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飛落
變身為“金烏神鳥”之后,這兩只大家伙,兩聲“嘎———”的怪叫,隨即拿出“翼龍”的架勢,扇動著巨大的翅膀,破框而出,把那個剛才還滴水掉冰碴的屋子,四壁的玻璃,全部震碎,所有建材掉了一地,而冰屋坍塌擠的寒冰就像是正在被經(jīng)歷“速凍”的冰舌一般,向四處迅速蔓延、生長起來。
眼看著,這冰的“生長”速度已不可遏制,伊娃和阿全,只好往沒有冰的遠方,拔腿就跑。
剛跑了沒幾步,就看到,由遠及近,正有一大隊“踩著高蹺”的馬戲團一樣的雜耍人員,邁著真正的“大長腿”,往這邊的“冰舌陣”,大踏步趕過來。
“他們穿著高蹺,看來應(yīng)付這種冰封場面,已經(jīng)不是頭一回了!咱們往哪邊跑好呢?”
伊娃拉住阿全的胳膊,停止了奔跑,焦急地問道。
“咱倆?上鳥!”
阿全一說“上鳥”,伊娃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見阿全飛步跑進冰屋,不一會兒,從里面抱出了一塊鑲嵌滿了“星星甲蟲”的冰地板又跑了回來,把它往高空一舉:
這些“星星甲蟲”們的力量,把兩只本來已展翅高飛的“金烏神鳥”又給迅即“召喚”了回來。
兩只“神鳥”被這塊“星星冰地板”給吸引得落地,停到了兩人面前。
附近的冰舌正在無限近地接近!
“上!”
阿全把伊娃一把抱得騎坐在了一只“金烏”后背上;而自己則騎坐上了另一只,接著,他把那塊“星星冰地板”掰成兩半,遞給伊娃一塊,說道:
“舉在前面,飛!”
只見,他先把自己手中的那半塊“星冰板”往自己的“坐騎金烏”前一放,又做了一個“向上”的動作,他座下的這只金烏,立即展翅飛了起來;
伊娃一看,也就照樣來弄,她的“金烏”,也將她帶上了高空。
“哇!”
伊娃被這份“驚險”給刺激到了,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害怕,刺激得她“連連尖叫”,嚇得她的“坐騎”一個“激靈”,飛得比阿全的還要快,還要高。
從現(xiàn)在的視角看下去,剛才還“高高在上”的那群“高蹺馬戲團”人員,此時頓時變得微不足道。
只見雪白的冰舌像被打翻了的牛奶,正在四溢橫流,逐漸布滿底色;而那些“長”著細長腿的“小東西”們,就像是一群突然起來“赴宴”的長腿蚊子,把“奶”當(dāng)成了“血”,爭相來吸上一、兩口似的。
被帶上天“遨游”的王里,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力“欣賞”這下面的風(fēng)景,來自“星星”一族的強力干擾,再一次令到他神志昏迷、精神錯亂,找不到“北”。
“你別叫了!越叫,它飛升得越抖,越急!”
阿全在伊娃身后,一邊追,一邊大喊著。
“好!我盡量!”
停止了“驚呼”,伊娃漸漸找到了駕馭“金烏”的好辦法,只要她把那半塊“星星”板放在“它”眼前,左、右、上、下地稍微移動,“它”就會照作飛行。
隨著飛行的高度越升越高,海子的“樂園”,也越來越小,越來越遠,被四周的荒原、戈壁、森林、湖泊漸漸加入元素,變成了一堆色塊的拼圖,又被白云扯過來一擋,這底下,就變成了半清不楚的“雜色粗布”巨幅畫展了。
就在伊娃以為自己的“金烏”可以回歸天空,重做“星星”時,天空中突然一聲“炸雷”,把兩只正不斷上升的“金烏神鳥”全都給嚇得失去了動力,直向下墜去!
這就象“魂”還留在十八樓,“肉身”卻已在一樓等著了似的。
這一秒間的“驟降”,讓伊娃感覺自己要“飛”起來了:失重的感覺,實在是“美妙”得無法言說!
眼看著那些“長腿蚊子”已分散了開來,扯開了一張巨網(wǎng):不偏不倚,正好被伊娃和阿全,連同他倆的坐騎,砸下了兩個深窩,又彈了起來,反復(fù)幾次,才算是正好懸在了冰層上空一尺余的空中,沒有落地,也不再升空。
“抓到了!抓到了!”
這群“長腿”圍了上來,就像是漁民剛剛打撈上來了一網(wǎng)大魚那樣,歡呼著,紛紛往網(wǎng)里的“獵物”身上灑著細如綿雪的粉沫。
“呸!呸呸!什么來的,好咸!”
阿全一邊掙扎著找重心想站起身來,一邊拼命吐出嘴里不小心被掉進去的“粉雪”。
“是鹽!”
伊娃也嘗到了味道。
“搞什么?。》胚@么多咸,想腌咸肉嗎?”
阿全一邊“呸呸”吐著“粉雪”,一邊咒罵道。
“別灑了!快停手!”
伊娃不斷揮動雙手,把手里的那半塊“星星板”也扔了出去,說道:
“你們是不是要這個?”
“噢噢噢!”
這群“大長腿”并沒有停止灑鹽的動作,甚至也對那半塊被伊娃扔出來的“星星板”,也絲毫沒有興趣。
就以阿全努力剛站起了半個身位的時候,只見這群人把網(wǎng)上的活繩一收,他就成了“網(wǎng)中之魚”,只剩下掙扎的份兒了。
而伊娃這邊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同樣的待遇,兩個被“扎困在”網(wǎng)中的“人魚”就被這堆“大長腿”扛著往回走了。
這時,冰舌已將地面布滿,全部結(jié)成了冰層;這些“大長腿”們利用重力,可以戳破那層還并不算厚的冰層回撤;而這兩個“人魚”,他們嫌扛著重,后來就直接拖在“冰面”上拉著前進。
寒冷刺骨,兩人都不得不蜷縮起來,保護著僅有的體溫,忍受著被“強拖”走的“命運”。
“海子!你丫快滾出來!躲哪去了?”
阿全似乎被拖著拖著,腦袋給磕醒了,突然意識到,這不是“海子”的地盤嗎?為什么要受這種“折磨”?
“冤有頭,債有主!”
阿全的叫法,那是在演習(xí)嚼碎海子身上每塊肉似的“仇恨”法??!
“海子!你個慫包,快滾出來!別叫我見著你!”
阿全換了好幾種“示威”的叫法,可是這個“海子”,似乎不在這個空間里,聽不到,也看不到似的,根本就沒有任何響應(yīng)。

嘯寂
搞什么?。》胚@么多咸,想腌咸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