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邪道戰(zhàn)爭,天英有了解過嗎?”
“大概在一年前,邪道戰(zhàn)爭的事還鬧的沸沸揚揚。想必你也知道,騰龍出戰(zhàn)曠虛北,是為協(xié)助千熳神土爭奪新神歸屬權(quán),我從我部某個皓元王口中得知,新神爭奪戰(zhàn)之中便有邪道的影子。不過,騰龍本部行伍,一般不稱其為邪道戰(zhàn)爭,因為所謂的邪道,也就是皇十道,不過是曾經(jīng)依附于神土的道宗罷了,與我騰龍也有些關(guān)聯(lián),我雖然聽說過神國的人污其為邪道的說辭,但我其實從來也沒相信過。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怎么說,我們就管不了了,佘江中對皇十道的態(tài)度并不都與我騰龍部一樣?!?p> 南風短暫陷入追憶中
“邪道,是這樣的邪道么?我也不信他是邪道?!?p> “誰?”
“皇十道啊”
乾元天英手上浮現(xiàn)一枚龍形紋符
“嗯,過來。”
南風來其身邊,龍形紋符伸展如同活生生的龍神一般在二人身邊纏繞,南風只覺得身子一旋,周遭的天地便換了一遭,一座大山出現(xiàn)在眼前,遠沒有天山那般高遠神秘,可山間沖蕩的靈氣卻旺盛之極,靈氣甚至化形為實質(zhì),有如滔滔江河一般在山間四野流淌奔涌。遠遠可以得見,山上有數(shù)十條小龍結(jié)伴飛舞,許多靈氣正是從它們身上散出的,也有不少靈氣從山間升騰與它們身上傳出的靈氣匯聚,一起凝聚為靈氣江河。
那些小龍遠遠在望,南風不自覺就要靠近它們,他們對修行者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修道者與修元者都是如此,哪怕南風靈胎上盤踞著全蔽真氣。
“那些小龍就是沉龍精華?”
“那是沉龍精華的靈形,既是靈形也是道形,它的本體是純粹的道韻,天地自然之中,唯道韻最為自在自由,是天下萬靈無不心馳神往之物,夢寐以求之物?!?p> 乾元天英帶南風徒步登山,那些小龍不時在二人身旁翻飛,南風通天門內(nèi)的全蔽真氣蠢蠢欲動,幾次想竄出其通天門,都被他強行壓制回去。滔滔靈氣沖涌而來,南風一步步攀山,并未運轉(zhuǎn)周天,修行元法,他的靈源竟也在一點點壯大,就像是吸水膨脹的紫菜一樣,隨靈源的壯大,其元法力也提升了一截。
乾元天英停下,向前方躬身行禮。
“天英來了,那個是神英嗎?”
“不錯”
幾人在前,佝僂背的蒼蒼老人,腦袋后邊懸著多環(huán)輪盤。鶴發(fā)童顏的白布衣老者,腦后懸著殘輪。靈性浩瀚如海的威嚴中年人,身前幾道靈華形成實質(zhì)靈面照耀八方天王山,御其一體似是萬法不侵??⌒汶S和,衣袂飄飄的大叔,額前明光內(nèi)斂卻也掩藏不住他的明媚。還有一個少年,在幾人身邊,靜靜盤坐,位居天王山中心,滔滔靈氣納入其身如泥牛入海,少年之身宛若無底洞,沒有絲毫不適。
佝僂背老人道
“三王已到,神英來了,老三,小明,小封,你們?nèi)デ魄瓢?。?p> 靈封王來到南風跟前,一道靈面將南風裹住,南風一體肉身,神智,通天門,髓海,靈源,在靈封王那個靈面包裹之下,一切東西在靈封王眼前都一清二白。
靈封王道
“我覺得沒問題”
明王緩緩踱來,輕輕牽起南風的手,將南風拉到幾人身前,其額前射出一縷光華,直透南風通天門深處,全蔽真氣在明王之光照耀下焦躁不安,不過,明王也沒對他怎樣。
“呵呵,可以,乾元神英名副其實?!?p> 平安王伸手點出一道神通元法,繞南風身邊飛了一圈。
“不錯,靈性雖然一般,肉身還算可以吧,通天境元法修行是個亮點,六重天就有如此雄厚的法力,應該可以?!?p> “大爺,怎么是你?”
平安王好像沒聽見南風的話,明王問道。
“平安王一早便與神英相識么?”
“沒有,沒什么印象?!?p> 南風矢口反駁
“明明見過!大爺怎么抵賴呢?!”
平安王扶了扶面皮,咳嗽道。
“嗯······是有一面之緣”
南風想了想,還真是這樣,不過卻不是那一面。
“不!是大爺你搶了······嗚嗚······”
平安王一指點出一道縛式小神通,封了南風的嘴,接著道。
“嗨,幾位老友見笑了,沒事,繼續(xù)?!?p> 老天王道
“天英,下一步你想怎么走?”
“龍?zhí)焱?,這一步還沒走完,下一步還還在盤算中?!?p> “嗯,那就繼續(xù)這一步吧,如何?這段時間有何收獲?”
“初步探查結(jié)果,還不能斷定,不過,事情似乎越來越發(fā)展向相反的方向了,龍?zhí)焱跄闩c吾惃人皇之間不合,這是佘江人盡皆知的事,說是吾惃皇家參與了慶安城一戰(zhàn),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但龍?zhí)焱跄闩c吾惃之間的不合從沉龍戰(zhàn)爭時期就已經(jīng)存在了,這么多年都相安無事,偏偏前段時間被打破,天英覺得,這不太合常理,也不太像是吾惃一貫的作風?!?p> “嗯,不錯。不過,其實老夫和吾惃老不死之間的恩怨在沉龍戰(zhàn)爭之前就存在了,當世對他的了解,他的家人也未必有老夫我這般透徹,吾惃若是心血來潮想要打我騰龍,那必定是他這個老不死親身先行,來天王山和我先過過手,應該不會越過我直接去打老三的城,況且,他也沒現(xiàn)身?!?p> 乾元天英質(zhì)疑道
“若是吾惃當真并未參與慶安城之戰(zhàn),為何不昭告天下,表明他的態(tài)度?這樣不是就能省下這些猜忌瑣事了么?”
龍?zhí)焱跣Φ?p> “吾惃的為人,你還是不了解。首先,他從不懼與我騰龍一戰(zhàn),他這個老不死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哪怕不是他做的,若是草草昭告天下,豈不是表明了他急于澄清,意思不就是他不愿、不敢得罪騰龍么?再者,都是久歷世事者,什么事能逃過他的心思?就這么出言,非但不會澄清什么,反倒容易引起更廣泛的猜忌?!?p> 乾元天英躬身恭敬道
“天英受教了,不過,這也不可就此排除吾惃方面的嫌疑吧?”
“不錯,這一步,你先繼續(xù)走著?!?p> 龍?zhí)焱跖牧伺纳砼阅莻€少年,又將南風拉來,少年睜開眸子,靈氣從整個眼眸中溢出。
“龍鳶,來見過乾元神英,日后你二人還要相互扶持,今后少不了要并肩作戰(zhàn)。”
龍鳶起身拱手正對南風,二人靈源都躁動起來,放肆高鳴,周遭的靈性受二人對立,在二人之間激烈拉扯,攝向南風又攝向龍鳶,僵持不下,八方靈氣在二人之間翻滾涌動,幾十條小龍纏繞,灑下一幕幕沉龍精華氣韻,降臨龍鳶頭頂,僵持才被打破,靈性靈氣全都一邊倒聚集到了龍鳶身邊。
龍鳶通天門內(nèi)沖出一個圓諦環(huán)迎風招展,將沉龍精華一籠而過,再次飛回其靈源中。
南風靈源中全蔽真氣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興奮歡快,興奮地如同遇了多年未見的老友,在其靈源靈胎上輾轉(zhuǎn)騰挪,一息也不得平靜。
南風懂了,這是一個道韻生靈。和他不同,也許完全是誕生于沉龍精華中的道韻生靈!
“我名龍鳶,還未請教兄臺?”
“我叫南風,見過龍鳶兄,今后還請多多指教。”
“彼此彼此,今后你便是乾元神英,我就不以本名相呼了?!?p> “但憑龍鳶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