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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程

婠舒與思衡

辛程 景念瓷 3393 2020-08-21 23:39:34

  衍彧看到婠舒和念桃后立馬抬步走過來,周安然也跟著走了過來,像一塊黏在鞋底的口香糖,陰魂不散。

  “桃桃,你怎么來了?”衍彧聲音有些沙啞。

  他的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蓋著妝容下的臉仔細看也能看出氣色不好。

  一旁的周安然冷哼一聲:“怎么,程小姐是這么不放心星星,或者是說這么不放心我?”

  衍彧聞言皺著眉,冷冷的瞥了一眼她一眼,她立馬就噤聲了。

  婠舒學著她的模樣也是一聲冷哼:“周小姐,孔雀開屏是美的,但是你恰巧相反?!?p>  言下之意,就是你周安然在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你……”周安然想回懟婠舒,卻被念桃打斷。

  念桃:“周小姐請你自重,我來劇組是看望衍彧的,他生病了檢查工作,還一次次的忍受你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NG,希望你拿出你的專業(yè)水平來?!?p>  接著她又輕聲一笑,不急不緩的說到:“哦,不好意思,搞忘了周小姐你不是學表演出身的,專業(yè)對于你而言可能有些高要求了?!?p>  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哪兒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感覺。

  不給周安然回答的時間,婠舒就硬生生地拽著她往門口走去,嘴里還在念叨零食總能堵著你的嘴。

  頓時,攝影棚里安靜下來,只剩念桃和衍彧兩個人。

  念桃抬頭看向衍彧,只見那人也是勾著嘴角正看著自己。

  她心底嘆了一口氣,伸出手附在他的額頭上,微微有些燙手,看了連年說的不假,他真的是在發(fā)燒。

  “你生氣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她撇過頭,目光落在他身后:“跟我回趟酒店,我?guī)Я怂幠愠砸稽c會好受一些?!?p>  他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拒絕,跟著她給導演請了假,又跟著她回了她和婠舒下榻的酒店。

  念桃一路無言,全程一句話都沒有主動和他說過,或許是因為生病沒有力氣的原因,他也自始至終沒有和她搭話。

  沉默著的念桃在行李箱里找出了從重安帶來的藥,按照醫(yī)囑一顆一顆地把藥丸掰下來,還貼心的給他倒了一杯水。

  衍彧目光黏在她身上,接過藥和水,老老實實地吃了下去。

  “你睡一下吧,睡一覺就好了。”她忽視到他的目光,背對著他自顧自地收拾著桌上的藥品。

  突然,她身后一暖,是衍彧從身后換抱住她。

  他發(fā)著燒,異常的體溫烘烤著她的后背,他緊緊箍著的手臂也如烙鐵一般灼人。

  “桃桃,對不起?!彼硢〉穆曇袈犐先ズ苁钦T人。

  念桃聞聲心口一滯,又是道歉,她不想聽到他向她道歉。

  “你生病了,好好休息?!彼盟麤]轍,只好不去理會他的道歉。

  可是腰上箍著她的手臂更加收緊,接著他越發(fā)喑啞到聲音響起。

  “我可不想一個人休息?!?p>  說完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她的后腦勺和她的發(fā)頂。

  他細細吻著她,像是一份珍寶。

  她保持著理智用手抵著他的肩膀,聲音發(fā)虛:“衍彧,你生病了……”

  那人只是低低一笑,附下身子在她耳朵上緩緩呢喃。

  他伸手將她撈進懷里輕輕一笑,還低下頭來輕輕吻了吻她的下巴。

  之后的事情順利成章,念桃迷迷糊糊的想著,如果讓他的粉絲知道了,他們心目中的禁欲男神實則是這個模樣,想必好多人都會瞠目結(jié)舌,然后徹底夢想破碎。

  之前連她也想過,衍彧這個人肯定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那樣的存在,對世間的煙火氣息不感興趣,值到嫁給了作為偶像的他之后才知道,她看人還是太過于片面了。

  “桃桃?!彼兴?p>  她不想理他,只是閉著眼睛悶悶地回答他:“嗯?”

  “我對周安然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他的聲音干脆利落。

  念桃睜開眼,這是在向她解釋?

  接著她又閉上眼,表情還是那副我很傲嬌的樣子,但是上揚的嘴角出賣了她。

  念桃:“這樣啊,我知道了。”

  結(jié)果,這一覺沒有讓衍彧的病情緩解,反而倒是讓他加重了。

  晚些時候,念桃起床忍著渾身的難受簡單收拾了殘局,又叫了客房服務,送了一桌子菜上來。

  她去房間里叫他起床,叫了好幾聲他都沒有答應,于是伸出手去推了推他,這一推就被他燙得驚人的體溫嚇了一跳。

  “衍彧衍彧?!彼僖淮闻闹哪樈兄?p>  他瞇著眼,開口的聲音更為沙啞:“嗯?怎么了?”

  這次他倒是答應她了,但很明顯他發(fā)燒更嚴重了。

  “你好像發(fā)高燒了,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好不好?”她擔憂著。

  他卻搖搖頭說不去,他不喜歡醫(yī)院,說完窩在枕頭里又睡了過去。

  這樣下去也不行,念桃只好給連年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想讓他幫幫忙找個醫(yī)生什么的,連年立馬就讓人聯(lián)系了這邊的醫(yī)生,還安慰她不要太著急。

  過了十多分鐘,連年聯(lián)系的醫(yī)生到了,簡單看過之后開了一些藥,又囑咐她今晚好好照顧他,明天就能退燒了,就怕嚴重了燒出肺炎腦膜炎,她連忙點頭說好。

  給迷迷糊糊的衍彧吃了藥,她又接來水一遍又一遍地擦著他因為發(fā)燒而滾燙的身子,用棉簽給他干裂的嘴唇擦著水。

  病中他還有些不情愿,她給他喂藥時他緊緊皺著眉,像是她欠了他八百十萬似的。

  “那你有本事叫周安然來照顧你呀?!彼粗乃伔薹薏黄降馈?p>  一熱起來他就越發(fā)不老實,過了一會就將被子踢開,她蓋好了之后不久他又踢開。她只有無奈地一次次給他再蓋好,就這樣一次次的循環(huán),一個晚上就過去了。

  衍彧醒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搭在床邊睡得正好,他的手里還拽著她的手。

  他伸出手輕輕觸碰著她的臉頰,緩緩撥開她散在臉上的發(fā)絲,用手指點了點她的眼皮。

  她清澈澄亮的眼睛,是讓他最為著迷的器官,每次她的高興喜悅或者是惹她生氣了,這雙眼睛里都倒映著他的身影,這種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竟有了讓他不想工作的念頭。

  他起身輕柔地抱起她,剛把她放到床上,她那雙眼睛就緩緩睜開。

  “衍彧……你好些了嗎?”她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又是迷迷糊糊的開口。

  他心里一片柔軟,溫柔地笑著開口:“我好多了,你再睡會?”

  想著昨天因為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的冷漠,他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怔,居然把她折騰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她還照顧了他一晚上,他就又是愧疚又是美好。

  她“嗯”了一聲,將頭埋在枕頭里睡去。

  他給她捏好被角,再將屋內(nèi)窗簾的縫隙拉好,最后吻了吻她的發(fā)頂才離開。

  等床上的念桃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太陽西斜之時,奇怪的是她打開手機連新消息都沒有一條。

  “失聯(lián)”了一天,婠舒居然都沒有聯(lián)她,這就有些反常了啊。

  念桃這邊上一秒還在想著的人,下一秒就來敲開了房門。

  “婠舒,你去哪兒了?。俊彼o沙發(fā)上的婠舒倒了一杯水。

  婠舒接過水抿了一口,一臉坦然:“從劇組回來之后我就在自己的房間里啊?!?p>  念桃:“那你怎么都沒有聯(lián)系我???”

  “這不是‘奉旨’不能打擾你們小夫妻相見嘛,大清早又給我來電話說是下午和你一塊去吃飯?!闭f完,婠舒還帶著若有所思的笑意看著她。

  聽她這么一說,念桃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么意思了,腦海里止不住的浮想聯(lián)翩。

  “我不相信你能這么長時間老老實實的呆在酒店里面?!蹦钐也[著眼,故意質(zhì)疑她。

  以自己對婠舒的了解,如果是相信她會一個人呆在家里,倒還不如相信周安然現(xiàn)在立刻就改邪歸正。

  “怎么就不能呢?”婠舒梗著脖子。

  “哦?是嗎?”念桃還是瞇著眼睛看著她,滿滿的都是“我看你怎么狡辯”的意思。

  婠舒心虛,不敢看她的眼睛:“好吧好吧,我和劉思衡喝了一會兒咖啡,就一會兒啊。”

  她生怕念桃不相信,還伸出一個手指頭在她面前比劃。

  念桃挑了挑眉,最近劉思衡也在影視城這邊拍新劇,但是她不明白婠舒怎么就和劉思衡玩到一塊兒去了?

  念桃:“你……”

  婠舒:“吃飯去吧吃飯去吧,我餓了?!?p>  她剛想開口問,卻被婠舒著急打斷。

  好吧,小姑娘心里的小九九已婚婦女是抓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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