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可替代
楚云溪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他是不可替代的。盡管他不能全心全意的愛她,可是他們之間多年的感情是真的。
楚齡歌伸手解開他的緊鎖的手指,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不許再找他的麻煩”。
蕭文御心中涌上一陣失落,面上仍舊不動聲色的調笑道:“怎么?現(xiàn)在就想管我啦?”
她抿著嘴唇白了他一眼,轉過身的一瞬間,忽然想起了父親叮囑自己不可與王族的人有牽連的話,回身定定的看著面帶笑容的蕭文御。
第二日,蕭文御的心情甚好,在下床的時候,居然還哼著一段小曲。
阿嵩見了,不覺得就在心里偷笑。
楚齡歌在清晨的時候回了太傅府。
推開自己房間的門,一抬眸,就看見了立在窗前的楚云溪。
他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她。
兩個人俱是一怔。
他開口問道:“你去哪兒了?”
她輕輕握緊了拳,回身關上房門。
“在宮里”
他在宮里打聽過了,她晚上的時候就出宮了,可是他不打算拆穿她,只是仔細的打量著她的神情。
“你知道小王爺一連宿在萃煙閣三日嗎?”
楚齡歌聽聞,手不覺一僵。
她知道,王上一定會借此宣揚,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了宮外。
“是嗎?”
楚云溪緩步走到她面前。
看著她:“我知道我不該那么要求你”。
她微微一頓。
轉過身去:“我知道我這樣做很自私,甚至可能會拖累到楚家”,說著,又轉身看向他。
“可是我別無選擇,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脫離和楚家的關系,這樣日后,我即使獲了罪,也不至于連累到楚家”
“你知道你再說什么嗎?”楚云溪大驚。
從她見到李苑秋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了這個決心,盡管這很難抉擇,可是,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二哥哥,我想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而且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他走過來雙手握住她的肩膀。
“父親已經(jīng)答應我們在一起了”
楚齡歌掙脫他的雙手。抬眸望著他:“二哥哥,我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應該去過你平穩(wěn)安逸的人生”。說著,她就轉過身去。
“為什么?因為蕭文御嗎?你喜歡他?”
楚齡歌的肩膀一僵沒有回答,片刻,才淡淡的道:“等我救出我娘,我會帶他們回歸江湖”。
是啊,遠離宮廷紛擾,回到清風閣,回歸江湖,十年前的日子,是她一生之中最自由,也是最幸福的時光。
楚云溪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他知道她決定了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十日后,楚景堯就對外宣言,楚家五姑娘,原不是楚家的女兒,因其找到了親人,因此從楚家的族譜之中除名,不再以楚家的名義生活。
一切似乎順利成章,只是背后的難過和心酸可想而知。
整個楚府除卻楚夫人,都沉寖在一種離別的氛圍之中。
是晚,楚齡歌坐在榻上環(huán)看著自己的房間,在這里她生活了十年。
霜兒在一旁低頭默默的收拾包袱。
“霜兒”
霜兒抬起頭眼眶已經(jīng)通紅,應是哭過了。
“霜兒,你合家都在楚府,留下吧”
對面的霜兒聽聞,臉上先是驚詫后變成驚恐。
在地上快速的跪走到楚齡歌的面前。
“小姐,你不要霜兒了嗎?”
她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不是,我經(jīng)歷過和家人分別,不想讓你也像我一樣”。
霜兒性子本就天真爛漫,如何聽得這話。
未等她說接下來的話,就撲在她的懷里,大聲哭了起來。
“不要,小姐對我那么好,在我心里小姐就是我的家人,我不要離開小姐,求你,你帶我一起走吧,不要丟下我”。
此去未知生死,她怎么能讓霜兒跟著自己受苦。
她輕輕扶起她的肩膀,看著她。
“霜兒,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你跟著我會后悔的”
“不,我不會后悔”霜兒抬起頭,眼眶里還含著淚珠,卻用從未有過的堅定的語氣,定定的看著她。
第二日,楚齡歌立在太傅府的角門前,看著面前的馬兒。
回頭再看一眼太傅府的牌匾,這里埋葬著她十年的光陰,即使再不舍,再痛,也要割舍。
“齡歌”不知道什么時候楚云溪來到了門口,站在臺階上正沉靜的看著她。
她猛的回頭。
“不管你想做什么,是否能達成目的,這里永遠都是屬于你的家,這是父親讓我告訴你的”,說著,他緩緩走下臺階,走到她的面前。
伸出自己的雙臂,將她擁抱在自己的懷里。
“對不起”
對不起不能追隨你的足跡,對不起不能愛你勝過愛自己。
楚齡歌輕輕的伸出手環(huán)住他的腰。
“二哥哥,是我對不起楚家”,說著,推開他轉身而去。
“小姐,我們?nèi)ツ膬??”霜兒坐在馬車里問道。
“去客棧”
為了不驚動別人,馬車是從一條偏僻的胡同過去的。
可是不知道為何,馬車卻停了下來。
楚齡歌掀開簾子望去,就看見站在馬車前的阿嵩。
“楚大人,小王爺就在前面等你”,說著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大門。
大門半掩著,楚齡歌輕輕推開。
看見面前的一切不覺大驚。這個院子幾乎和她在太傅府的院子一模一樣。
抬眼看去,就看見對面的房間門開了。
“怎么樣這個地方?”蕭文御笑著從臺階上走下來。
她默默的片刻,抬步往房間里走去,推開房間的門,就看見里面的景象。
里面的景象和她的房間幾乎相差無幾。
他從來沒有進過自己的房間,為何會了解的這樣的清楚。
“怎么樣?我可是找人弄了好幾天”
蕭文御在后面笑嘻嘻的道。
“你不住宮里的時候,暫時就住這里吧,這里很僻靜”。他跟在她的身后,細心的觀察著她。
見她并沒惱怒,這才放下心來。
又趁熱打鐵道:“這里比較偏僻,一般人找不到,不過”說著自己傻笑了兩聲,又道:“除了我”
楚齡歌只是觀察著整個房間,又不時的回頭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