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志怡然不懼,雖然迷霧中到處是殺機,但他也只不過將其當做一場游戲罷了。
外有真丹花妖小茉莉,內(nèi)有無敵師尊九天玄女,他還有一次刷機使用顯厄絕運指的機會,壓根不用怕。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對自身實力有著不小的信心。
搬血境開六脈,放在普通人中就是萬人敵,可能比呂布還要強,不過他不擅長使用兵器,這是他最大的短板。
趙小志策馬奔來,壓低身體從地上提起一個士兵當做肉盾。
數(shù)個士兵舉戈刺來,全部扎在士兵身上,而趙小志也借助這個機會取回了釘在土墻上的長槍,他甩動長槍,劈下三個戈頭,就勢一掃,兩個戈頭刺入兩個士兵的身體,而另一個戈頭卻是落在了貴婦人身前。
那貴婦人神色驚恐,臉色煞白,見到戈頭落在身前,也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趙小志點槍怒刺,寒星點點,銀光皪皪,槍隨身走,如影隨形,擋下數(shù)個士兵的攻擊后,直接將他們挑翻。
士兵們被掃地吐血,痛呼慘號,掙扎不起。
“將軍,我懂!你就幫我照顧好少主吧!”趙小志躍下馬,卻是見那貴婦走到了水井旁。
趙小志撓了撓頭,這女人有???他都已經(jīng)掃清敵人,她跑到水井旁干嘛?
貴婦人默默掏出一個戈頭,高高舉起。
“慢著,我能跟你說,這是一個誤會……嗎?”趙小志神色大變,那不是他掃出去的戈頭嗎?怎么到那傻女人手中了?
不過貴婦人抹脖子的效率太高了,沒等他說完話,便已經(jīng)自盡而亡,身體落入井中,激起跌宕重響。
“……”趙小志一陣汗顏,莫非那貴婦是糜夫人,而留下的那個含手指頭的嬰兒是劉禪?
“還真把我當成趙子龍了?”趙小志一腳踹在身前的土墻上,土墻應(yīng)聲四分五裂,碎土塊埋入干井,將貴婦尸身埋葬。
他用槍挑起嬰孩的襁褓,掛在馬脖子上,看著娃子準備掰起腳,準備將腳指頭也塞入嘴中。
“唉,隨便你喜歡吧!”趙小志抹去頭上冷汗,綽槍上馬,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片刻后,一小將引一隊步軍趕來,趙小志剛打了個哈欠,便有人持三尖兩刃刀殺至眼前,迷霧重重,偷襲之人后方還有人。
趙小志只覺得有些牙疼,一群人為啥就上趕著找死呢?好好活著不好嗎?
他身體向后傾斜,躲過攻擊,同時送出手中長槍,直刺來人從盔甲中顯露出來的脖頸。
“噗嗤!”
槍頭洞穿來人的咽喉,跟隨這小將趕來的步兵也跑到了近前。他們見領(lǐng)將犧牲,皆是氣勢洶洶地猛撲過來。
趙小志無奈地抖了抖嘴角,面色一狠,右臂較力,將小將挑至半空,對著他的尸體一槍砸下。
尸體橫飛出去,將步軍們撞得人仰馬翻。
趙小志借機策馬狂奔,不想沒跑出多遠,便是栽入陷馬坑中。
一魁梧大將操刀趕來,率軍將他圍攏,坐在馬上哈哈大笑。
趙小志也是急得滿頭大汗,剛剛他差點就被甩飛下馬了,這種生死一瞬間的體驗很不好。便是在此時,他胯下戰(zhàn)馬長嘶一聲,如馬踏長虹,從諸軍頭上奔躍出去,闖入軍陣中。
趙小志來不及深吸一口氣,舉槍擋下軍士們的攻擊,順勢一推,將一隊高舉盾牌的步兵擊飛出去。
“我乃張頜,小輩受死!”魁梧大將手握一柄長刀,抬刀照著趙小志的腦袋砍下。
趙小志側(cè)身避過刀鋒,挺槍直刺對方的腦袋。兩人旗鼓相當,越戰(zhàn)越勇,大戰(zhàn)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然而,趙小志卻是發(fā)現(xiàn)對戰(zhàn)之時已被大軍包圍,他一個沒注意便闖入曹軍陣中,被步兵越圍越緊。
“殺!”
趙小志怒喝一聲,左劈右砍,將長槍當做一根長棍,掄起便砸。
突破到搬血六脈,他的臂力已是成長到能夠單臂托舉三四百斤的重物,一棍砸下,普通士兵只會覺得是被犀牛撞上,四仰八叉地翻飛出去。
趙小志見掄砸見效,更加起勁。
若有士兵靠近,便直接掄棍,而遭遇猛將來襲,則是斗上三五回合,然后尋機將他們挑翻下馬。
一時間,他在軍陣中東突西撞,彪勇無敵,讓得在遠處土丘上觀戰(zhàn)的曹丞相生出了愛才之心。
“曹仁,你可識得軍中驍勇戰(zhàn)將是誰?”曹丞相看著趙小志分外眼紅,此等戰(zhàn)將不入曹營,真是可惜。
“軍中敵將,報上姓名!”曹仁策馬來到懸崖邊,高聲厲喝道。
“你們可以叫我小志哥!”趙小志擋下一輪攻擊,舉槍回應(yīng)。
曹丞相差點氣的頭風病發(fā)作,囑咐曹仁:“告訴軍士們,務(wù)必將其生擒活捉,我親自賞他兩個耳巴子,教他怎么說話!”
曹仁下達將令,曹軍將士瞬間如同帶上了緊箍咒,再打起來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反觀趙小志左沖右突,在敵陣中殺了一圈,短短片刻間便讓曹軍損失不少,折損有名將士數(shù)十,殺得血光四濺,令人膽寒。
趙小志沖殺半晌,發(fā)現(xiàn)敵軍越圍越多,不得已之下只能選擇突圍。他抬頭觀望四野,仍是濃霧遮擋視野,眼見尋不到生路,便一不做,二不休,薅起馬尾,使勁一拽。
戰(zhàn)馬吃痛,抬起前蹄踏上曹軍盾牌,再次飛躍,闖出敵群。
趙小志一路掩殺,殺進濃霧中,敵軍緊追不舍,直追至長坂坡一座小木橋上。
他一眼便看到了那個黑莽漢,忙策馬飛奔過去,朝著他臉上吐了口唾沫:“你大爺?shù)?,坑你爺爺!?p> 黑莽漢頓時被激怒,正遇曹軍追來,便在橋上高喝道:“我乃燕人張翼德也,誰敢與我決一死戰(zhàn)!”
黑莽漢喝止,四面懸崖峭壁回聲蕩漾,其音如耾耾雷鳴,震耳欲聾。
曹丞相身邊一戰(zhàn)將突地嘴噴一口鮮血,一命嗚呼。
曹軍急赤白臉,狼狽不堪,不消片刻便退軍而去。
趙小志被馬兒載著,直奔向漢營,不久后便看到了滿臉生無可戀的小道士和鐘茜雅。
他解下馬脖子上啃指頭正香的嬰孩,隨手扔給那準備接人的大耳漢子,不想他手腳粗笨,孩子飛過他雙手間,仍舊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