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弋詫異道。
連女鬼都不由坐直幾分,盯著汜雀等他講下去。
“不錯,老夫當(dāng)日也有此想,后被先生趕將出去,又因一番變故,無意此物落于手中,今難得與圣女同游,想來圣女也會好奇幾分,固邀通往觀寶,圣女以為如何?”
“這老頭說的婉轉(zhuǎn),還不知用了何法將那物偷了去~”女鬼說道。
“若是音爻知曉是他偷的,你以為他還能保得了到如今?”弋暗聲道。
“嘻嘻~跟著你果然有趣,哎~”女鬼虛撫弋的臉,道:“奴對你越發(fā)好奇了~這可怎的是好~”
弋對她時不時的抽風(fēng)表現(xiàn)已經(jīng)多少有些習(xí)慣了,無視她的動作,對汜雀道:“確有幾分,那便如是了?!?p> 汜雀了然微笑拱手,各自心有城府,而馬車也在那山澗中來到一片新的天地......
“縮酌醴齊!”“椒!”……
這幾日弋看著天險與從未見過的風(fēng)景,前幾日還有幾分新鮮,月余后,便是再好的風(fēng)景也提不起任何興趣了,癱坐在馬車中的弋與阿是(此名乃是這無聊旅途中女鬼不耐煩弋一口一個女鬼的叫自己而起的一個名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此時聽著車外漸行漸近的人聲,月余不曾見過人的弋有些激動,忙掀開簾角問道:“這到了何處?”
汜雀的徒孫膳峒雖年近期頤,卻是有些孩童性子,只見他也是興奮高聲答道:“此處乃是蜀地九州,蜀都之地——梁州,雖為天險,卻比不得他國,圣女可曾聽過?”
“未曾!但觀此地卻與之前所見皆不同呢~”弋壓抑著好奇激動的心情放下簾角,偷眼零星從縫中看著這從未見過的天地,一路走來,山巒怪石層疊起伏,江河溪水廣闊無瀾,而此人跡見顯后,村寨依山傍水,四周梯田層層,牛馬悠閑自立,一條瀑布從遠(yuǎn)山飛濺而下,落入河中,從寨中流過。房屋也與秦國不同,多以石為墻基,土培砌墻,屋頂用木片層疊,粗獷中帶了些許野性自然之美。
弋看著那不一樣的建筑,耳邊聽著熙熙攘攘的叫賣吆喝聲,滿眼新奇,只恨不得下去好好瞧瞧,看的阿是羽扇掩口輕笑。
“那是自然~此地可是能接天界呢!~”膳峒與有榮焉般的高聲說道,汜雀閉目倚靠在車邊,雖沒言語,但眉眼唇角流露出一絲自豪。
“哦~連接天界?”弋雖看到了某些不知在何處看到的有些許熟悉的物品,雖好奇著,但也是對連接所謂天界這事正經(jīng)有幾分輕視,只因這事絕無可能,這方地......
“那是自然~圣女還別不信,我們的畢摩那可是......”膳峒正想爭辯一番,不想前方不遠(yuǎn)處吵吵嚷嚷的圍著一群人擋住了去路。
汜雀睜開眼看了眼,對膳峒說道:“去看下何事。”
“是~”
任是在谷中早已習(xí)慣了安靜的弋,在這月余不曾見過人煙后,聽聞車外此時人生鼎沸,加之方才從簾縫中掃過的某些建筑圖飾似是相識,在車上早已按捺不住,但仍舊端著姿態(tài)維護(hù)著此時無人關(guān)注的巫族體面,雖就那二人認(rèn)識她,卻也不想因此墮了巫族的名聲。
不一會,膳峒回來,無奈笑報道:“師祖,是那自稱焦僥人與梟陽人吵將起來,鬧著要食口人呢......”
此時也無需他講,那一群人忽的停止吵嚷,只聽得一男音洪聲道:“一身高五尺,好似學(xué)問了得者,一派風(fēng)流做派,若配以言之有瑕,必以那五尺身軀跳腳喝斥,又睚眥必報,實屬小人行徑,偏以身正為本,懟之他人曰:見人污穢者,自污?!?p> 這話文縐的倒是有些中原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