聊的時候隨意弄來打發(fā)時間的而已。
趙蕓芝退出系統(tǒng)空間正打算出去走走,卻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打開門后,只見是一位面容清秀的中年和尚,兩人互道了句佛號,見了禮。
“請問明心主持在里面嗎?”
“我是主持的弟子,現(xiàn)在主持沒在,如果找他有事,我可以替你傳達(dá)?!?p> “確實是有事,不過也不急,在這里等一下便是。”
趙蕓芝看了他兩眼,也沒多問,以前也常有其他地方來的和尚說是找主持,有的交流佛法,有的較量神通,多了之后他也就感到?jīng)]有什么稀奇的了,打算等一會兒就離開。
這時一只兩米多高的猩猩披著袈裟走了過來,到了那和尚身邊竟開始打起坐來。
趙蕓芝心中贊道:“好有靈性的猩猩!”
中年和尚看趙蕓芝一直盯著猩猩好像快流口水似的,呵呵輕笑道:“這只猩猩是我的弟子,法號一禪?!?p> 一禪起身甕聲甕氣向趙蕓芝見了禮,道了聲“師弟”。
趙蕓芝不動聲色的摸了摸口水,道了聲“師兄”,同時心里暗道僥幸,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也是這時,主持與慧空一起回來了。趙蕓芝上前道了兩聲師傅,他們也是點頭回應(yīng),好似慧空對趙蕓芝在他課上睡覺沒有絲毫不滿,這也令趙蕓芝深感慧空佛法造詣高深。
中年和尚走來道了聲佛號,主持和慧空回禮,卻只見慧空眼中生出幾絲疑慮,開始打量起了這中年和尚。
“主持可知在二十年前有一少年和尚上山,眉清目秀,與我多有相似之處,愛哭鼻子,有點不講理?!?p> 只見主持思慮了一二道“這位和尚的姓名是什么,你找他又為何事?”
“他的姓名為林玉書,法號慧空,我的姓名為林玉秀,法號三德,我與他……”
“哥哥,你怎么會尋到這里來。還有,你什么時候出家了。”
三德向慧空看去,將他的身影與他心中弟弟的英姿稍做了對比,心中鄙夷,我弟弟何等瀟灑英俊,就你這副瘦骨嶙峋,暮氣沉沉的模樣也敢冒充我弟弟,是誰給你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