槨雯梅拿著一個表走了過來,淡淡道:“同學(xué)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可以安排一下住帳篷以及做食物分工的問題?!?p> 話一落下,秦嫣然便朝著蕭梧桐和蘇子漠這邊跑了過來。
“小桐,說好了的,今天我跟你們睡不許反悔哦?!?p> 蕭梧桐笑了笑,“好。”
……
下午五點一刻
“咕——咕——”
秦嫣然抬起頭,在茂密的枝葉里張望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然后再往蕭梧桐這邊挪了挪“靠,我竟然忘了這里還有貓頭鷹!這也太恐怖了吧?!?p> “沒事的,它又不會吃了你~”
朝銘用石頭在地上圍成了一個圈,然后再把干柴放了進去,用了一些蓬草引火。
“小秋子,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咯~是時候展示一下你多年在外過野人生活的經(jīng)驗了~”
“嗯?”
鎖清秋瞥了朝銘一眼,輕輕上揚的尾音,透出了他滿滿的不滿,他跟他說過那件事情絕對不能提起,那就是他的逆鱗。
朝銘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捂住了嘴巴,為了緩解剛才那尷尬的氣氛,笑道:“呃,小秋子,今早瘋貓子吃你做的早飯,可是超級享受的,現(xiàn)在你又來露一手如何?”
凌遲一聽到這話心里就覺得有一點不舒服,一臉疑惑地看著朝銘,他的話什么意思,小桐吃了那個人做的早飯?隨后便又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蕭梧桐的身上。
蕭梧桐似察覺到一抹熾熱的視線,不期然地卻與凌遲四目相對。
他干嘛看我呀?而且還是用那種呃……捉奸的眼神?
真是無語,一定得找個機會把那件事情解釋清楚,不能夠再讓他繼續(xù)誤會下去。
蕭梧桐看著坐在石頭上被火光闌珊著的鎖清秋,這樣看著給人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
可是,剛剛朝銘到底說了什么,鎖清秋的反應(yīng)會那么的激烈?
鎖清秋喝了一口水,“朝銘,你去弄,老子要好好休息一下?!?p> 話落,鎖清秋就一下子就躍到了樹上,靠在樹干上用手枕著頭,然后便慢慢閉上了眼睛。
朝銘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努力壓制著眼底的波瀾。
希望瘋貓子可以改變他吧。
……
“蕭染迪同學(xué),麻煩你把辣椒粉給遞過來一下,可以嗎?”
蕭染迪一聽到有人敢這樣命令她,心里就覺得極不高興,就她們那樣路邊乞丐也敢這樣!
蕭染迪從伸縮凳上站了起來,“蘇子漠!你自己沒長手沒長腳??!你自己不能拿嗎?非要我去拿!”
蕭梧桐拉了一下蘇子漠,現(xiàn)在她可不想搞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蕭梧桐斂眸笑了笑,耐著性子說道:“剛剛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蕭染迪你負責(zé)給食物刷粉,你既然不愿意,讓你遞一下你就這么不情愿嗎?”
不過也難怪,這位大小姐也嬌縱慣了。
蕭染迪翹著二郎腿,雙手環(huán)胸道:“切~你之前不是還說這是吃垃圾嗎?怎么,現(xiàn)在還愿意做垃圾~”
蕭梧桐輕笑道:“這就只是加了一點作料,不像外面的,有的黑商家直接用地溝油做,還……”
蕭梧桐的話突然被蕭染迪給打斷了,“蕭梧桐!你給老娘閉嘴!少說那些鬼東西來惡心我!”
朝銘突然把手搭在了凌遲的肩上,看著蕭梧桐臉上的笑容,忍不住道:“凌同學(xué),你是不是喜歡我家瘋貓子???”
“你家?”
“不對,是我小秋子家的~”朝銘并沒有等凌遲回答,笑道:“我都覺得瘋貓子的一顰一嗔都別具誘惑力~真是符了那句話,縱是無情也動人哪~”
凌遲扭頭看著朝銘道:“你很了解她?”其實小桐有時候的確挺無情的。
朝銘只是敷衍地笑了笑。
蕭梧桐把燒烤放進了盤子里,“大功告成~”站起身子,對著站在一旁整理作料的秦嫣然道:“嫣然,你去叫大家來吃東西吧?!?p> “好嘞!”話落,秦嫣然便從放在帳篷里的包里拿出了一打啤酒,“嫣然,你怎么還帶了酒過來呀?”
“高不高興~開不開心~”
呃。
……
鎖清秋瞥了一眼滿盤子的燒烤,“都有點黑了,而且食物作料用的不均勻,有的多,有的少,有的沒有,你確定這能吃?”
蕭梧桐冷瞥了鎖清秋一眼,“有本事你來呀!做出來給你們吃就不錯了,還嫌棄?!?p> 朝銘拿起一串燒烤,滿足道:“哎呀,有就不錯了~對了,給我拿一瓶酒來~”
蕭梧桐彎著腰去拿酒,不料脖子里的項鏈露了出來,蕭梧桐拿了幾瓶酒走了過去,放在了盤子的旁邊。
“放這,要喝你們自己拿?!?p> 蕭梧桐自顧自的喝了一口水,“瘋貓子,敬你的,辛苦了~”
“有必要那么夸張?”
“哎呀,趕快的嘛~”
蕭梧桐笑了笑,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
突然,只覺得頭有一點暈乎乎的,這酒的度數(shù)不高啊,不可能那么容易醉的。
鎖清秋無意間瞥到了蕭梧桐脖子上的項鏈,瞇了瞇眸子。
嗯?她……怎么會有那個家族的項鏈?昨天只圍著浴巾的時候都沒見她戴,難道她摘下來了?
鎖清秋只覺得自己是想多了,也難怪~那個家族那么受歡迎,肯定有不少人去偽造他們家族的東西,假貨多的是。
蕭梧桐直接把酒瓶丟了出去,歪打正著的就扔到了蕭染迪的頭上。
蕭染迪破口大罵道:“蕭梧桐!你他媽的到底什么意思呀!竟然敢用酒瓶砸我!”
蕭梧桐慢慢站了起來,只覺得大腦在嗡嗡作響,目光在四處掃視了一番,隨后便把目光落在了正在看著自己的鎖清秋身上。
蕭梧桐搖搖晃晃地朝著鎖清秋走了過去,抓著他衣領(lǐng)道:“鎖清秋!你個白眼狼竟然敢嫌棄我!”
蕭梧桐又笑了笑,笑得格外地妖孽,“不,應(yīng)該叫你死暴君~”
朝銘突然道:“瘋貓子,先打斷一下哈,你那項鏈從哪兒來的???”
蕭梧桐瞇了瞇眼睛,“項鏈?哦,你說的是我脖子上的這條???我從小就帶著的~”
蕭梧桐突然抱住了鎖清秋的脖子,似帶著哭腔道:“鎖清秋!你怎么總是板著一個撲克臉?。坑譀]有人欠你的錢!”
凌遲站了起來,伸手,作勢就想要把蕭梧桐給拉過來,“小桐,你喝醉了,快去休息吧?!?p> 蕭梧桐一把打開凌遲的手,“凌遲!你少來搗亂!我根本就沒有醉,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別把那件事放心上,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
凌遲知道蕭梧桐說的是什么事,只覺得蕭梧桐把滿滿一盆的碎冰直接倒在了他的心頭。
凌遲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p> 然后便悻悻回到了凳子上,拿起兩瓶啤酒就走開了。
蕭染迪看著凌遲的背影喊道:“凌遲哥哥!你去哪!等等我?!?p> ……
鎖清秋就這樣近看著蕭梧桐脖子上的項鏈,總覺得那條項鏈越發(fā)的晶瑩剔透,真看不出來這哪像是偽造。
“鎖清秋,如果你通點人性,其實還挺招人喜歡的~”
蕭梧桐傻傻的撓了撓頭“為什么呀?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總覺得似曾相識,難道那天我們出事來了我們病房的人也是你嗎?”
“你總能夠給我安全感,我曾經(jīng)其實也失去過,痛苦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雙眼空洞凝望夜空,我感到我很無助,表面的平靜,其實內(nèi)心泛起的波濤是你想都沒想過的大?!?p> 鎖清秋看見蕭梧桐的眼睛角爍著淚光,緋紅的臉蛋上似有一顆淚珠劃過,不知為什么,心里會莫名的有一點難受。
蕭梧桐輕扯了一下嘴角“但是就算是如此我也感到很慶幸,慶幸我能夠遇見嫣然子漠?!?p> 然后輕笑道:“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