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中年男人出現的很突兀,離開的又很匆忙,我還沒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自稱是我老叔的中年男人很曖昧的看了我一眼,又瞥了瞥我身后的陶夢婷,給了我一個他很滿意的表情,搞的我有些莫名其妙。
三個中年男人離開一段距離之后,梁丘從自己的位置走了出來,站在我身邊分給我一支煙,很淡定的說了一句:“習慣就好,應該是開始劇情了,你現在的身份應該是主人公,沒什么大不了的,用現在流行的說法,當自己穿越了就好?!?p> 我能理解梁丘的話,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這家伙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調侃我。
陶夢婷也沒有說什么,在我和梁丘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在倉庫中開始翻找,我甚至親眼看見她把一柄柴刀別在了腰上,一副女土匪的姿態(tài),讓我有些詫異。
順著三個中年人離開的方向看去,我才注意到那里是一處港口,只是這港口沒有太多人工痕跡,更像是自然的海灣,里面也只停了三艘不大的漁船。
陶夢婷又找了三件老式救生衣分給我和梁丘,隨即很自然的伸出手來挽著我的左臂,淡然的說了一句:“順著劇情開始吧!看剛才那個人的意思,好像你是他大哥的兒子,誤會我是你的女朋友了?!?p> 一切都很自然,就好像有過練習一樣,我感覺自己有點不適應,可陶夢婷的手勁很大,我想掙脫卻沒能成功,只好順著她的意,朝著倉庫外走去。
梁丘默默的跟在我們的身后,嘴里卻開始碎碎念,內容卻剛好能讓我和陶夢婷聽見。
“注意觀察四周,所有明顯帶有標記性質的東西都要多看上幾眼,說不定就能讓你想起一部分情節(jié),從咱們現在的情況來看,故事的開始應該發(fā)生在海上,我是想不到你會寫什么樣的故事,不過我沒記錯的話,文哥你好像不會游泳吧,怎么還編這種故事?”
我沒有回頭,還是搖了搖頭告訴他我也不清楚。雖然沒有開口,我還是聽了梁丘的話,一路上都在偷偷觀察四周,希望能看見一些具有標志性的標記。
月光灑在海面上,反光將整個漁村投射在我的眼中,可除了認出整個布局與我們之前經歷的漁村一樣之外,我并沒有發(fā)現任何特殊標記。
漁-0625,剛走到港口,我就看見了那三個中年男人在漁船上忙碌,這個漁船的編號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雖然沒有想起故事情節(jié),卻總覺得這個號碼似乎很重要。
那個自稱我老叔的人看見我們三個過來,就很熱情的和我們打招呼,一邊示意我們上船,一邊還暗示我?guī)е諌翩萌ゴ摾镄菹ⅰ?p>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可這種眼神很通用,大概是暗示留給我和陶夢婷空間。下意識的偷偷瞥了一眼陶夢婷腰間的柴刀,心里默默的搖了搖頭,這便宜可不好占。
三個中年男人手腳很麻利,也沒用我們三個幫什么忙,很快就把準備工作做好,隨即就在甲板上擺上了早餐,示意我們一起吃。
誰也沒有多說話,除了那個我的‘老叔’一直在擠眉弄眼之外,‘父親’和‘二叔’一直在沉默,只是二叔偶爾會看一眼梁丘,還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偷笑。
這種關系很容易猜測,尤其是吃到一半,二叔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年紀不小了,啥時候能成家立業(yè)??!”狠狠的看了梁丘一眼,見梁丘沒有回應,直接扔下筷子進了船艙。
我偷偷看了一眼梁丘,不相信他搞不清楚現在的人物關系,本來還想嘲諷他一下,卻沒想到這貨淡定的點了根煙,又分給我的‘父親’和‘老叔’,唯獨沒給我,很淡定的說了一句:“大伯,咱們這趟去哪?一天能回來嗎?”
我‘老爹’沒回答他的話,反而是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煙,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窮大方什么,一點也不讓人省心,這么造下去,金山銀山也給敗光了?!?p> 說完話自顧自的進了駕駛室,留下我們幾個大眼瞪小眼。倒是三叔沒有開口教育,反而是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笑呵呵的給梁丘解釋:“還能去哪!龜背島那邊唄!二小子你也是的,你爹水里撈錢哪那么容易,你還抽這好煙,省著點,找個媳婦是正經事。這一點你得跟你大哥學學,最起碼先領回家一個,讓你爹高興高興??!”
說著話老叔還沖我和陶夢婷微微一笑,拿起收拾好的碗筷進了船艙。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尷尬。不過也能理解這畢竟只是故事的情節(jié),梁丘反而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直接甩給我一根煙:“好好想想,漁-0625是什么意思,還有龜背島這地方你有什么印象,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情節(jié)來?!?p> 我點了點頭,腦海中飛快的思索著跟這兩條信息有關的記憶,龜背島我倒是沒想到什么,可這個漁-0625我好像有點印象,好像是初中那會一個很重要的數字,記憶中我還曾把這組數字寫在日記中。
“應該是生日,六月二十五,這故事本來就是給夏韻然編的,應該是夏韻然的生日,可這數字好像和劇情沒什么關系,我還是沒想起后面的情節(jié)。”
梁丘點了點頭:“沒想到就算了,不過這是個好現象,說明咱們的思路是對的,你再想想那個龜背島,這個地方應該跟故事有關?!?p> 我點了點頭,他的說法我認可,可我還是覺得這件事哪里有問題。在《逃離死亡的七天》那段故事中,想到夏韻然我就想到了故事的來源,想到故事我就想到了一部分情節(jié),可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些信息,我卻對自己的故事完全沒有記憶。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邊的陶夢婷微微的晃了一下我的手臂,朝著梁丘相反方向晃了幾下。正好送餐具的老叔從船艙里出來,我趕緊示意梁丘過去套話,梁丘點了點頭,立刻笑呵呵的走了過去。
我轉回頭看向陶夢婷,她卻沒有立刻開口,而是拉著我朝著船首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注意觀察你二叔,我感覺故事應該就發(fā)生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