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看見盛世,白想學(xué)乖了,故意裝作沒有看見盛世一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然后拿出下一節(jié)課的書本來,放在書桌上,靜靜的等待著上課鈴的作響。
盛世的頭靠在窗戶上,垂下的目光,看似落在書上,實際上,早就已經(jīng)將目光斜移到了白想的身上。
心想著這姑娘進(jìn)來的時候,一定會像往常一樣,對自己笑臉相迎,咧著一口大白牙,然后再問自己,想不想喝水?為什么這么晚才來?
然今日,自己都坐在這里快一分鐘多了,都不見她說話,真是氣死他了,氣死了氣死了,見白想還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打算,傲嬌的盛大爺哪里這樣被人忽略過,于是他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就道:
“喂....”
聽見盛世的聲音,白想背對著盛世,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卻仍舊不搭理盛世。
哼,讓你傲嬌,讓你傲嬌,鬼才理你。
見白想半天不理自己,傲嬌大爺盛世不開心了,于是朝著白想伸出了自己的手,碰了一下白想,又道:
“喂....我叫你呢,你是不是沒聽見?”
聽著盛世的聲音,白想轉(zhuǎn)過頭來,緊盯著盛世道:“我叫白想,你會不會叫名字?不會叫,我教你?”
身后的桌子上,秦之和張尚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和原先就在后面的同學(xué)換了位置,此刻坐在后面,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盛世和白想偷笑著。
聽見白想說的話,盛世皺了皺眉頭,低聲道:“白想?白想?這什么破名字?”
“你說誰的名字是破名字?”
一聽盛世說自己的名字是破名字,白想頓時就激動起來,惡狠狠地瞪著盛世,一副要和盛世大干一場的模樣,看著白想那個樣子,盛世頓時“噗嗤”一笑,金燦燦的陽光從透明的窗戶灑進(jìn)來,照在盛世,為盛世的身上渡上了一層暖暖的金光,輕扯得嘴角笑容,映照在盛世的臉上。
這是白想第一次看見盛世笑,雖只是一瞬間,可已經(jīng)是難得,白想有些怔愣,開口剛想說點什么話,盛世的目光又是一撇,就看見了白想書上偌大的黑腳印,那感剛剛看似還有些溫度的臉龐,頓時“嘩”的就拉了下來。
他冷聲問道白想:“你的書怎么了?”
白想一愣,頓時揮手道:“這個啊?掉在地上了,過路的同學(xué)不小心踩到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話落,盛世伸出手將白想放在桌兜里面的書,都拿了出來,那一本本的書上,都是雜亂無堪的腳印子,這是掉在地上,過路的同學(xué)不小心踩到的嗎?一個不小心的踩到?能踩這么多?每本書上都是黑腳???
這也太扯了吧?
看著盛世把書本都扯出來,看著那上面一個又一個的黑腳印,白想心一驚,然后不等盛世說話,又將所有的書全部拿了過來,一股腦的全部塞進(jìn)了桌兜里面:
“真的沒什么,這真的是我自己....”說著說著,白想頓覺不對,然后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盛世,挑了挑自己的眉毛,道:
“盛世,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那一刻不禁是盛世,就連此刻坐在后面的秦之和張尚嘩都變了變臉色,在害怕盛世下一刻打死的就是自己之后,兩個人默默地站起了身來,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白想的話問的盛世猛然一怔,剛剛還感覺尚有溫度的臉龐,“刷”的就變了下來,然后冷漠的扭過頭,沉默不語,好久踩冒出一句話來:“自作多情....”
簡單的四個字像是從牙縫里面吐出來一樣,憤恨的,白想搖頭輕輕地笑了笑,有些無可奈何。
暗嘆于盛世的脾氣不僅陰晴不定不說,還傲嬌的很,傲嬌的很吶。
盛世的話才完,上課的鈴聲就響了起來,白想攤開那一本課本,面前卻忽然扔過來了一本嶄新的課本,
“我不用書,你用我的....”話落間,一只手從白想的傍邊伸過來,極致粗魯?shù)膶紫胧值紫聣鹤〉哪且槐疽呀?jīng)臟掉的課本拿了出來,放在自己的課桌上,然后不等白想說什么,就趴在了自己的手肘間,繼續(xù)著自己的呼呼大睡。
想說的話也戛然而止,身后的同學(xué)看見這一幕,不禁都瞪大了自己的雙眼,都在彼此的眼中問道:
“這他媽的是大魔王盛世?這是盛世?還會關(guān)心別人?這是盛世?這居然是盛世?”
這一堂課,白想聽得心不在焉的,盛世仍舊呼呼大睡著,白想怔怔的看著桌子上的課本,有些發(fā)愣,就連課本上,都似乎在殘留著那個人身上的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