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沒有了呢。
林想想無可奈何著一張臉,面無表情道,“讓他去不行嗎?”
她手指著江咫。
徐苑:“你倆一起去?!?p> 苦逼的跑腿生活,林想想逃不掉,也不敢真的反抗,還是依著老媽和江咫一起下樓買去了。
“你怎么這么兇,都嚇到想想了。”鄭微笑著嗔怪道。
徐苑搖了搖頭,“你不懂,林想想就是被她爸寵壞了。”
“是嗎?”鄭微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看,他爸是寵人寵慣了吧,以前是寵你,現(xiàn)在寵你們娘倆?!?p> “唉——”
徐苑又嘆了一聲,“這丫頭懶得沒邊了,以后誰家敢要?都怪林文成,天天就知道護著她,這以后還得了?!”
“誰說沒人要的?”
鄭微笑道:“我家,我家要。”
徐苑回看她,兩人相視一笑。
……
這幾年整改,小吃街已經(jīng)消失不見,似乎城市越來越發(fā)展,公式化的年味越來越重,曾經(jīng)的人間煙火氣息從榕樹街上已經(jīng)找不回來了。
路上人很少,林想想走路向來不老實,即使是大冬天也是如此,左邊兩下右邊兩下,時而踢地上的石子。
風吹得不太烈,刮過耳邊還是會有一絲絲疼痛感。
“江咫,”她忽然出了一聲,悶著頭道:“苑北好久沒下雪了?”
他愣了愣,下雪……
在江咫的記憶里,只有兩次。
第一次是七歲那年,苑北下了很大的一場雪,整個城市都被白色掩蓋。
林想想第一次見雪,一下就沖進去,吧唧一聲摔了,吃了一嘴的雪花。
林文成哭笑不得地拉她起來,詢問有沒有摔到哪里,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一邊鼓掌一邊說好玩。
那次以后,凡是出門,江咫都會死拽著她不讓她往雪地里撲。
第二次,是初三的寒假。
那時林想想不知道從哪里聽到的,初雪當天要跟喜歡的人表白。
江咫一直悶悶不樂,卻又猜不到她說的那個人是誰,后來才知道是沈景原。
今年不知道會不會下雪,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去表白。
江咫望著前方空空蕩蕩的街道,驀地覺得無力感,“今年氣溫低,應該會下?!?p> “真的嗎?”林想想激動得跳了一下,“那豈不是可以玩雪了,到時候我要堆好多個雪人,好大好大的雪人……”
她用兩只胳膊比了一下,足足有兩個人那么寬,江咫被逗笑,“你是說你自己?”
“……”
林想想白了他一眼,走進便利店直接往貨架上走拿了一瓶醬油。
“17.4”收營員是個年輕人,看著有點眼熟。林想想呆望了幾秒才掃碼付款。
出了便利店她想起來了,是上次去買藥的時候碰見的那個高三生。
他過年沒有回家。
林想想頓住腳,往回看了一眼,他又在給下一個人結(jié)賬,態(tài)度良好表情微笑。
忽然想起去年,她一個人在臨州過中秋節(jié)的時候,整個寢室的人都不在,獨獨剩下林想想一個人。
她記得那天陸遇的媽媽來看他,所以沒有去找陸遇。后來接到了陸遇的電話,讓她出去一起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