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顧婉卿說,白玨已經退婚。所以即便是白家也威脅不到我,配冥1婚也好,你們死皮賴臉地去求白家也好,那都隨便你們。你們想讓我去死,就別怪我不手下留情了?!?p> 將軍旗她早就已經藏好,眼下就算是徹底翻臉顧曦也不怕。
“我我、我……我打死你!”
顧冬棋揚起手朝著顧曦的臉甩去。
顧曦被這巴掌打得半耳轟鳴,但是她擦了擦嘴角,淡定地繼續(xù)直起身子。
顧冬棋不解氣,找到了鞭子打算繼續(xù)抽。
顧府忽然進來了一堆人,李澈從中走來,身邊跟著的人都是肌肉飽滿、拿著棍棒的家丁。
“岳父大人手下留情!”
李澈高聲打斷顧冬棋。
顧曦眼眸明亮起來,喊著澈哥哥就奔向了他。
顧冬棋瞧著又來了個讓他十分厭惡的臉,氣得吹胡子瞪眼,“這是顧家,不是你李家!你給我出去!”
鞭子還沒有抽出去,李澈身后的家丁就已經將鞭子拽過來了。
兩家的仆人對立,但是顯然顧府這邊的架勢沒有這一邊強勢。
“我可是帶兵的人,你們想死嗎?”顧冬棋舉起帶血的刀威脅著。
顧青和顧夫人都已經縮著抱在一起,小聲提醒顧冬棋,可不能在府里見血啊。
李澈看起來雖是文弱書生,對此威脅卻不以為然,“岳父大人別開玩笑了,門口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些,可都是王宮的兵,可不能給岳父大人保護府邸,否則岳父大人就是謀逆呢。當初成家就是因為濫用兵權被流放的,您忘了嗎?”
“這里還是顧家,容不得你放肆!”
“是啊,現在是顧家沒錯,但是曦兒也是顧家人啊,岳父大人可不能厚此薄彼。”
顧冬棋原先倒也不反對李澈和顧曦的交往,畢竟李家曾經也是富戶。
可五年前李家的老太太死了之后,分了不少財產出去,李老爺又敗家,全賭輸了。
自那之后,顧冬棋就再也不許顧曦和李澈來往。
李澈識趣,從不光明正大地往顧家跑。
顧冬棋譏諷道:“你們李家就是一個空殼,連像樣的聘禮都拿不出來,你還敢叫我岳父大人?給我滾!”
李澈摟住了懷里的顧曦,刻意曖昧,“我和曦兒情投意合,怎能用金錢來衡量。再說,以后指不定這個將軍府是誰的呢。”
顧曦仰頭看他,滿目欣賞。
李澈窩囊了這么久,今天總算是硬氣一回!
可惜她爹不知道的是,李家的財產還遠不止這些。她必然是要悄悄得到,才不會給這個爹得得逞的機會。
“你……你這個臭小子!”
顧冬棋氣極,真的揮舞了手中的刀砍過去,看得周圍人是膽戰(zhàn)心驚。
只不過李澈帶來的家丁們也不是吃素的,棍棒直接挑開了那個把刀,丟至一旁。
李澈也是有備而來,料定這個顧冬棋下手會沒輕沒重。
“哈哈哈,岳父大人,顧曦這幾天就先在李府住下了,你們就好好在顧府住著吧,等到綰青將軍的事情過后,這個宅子你們也就住不了幾天了。”
李澈摟著顧曦大搖大擺、很是囂張地走出了顧府。
原本顧家一家還在為龍城的事情開心不已,眼下全都像霜打了的茄子般,灰頭土臉坐在大堂。
顧青搖著顧冬棋的胳膊,著急地跺腳,“爹!我們該怎么辦啊!顧元身上還有傷呢,我們可不能被趕出府啊。”
“我會在顧曦之前進宮,跟皇上說明,絕對不能顧曦那個丫頭得逞!這個宅子是我的,她想都別想!”
……
次日,金安殿。
大殿兩側鋪灑赤紅色地毯,眾臣以太子殿下為首,持著玉圭肅然站立著。
收住的暴雨過后便是晴朗的艷空,天上出現了兩條彩虹。
今日注定不尋常啊。
顧冬棋身穿官袍,雙手奉上兵符,以及戰(zhàn)況詳述。
他跪下,凄慘悲憫道:“皇上!臣該死,未能保住前去戰(zhàn)場的綰青將軍,以至讓她深陷火海。不過臣已經拼死抵抗,將燕人驅趕到城外!”
皇上珠冕垂面,金色龍袍寬大平整,威然坐在金安殿最高處。
內侍遞過后,皇上翻閱著顧冬棋呈上的詳報,珠冕下不辨神情,“綰青將軍打敗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雖然總出師不利,卻很少傷亡,這次燕人的兵力如此強悍嗎?”
“是燕人狡猾。但是本來臣已經設下了陷阱,可誰知綰青將軍居然橫空出現,擾亂了臣當時的計劃,所以才導致龍城突然失守,”
顧冬棋早就想好了說辭,反正顧婉卿給人平時的印象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