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通脈境五層的女門客,對于秦府而言并不算什么自己人。
以秦府的強勢,擺布一個這樣的女門客還是有能力為之的,就如同定判孟遷之罪一般。
先不說這身份顯赫的俊美男子是何來頭,就單說三品宗門開元宗,對于秦家而言那都是一座大山。
孟遷既然對羅素素有那般圖謀,將羅素素送給孟遷無疑可以快速化解這其中的不快。
秦府自當(dāng)樂得如此去做。
唯獨孟遷心中在高聲吶喊————
我真不是那種人!
我真的是被陷害的?。?p> 奈何,孟遷迎來的只是周圍那些秦府主事們一陣艷羨的目光,這羅素素生的確實俊俏,他們之中許多人都惦記過。
但羅素素是秦府四小姐身邊的人,他們也只是想想,最終倒是便宜了這個孟遷。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他們也唯有羨慕的份了。
好在,讓孟遷最為欣慰的是,秦杰這孩子始終堅信自己是被陷害的,看向羅素素的目光極為不善。
孟遷也自我安慰著想到,最起碼還有秦左,秦天武,齊金戈這些反派知曉自己的清白。
如此安慰一番自己,他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接下來,秦伯翰熟絡(luò)的吩咐下人操辦了一場豐盛的酒宴,連香瀾閣的大廚都被他給請客過來了幾個。
宇文昊完全是看在孟遷的面子上才出席赴宴的,而陽烈是跟隨著宇文昊的。
但不論如何,三品宗門開元宗宗主陽烈,出席了秦府宴會,這則消息有意無意的便傳播了出去。
消息一經(jīng)傳出,立刻就讓寒江郡四大修行家族的另外三家重視起來,紛紛猜測秦家與開元宗的關(guān)系。
秦伯翰這一動作愣是將一場不愉快變成了天大的好事,今后誰要是想踩秦家一腳就不得不考慮一下開元宗的態(tài)度了。
寒江郡四大家族中的楚家,應(yīng)家,齊家紛紛派出眼線,確認(rèn)了開元宗宗主的確是在秦府之內(nèi)。
甚至當(dāng)晚還居住在了秦府之中。
如此一來,楚、應(yīng)、齊三家高層都無不表現(xiàn)的憂心忡忡,開元宗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龐大,足以輕易搞垮他們?nèi)魏我粋€家族。
若是秦家真的攀上了這樣的高枝,那他們?nèi)以诤?nèi)的地位和發(fā)展都將受到壓制。
這次事件中。
若說秦伯翰收獲了開元宗的影響力,那么孟遷就是漁利雙收了。
秦伯翰對孟遷的態(tài)度簡直比親兒子還要親,有了開元宗以及神秘的年輕人這層關(guān)系,將來孟遷在秦府之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同時,羅素素作為秦府的誠意,只要孟遷愿意,想必對她做什么都不會有人干涉。
宴席結(jié)束后,宇文昊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孟遷猜測宇文昊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與自己說。
他剛要邀請宇文昊去他的門客大院,秦伯翰便笑臉迎了上來。
“哈哈,孟門客,秦府空著的宅院眾多,我已經(jīng)命人將東花園外一間宅院收拾好了,以后你就搬去那邊居住吧?”
孟遷錯愕了一陣,想了想,門客大院的確是有些喧嚷了,有一座屬于自己的宅院做事也會方便些。
于是也就接受了秦伯翰的好意,只是這宅院的位置……竟然挨著東花園,再觀這秦府老家主含笑不語的神色,孟遷又是一陣胸悶。
不過他門客大院里正好還有東西需要收拾一下,所以當(dāng)下帶著宇文昊和陽烈去了舊處。
門客大院角落的房間內(nèi)。
三人對坐在桌旁,陽烈揮手在屋內(nèi)制造了一層透明光幕,所有聲音都被隔絕在了這層光幕里,極為神奇。
“隔絕陣法!”
孟遷知曉這種手段,這是只有達到聚靈境后,靈氣能夠離體才可以施展的一種手段。
宇文昊見孟遷對隔絕法陣有興趣,便對著陽烈說道:“陽烈,改日將你開元宗的隔絕陣法送給孟兄一套?!?p> “是!少爺。”陽烈干脆應(yīng)道。
“哦,對了,孟兄,你若有什么需要的功法,就去開云宗拿,別跟我客氣?!庇钗年挥盅a充說道。
這時,陽烈的眼角一抽,表情為難,功法神通乃是一座宗門的立宗之本,除了他本人,恐怕宗內(nèi)長老都沒有這種權(quán)限吧?
“嗯?怎么,陽宗主難道忘了你開元宗的功法都是誰給你的?”宇文昊不悅道。
“是……是上宗?!标柫掖鸬?。
宇文昊哼了一聲,“既然知道,那就照辦吧,難道我連這點權(quán)利都沒有嗎?”
“屬下……遵命!”
陽烈始終覺得宇文昊年紀(jì)尚淺,不知功法傳承的珍貴,他開元宗雖為三品宗門,但功法神通絲毫不比那些二品宗門差,有上宗的扶持,晉升二品宗門也只是時間問題。
他一手創(chuàng)建開元宗,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宗門傳承如此輕易的流出,他這個做宗主的實在是不忍心啊。
不過既然是宇文昊吩咐了,那他也只能照做了,誰讓整個開元宗都是人家的呢?
孟遷看出了陽烈的為難,主動說道:“陽宗主莫要聽他胡言亂語,一個宗門的傳承豈是孟某一個外人可以隨意拿走的,只是希望在以后遇到問題時,能有機會翻閱一些貴宗門的資料典籍即可?!?p> 聽到孟遷如此說,陽烈這才松了口氣,同時看向孟遷的目光里也有著欣賞。
能夠被少爺重視,果然不簡單。
“小事,小事?!标柫议_心道,“孟小兄弟今后有什么不明白的,盡管去開云宗找我,陽某知無不答,言之不盡?!?p> “那就提前謝過陽宗主了?!泵线w連感謝道。
孟遷可不想得罪一個暫時受宇文昊支配,看似溫和,轉(zhuǎn)身又是一宗之主的霸氣人物,所以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宇文昊任性而為,隨意許諾,但他自己卻不能不知輕重。
宇文昊不以為意,拉著孟遷問道:“孟兄,我此次前來找你,的確是有一件正經(jīng)事和你說?!?p> “哦?什么正經(jīng)事?”孟遷開口問道。
宇文昊檢查了一下隔絕陣法。
“此事可能有些危險?!?p> 孟遷聞言似笑非笑道:“既然有危險,那還是別說了?!?p> “額……孟兄,別鬧,我是認(rèn)真的。”
宇文昊知道孟遷是在和他開玩笑,繼續(xù)說道:“是這樣的,有人在寒江郡城南區(qū)域發(fā)現(xiàn)了一座上古遺跡,我想問一下孟兄,有沒有興趣進去看看?”
“上古遺跡?”
孟遷疑惑問道,對他而言,這顯然是一個陌生的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