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清秋冷冷道:“你知道這個對你沒有一點(diǎn)好處。”
蕭梧桐并沒有把話聽進(jìn)去,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就這么近距離下,更能夠看出他容顏清俊,五官立體,一時間竟比灑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陽光更加璀璨。
卻聽鎖清秋冷冷道:“把眼睛閉上?!?p> “?。俊?p> 鎖清秋瞥了蕭梧桐一眼,俊顏緊繃道:“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當(dāng)彈珠玩?!?p> 原來他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看他,切~
不過一想起自己前幾天被扔到湖里那是什么樣的感受!自己的魂都已經(jīng)飛出去了。
蕭梧桐并沒有閉上眼睛,而是把目光停留在別出,“那個女的呢?”
“你說欒芝茉?”
蕭梧桐把目光落在鎖清秋的臉上,疑惑道:“欒芝茉是誰啊?”
鎖清秋并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只用記住,不要跟任何陌生人來往就可以了?!?p> 鎖清秋把蕭梧桐放在了地上便走開了。
“那你算不算陌生人?”
“你認(rèn)為是就是?!?p> 蕭梧桐看著鎖清秋遠(yuǎn)去的背影,不知為何眼底染上了一層陰郁。
“走吧?!?p> ……
一顆古樹上
鎖清秋用手枕著頭,一副十分悠閑的樣子靠在樹干上,想著昨天晚上蕭梧桐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朝銘拿了兩個梨過來,扔了一個給鎖清秋。
“我說,小秋子,如果瘋貓子真的是那個家族的人的話,那豈不是完成任務(wù)會很棘手啊。”
鎖清秋看著遠(yuǎn)處的一條河流,淡然道:“那也沒辦法,誰讓她擁有特殊血液呢?不過有一條我覺得挺可疑的,老頭子說她的命附在我的身上?”
朝銘聽到這里,啃著梨子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道:“什么?難道你們見過?”
鎖清秋看著朝銘道:“你知道一些內(nèi)情?”
“呃,略知一點(diǎn)吧,那你還記得瘋貓子昨天說的話嗎?她說見到你的時候,都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鎖清秋淡淡地“嗯”了一聲。
朝銘啃了一口梨子道:“其實這樣挺好的,以后就算你們見不到面,也能夠互相感應(yīng)到對方?!?p> “不需要?!?p> 朝銘把啃得差不多的梨給扔了出去,然后再把鎖清秋手里的梨給奪了過來。
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道:“哎呀,小秋子你少裝高冷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呀。”
鎖清秋輕笑了幾聲:“你覺得我們能夠護(hù)得了她一生?現(xiàn)在筵國族長會里都亂成一鍋粥了?!?p> 朝銘現(xiàn)在連吃梨的胃口都沒了,索性便直接把它給扔了出去。
“哎,我也真是搞不懂,他們?yōu)槭裁匆欢ㄒ醚ソy(tǒng)治國家呢?現(xiàn)在筵國不也挺昌盛多嘛?!?p> 鎖清秋閉上了眼睛,“你是不知道~如果你去看了族記,你就知道她的血液為什么這樣高大上了~”
朝銘也靠在了樹干上,似乎一切都變得安靜了,好像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朝銘突然打破了這片寂靜,無意道:“你也想要她的血?”
鎖清秋微微睜眼,淡然一笑。
如果真的沒錯的話,當(dāng)年在筵國人,真的是她?
……
——
鎖清秋瞥了一眼坐在泉水邊上和其他同學(xué)用瓶子裝水的蕭梧桐。
她的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意,與這里的山水融合的非常完美,構(gòu)成了一幅精美絕倫畫,后面題著長而不冗的字。
凌遲拿了一瓶水朝著鎖清秋走過去。
以為他剛剛沒看到嗎,鎖清秋看蕭梧桐的眼神都不一樣,這怎么可能會不招情敵~
凌遲心里就這樣燃起來火。
凌遲把水朝著鎖清秋的手里扔了過去,淡淡道:“公平競爭?!?p> 鎖清秋晲了凌遲一眼,把水又丟給了他,冷冷道:“公平競爭?呵~你們真無聊~沒事一邊玩去?!?p> 跟你說話真是拉低我的檔次。
話落,鎖清秋便走開了。
凌遲看著手中的水瓶,皺了皺眉,小桐,就算你拒絕我千次萬次,我都不會放手。
……
晚上帳篷內(nèi)
蕭梧桐見秦嫣然和蘇子漠都已經(jīng)睡熟了,而自己怎樣都睡不著,想出去散散心。
蕭梧桐拿起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把帳篷的拉鏈輕輕的拉開了。
一陣涼風(fēng)吹了進(jìn)來,蕭梧桐走出帳篷便把拉鏈往上拉了一點(diǎn),就只留了一點(diǎn)小口。
鎖清秋聽到有聲音,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就見蕭梧桐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傻不拉嘰的,一點(diǎn)出息都沒有,大半夜的招鬼擄~
蕭梧桐把手電筒放在了泉水旁的小石頭上,抬起頭,看了一眼月亮。
呃……大半夜出來就只是為了看月亮?
不知她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便坐在了鎖清秋所在的那棵樹下,伸了一個懶腰。
她要在這里睡?
蕭梧桐仰頭,不期然地與坐在樹上正在看著她的鎖清秋四目相對。
蕭梧桐并不知道坐在樹上的是鎖清秋,條件反射地喊了出來“??!鬼?。 ?p> 鎖清秋立馬從樹上跳了下來,一把捂住了蕭梧桐的嘴巴,“別叫!再叫老子就把你擄了去?!?p> 鎖清秋?難道他也沒睡?
蕭梧桐拍了拍鎖清秋捂著她嘴巴的手。
鎖清秋把手給放了下來,蕭梧桐深吸一口氣,她承認(rèn)自己被嚇到了,而且還下得不輕。
有點(diǎn)惱火道:“鎖清秋!你大半夜的裝神弄鬼干嘛?我魂都飛走一條了!你不知道我怕鬼嘛?”
鎖清秋看著蕭梧桐,笑了笑,然后拍了一下她的頭,甚至連她生氣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傻。
蕭梧桐都被他的這個舉動給弄懵了,他有病吧,打我頭干嘛!
鎖清秋都有一點(diǎn)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瓦特掉了,真是對自己無語,沒想到自己的心情也能夠被這個臭小鬼給左右。
如果真的沒有結(jié)果,那就創(chuàng)造一個開始吧。
鎖清秋看著蕭梧桐,淡淡道:“你大半夜不睡覺,就只是出來看月亮?”
蕭梧桐真是有一點(diǎn)好奇,她什么時候?qū)ψ约耗敲从押昧?,如果像以前,肯定又會想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折磨人的法子來弄死自己。
難道現(xiàn)在只是體諒自己被嚇到了來安慰安慰?這個人真是奇怪。
蕭梧桐眼目低垂,睫毛撲閃幾下,鎖清秋依靠月光看著蕭梧桐那傻不拉嘰的樣子,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
蕭梧桐抬起頭,卻與鎖清秋四目相對,而蕭梧桐像做錯了事心虛一樣避開了鎖清秋的目光。
看毛看,現(xiàn)在很尷尬的好吧!
鎖清秋直接把蕭梧桐給抱了起來,一躍就躍到了樹上。
而蕭梧桐還在懵逼狀態(tài)中,卻聽鎖清秋突然道:“傻了?”
蕭梧桐打了鎖清秋一拳,“鎖清秋!你下回做危險的事情可不可以提前跟我說一下!不然我早晚會被你給弄出心臟病來!”
鎖清秋就這樣看著蕭梧桐笑了笑,然后便把目光移到了她的眼睛上。
淡淡道:“你還記得你昨天說了什么嘛?”
蕭梧桐一臉疑惑地看著鎖清秋道:“嗯?記得什么?”
他不會……
“呃,都已經(jīng)那么晚了,我就先回帳篷了。”問題是也下不去??!我傻了吧我!
鎖清秋瞥了蕭梧桐一眼,然后便把目光落在了她那雙飄忽不定的眼睛上。
如同洞悉,一字一句慢慢判斷道:“閃爍其詞,轉(zhuǎn)移話題,不敢正視,你到底記不記得?”
他因為靠得很近,所以吐出每一顆字的氣息都撲在了她的臉上,讓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一點(diǎn)害怕。
蕭梧桐緊張地往樹枝前端挪了挪,離開了他的籠罩,看著他干澀地笑了笑?!拔液染瓶墒菚葦嗥??!?p> 鎖清秋瞥了一眼還放在石上亮著的手電筒,緩緩抬起頭,幾分散漫地往前傾了傾身,雍容地說道:“那我可是當(dāng)你酒后吐真言了?!?p> 真言?
我喝醉了那么大驚小怪,難道自己對他告白了?
那我豈不是腦子瓦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