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武俠

武法六韜

第三十四章 疑似綠茶

武法六韜 麻子風 3047 2020-06-15 22:33:37

  五洲連環(huán)閣,分建于玄武湖五洲之上。這五洲就是湖中五座島嶼,洲洲堤橋相通,渾然一體,處處有山有水,終年景色如畫。

  一為環(huán)洲,碧波拍浪,細柳依依,微風吹拂下宛如煙云舒卷,故有“環(huán)洲煙柳”之稱。

  二為櫻洲,四面環(huán)水,洲上遍植櫻花,早春花開,繁花似錦,人稱“櫻洲花海”。

  三為麟洲,處玄武湖中心,東臨鐘山,有“千云非一狀”的鐘山云霞,宛如游龍,氣勢雄偉,山頂常有紫金色云霞,有“菱洲山嵐“的美名。

  四為梁州,風景最勝的一洲。滿洲栽種菊花,秋日里極為壯觀,有“梁洲秋菊”的美譽。

  五為翠洲,風光幽靜,別具一格。長堤臥波,綠帶燎繞。洲上多松、柏、柳、竹,構(gòu)成“翠洲云樹“之景。

  五洲連環(huán)閣能占五洲成就基業(yè),可想任家祖輩付出了不知幾代人的努力經(jīng)營,花費了多少代價。

  麟洲,正是五洲連環(huán)閣主洲,閣主任觀海及幫中耆老便居住在此。主閣“麒麟閣”正堂為幫中高層議事之所,閣主居住此閣東路院,幫中耆老隱居于西路院。

  麒麟閣內(nèi),上首主座,“任觀?!备咦渖希砼允塘⒁簧倥?,正是黃雨竹。下首六張座椅,坐著五人,為各派主事代表。

  玄武之會便在明日,名義上前來“鎮(zhèn)場”各派主事自然要提前與任觀海一會。

  “任觀海”對著下首諸人一拱手,說道:“各位同道不辭勞苦,來鄙閣相助,老夫深感榮幸,在此先行謝過。”

  下首于坐之人,紛紛拱手還禮。左側(cè)第一座,一人著儒生裝束,三縷長須,面如冠玉,約四十歲年紀,氣質(zhì)儒雅。正是敬亭山翠云峰,太白書院長老教習余仁遠。

  余仁遠笑道:“任閣主客氣了,正派武林同道向來守望相助。明日玄武令現(xiàn),邪魔外道必定降臨,絕顛傳承非同小可,自要確保萬無一失?!?p>  余仁遠如此年輕便能成為頂尖門派太白書院的長老教習,武功自然不弱。其三個月前初入絕頂,晉升長老,此次是第一次代表門派外出。

  四十歲左右擠入絕頂之列,在江湖上自是鳳毛麟角,完全稱的上天才。因此其人雖然看似儒雅謙虛,但面色神態(tài)均透著驕矜。

  余仁遠對面兩座各坐一人,著一青一白同式外衫,二人均頭戴發(fā)箍,一人為二龍戲珠銀箍,一人戴鸞鳳和鳴金箍。

  這兩人雖衣色配飾不同,但式樣相近,顯然師出同源。正是頂尖大派雁蕩山同歸劍派的代表。

  青衣者名祁山,同歸劍派北宗執(zhí)法長老;白衣者名左中霖,同歸劍派南宗外事長老。

  兩人均五十余歲,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絕頂高手。身背寶劍一寬一窄,可知兩宗雖是同源,但招法路數(shù)截然不同。

  祁山聲音低沉,無甚情緒的說道:“余教習所言甚是,正道武林同氣連枝,任閣主縱橫江湖多年,為維護武林正義貢獻頗大,我等同道自不會坐視不理?!?p>  另有兩人,一人道士模樣,年逾六旬,滿面笑容,但卻沒有修道之人的平靜脫俗之感,反而滿是市井俗氣。

  此人是天柱山真源宮內(nèi)門總執(zhí),負責真源宮一切迎來送往之事。道號還真,成名二十多年,卻依舊只是一流之列。

  只見他連連頷首,雙目微瞇,一副和氣生財?shù)哪?,與身上的道袍極不相稱。

  最后一人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婦人,容顏淑麗,雖半老徐娘,但風韻不減。一雙丹鳳眼年輕時定是靈秀而銳利,如今襯著眼角的些許魚尾紋,倒是顯得慈和靜婉。

  這婦人名喚段穎秋,是杭州棲霞山莊,落霞苑首座,執(zhí)掌一苑事務。她一直微笑靜坐,只是點點頭,并未說什么場面話。

  要說武功,由于其不怎么在江湖行走,更甚少出手,因此并無多少人清楚她的武功境界。最后被人所知的一次出手尚在五年前,那時已有一流巔峰的實力。

  此時,還真道人開口說道:“據(jù)說另一塊玄武令在一個名叫陳澤生的少年手中。諸位可對這少年有了解?”

  在場諸人互相看了幾眼,左中霖說道:“這少年似是半個月前出現(xiàn),以往并無甚事跡可尋。只是其初出手,便頃刻間擊殺淮水十三盜中的六人,前后不超過二十招,可見武功不弱?!?p>  祁山哼哼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左師弟所言不差。然那淮水十三盜除卻為首的三人,不過都是二流貨色,照此看,那少年最多初入一流。

  明日此處必定高手云集,依老夫估計,任閣主雖然下了拜帖,但他未必敢來?!?p>  上首“任觀海”搖搖頭,笑道:“祁長老,那少年才多大?據(jù)說不過十二三歲,這般年紀便能二十招內(nèi)擊殺六個二流高手,著實令人驚艷,想來其膽色必是過人。

  我正道有此后繼之人,老夫甚是欣喜。此等少年英雄,當好好愛護才是。因此,老夫樂得與其共享玄武秘傳?!?p>  “呵呵?!敝宦犃硪粋?cè)余仁遠笑了笑。說道:“任閣主,你向來仁義,且義薄云天。這少年尋回玄武令算是有功,得一份絕顛傳承自然應當。

  只是......我等前來相助,總也希望能夠一觀神妙,不為修習,只為印證自家功法。閣主以為如何?”

  那“任觀海”一怔,皺著眉頭,臉色有些難看。說道:“余教習,太白書院身為頂尖大派,又是正道魁首,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吧?”

  其實敬亭山派余仁遠來此,并無想窺探玄武秘傳的想法。畢竟自家的傳承就可以直指絕顛,無需覬覦他人功法。

  可這余仁遠,雖以君子自居,但其歷來的所作所為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只是他慣會做人,在師門長輩面前表現(xiàn)的總是偉光正的形象。

  而敬亭山真正的高人大儒,平日里幾乎不涉紅塵。小輩們又對其行為不敢過多置喙,便是有那一二正直的,也被其暗中打壓。因此,倒讓他這些年混的風生水起。

  聽到余仁遠此話,在場諸人面色不一。祁山和左中霖不置可否,兩人均微閉雙眼,事不關(guān)己。段穎秋眉頭微皺,甚是不喜。而還真道人依舊笑呵呵,雙眼隱現(xiàn)精光。

  余仁遠有些責怪的看著“任觀?!?,好似被人誤會,顯得無奈的說道:“任閣主想到哪里去了!在下不曾生出奪占之心。

  我太白書院之功法本就直指大道,精研勤修,總能入得絕顛,怎會貪圖他人功法?武功修習貪多不爛之理,在下焉能不知?

  只是,在下這些時日修行甚感艱難,似已步入瓶頸,因此才想一觀玄武秘傳。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在下不過是想印證一番罷了。任閣主若是不信,在下可以立誓為證!”

  在場之人都不是傻子。這余仁遠剛?cè)虢^頂不久,短短不到三個月,境界都未必鞏固,哪有瓶頸可言?

  如此貪鄙,卻偏要說的冠冕堂皇,此人之臉皮,不可謂不厚。同歸劍派的兩人,不約而同的輕哼一聲,顯然極為不屑。

  段穎秋更是暗暗思慮,若是任閣主拒絕,兩人起了沖突,那敬亭山勢力龐大,自己是否應該在言語上助任閣主一臂之力。

  卻見那“任觀?!蹦樕蛔儯粡瓦m才之不喜,露出釋然神色。說道:“余長老言重了。原來是如此,倒是任某小人之心了。

  承蒙余長老不棄,此等相助同道之事,老夫自無不可。諸位都是大派砥柱,老夫自是信得過,另幾位若是愿意,我等可共同參詳?!?p>  這一番話大出眾人意料。余仁遠自是心中暗喜,那還真道人吃驚之余更是喜形于色。祁山與左中霖也臉現(xiàn)意外之色。倒是段穎秋,眉頭皺的更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前輩如此豪爽大方,不涉門第之見,煙兒甚是感佩。不知我那師妹可好?”

  隨著這清麗脫俗,溫婉柔和的聲音,門外半空中一道綠色倩影飄飛而來。

  這女子風姿綽約,體態(tài)柔美。飛舞中,衣帶翩翩,青絲飄揚,恍如九天玄女下凡,令人目眩。

  待其輕掠過門,如鴻毛般落下,無半點波瀾的站定,場中諸人才看清其樣貌。蛾眉皓齒,明眸糯唇,瓊鼻精巧,顧盼之間,盡態(tài)極妍,實是傾國之貌。

  在場男人雖都年歲不小,飽經(jīng)歷練,也不由有一瞬間的失神。至于那余仁遠,更是眼珠子都轉(zhuǎn)不開,仿佛被吸附在這綠衣女子身上。

  上首于“任觀?!鄙砗笫塘⒌狞S雨竹見之,展顏嬌笑,如雨后彩虹般絢麗,嬌憨中透著靈秀,竟讓人感覺完全不輸那綠衣女子。一個沉魚落雁,一個閉月羞花,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師姐!”隨著黃雨竹銀鈴般的聲音,身子一竄,便到那綠衣女子身旁,顯得極為高興,驚喜的說道:“你怎會來此?”

  那綠衣女子對黃雨竹微微一笑,不著痕跡的避開她挽上來的手。對著“任觀?!币欢Y。說道:“晚輩云夢齋當代掌門真?zhèn)?,木輕煙,見過任閣主?!?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