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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演繹

第二百四十七章 女兵喋血

戰(zhàn)國演繹 清嵐如水 1971 2020-09-16 07:32:44

  跟隨自己的幾個部下不是廉頗的對手,抵擋不住多久。

  自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沖下這十幾步臺階,用最快的速度沖進城門。

  只要抽出門閂,廉頗趕到也晚了。

  但喜鵲抱住他的右臂,興嫂咬著他的左臉,幾個女兵拼命地擋住去路,使他一步也不能前進。

  當務(wù)之急,是要先甩開這兩個“束縛”!

  任春先猛掄了幾下右臂,但喜鵲兒抓得太緊,掄不掉。

  急得他大喝一聲帶著喜鵲將手臂朝墻壁砸去。

  一下,兩下,隨著喜鵲兒起伏的身體在墻上摔打,鮮血飄灑四濺,疼得她啊啊慘叫……

  雙手終于松開了,掉到地上,她已被摔得粉身碎骨,成了一團模糊的血肉。

  任春的右手甩掉束縛后,急忙又用來對付興嫂。

  廉頗就在身后幾步,他已來不及想采取其他措施;

  他一手?住興嫂的頭,一手抱住她的肩,用力一擰,再一扯,興嫂的身子被扔到地上;

  但她的嘴,卻仍然死死地咬住任春的臉。

  目睹慘劇的菱角和大妞,一邊哭喊著:

  “喜鵲、興嫂……”

  一邊拼命地用槍刀撲向任春。

  任春順手奪過一桿長槍向攻擊他的女人們亂打亂刺;

  受了傷的女們?nèi)藗兇潭丶饨兄瑓s不肯后退避讓一步,頑強地把他堵在馬道上……

  興嫂和她的姐妹們,用自己的血肉,為廉頗爭取了寶貴的瞬間。

  廉頗終于在任春沖入城門之前趕到了,二話不說,舉刀便砍。

  任春正與守門的警衛(wèi)拼搏,聽見腦后刀風,反應還快,一個急轉(zhuǎn)身,挺槍相迎。

  廉頗心急力猛,咔嚓一聲把任春的槍桿砍為兩段。

  任春趁這一擋之機,平身朝后倒下,又一躍而起;

  他抽出已纏在腰中的鐵鏈,嘩的一聲抖了出去,繞住廉頗的刀桿,想憑自己的力氣把刀奪過來。

  廉頗一則出于意外,再說年紀終是大了,竟被任春拉得身子向前一傾,腳下一個踉蹌;

  雖然人沒倒下,大刀卻脫了手。

  已經(jīng)負了重傷的菱角,突然從地上躍起,雙手掄刀,狠狠地砍向任春。

  當然她砍不透任春的重甲,卻用生命的最后一擊,削掉了任春的頭盔。

  任春現(xiàn)在最主要的敵手是廉頗,所以他顧不上對付菱角,急于拾起大刀去打擊赤手空拳、立腳未穩(wěn)的廉頗。

  廉頗此時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不容任春揮刀,向前一躍,摟住任春的腰,想把他摔倒;

  任春急了,扔開刀,雙手抓住了廉頗的肩頭。

  他身高馬大,想把半屈著身子的廉頗按倒。

  廉頗的身材本就比任春矮,又是屈身去抱人家的腰,根本抵抗不了任春向下按的壓力,處于明顯劣勢。

  突然,廉頗急中生智,就勢一蹲,按住任春的膝蓋,再猛的向上一挺,頭盔正撞在任春的下巴上。

  那盔頂是個生鐵鑄的槍尖形,憑你是塊石頭也要被它撞碎,疼得任春啊的一聲怪叫向后倒去。

  廉頗縱身躍起,一腳蹬住任春的胸膛,伸手揪住他的頭發(fā),另一只手抽出佩劍,“噗”的一聲砍下他的人頭。

  然后交給隨后趕到的衛(wèi)士:

  “趕快拿去號令四域!”

  號稱“名將之花”的任大將軍竟然凋謝在邯鄲城上。

  突擊隊員們嚇得魂飛魄散,無心再戰(zhàn)。

  龐煖、樂乘率領(lǐng)援軍從兩面殺來。

  經(jīng)過一番激戰(zhàn),他們被殺得片甲不留。

  攻城的秦軍聽到消息,也都停在云梯上,不敢再往上爬……

  秦王坐在大營中的扇臺上,密切的注視著城上戰(zhàn)況的進展。

  雖然離得遠看不清,但專預備了幾位觀察員,隨時都跑過來向他匯報,所以他能對前線了如指掌。

  在他的案上擺著一個大酒杯,每聽到一個好消息,他就把杯中的酒,不用吃菜就一口喝干……

  雖然這時還沒有“望遠鏡”,但他望著邯鄲城,就像親眼目睹:

  任將軍登上城頭,任將軍把守城的趙軍打得落花流水,非死即逃;

  后繼部隊也陸續(xù)登上城頭,正在擴大戰(zhàn)果;

  任將軍已下去斬關(guān)奪門……

  不必再來報告,閉著眼睛也能想象得出:

  浩浩蕩蕩地大軍,從敞開的城門,潮水般涌進邯鄲,邯鄲人紛紛跪下求饒。

  不,也許他們還要抵抗,那就堅決徹底的全部消滅干盡!

  對這些可恨的邯鄲人,絕不能心慈手軟!

  趙王怎么處理?

  畢竟是一國之君,不同于一般俘虜,不能放,也不便公開殺掉,就賜他一個“自盡”吧!

  平原君呢?

  如果他肯降,可以留用,以示寡人的寬懷大度,為各國權(quán)貴做個“有出路”的典范……

  他越想越興奮,不禁又端起酒杯。

  一聲“大王!”把秦王從遙遠的遐想中喚回到現(xiàn)實中來。

  但因為已預料到是好消息,所以不再急不可耐,思路也仍順著剛才想像的方向延伸:

  “部隊進城了吧?圍住趙宮沒有?”

  傳令官剛開始還有點發(fā)懵,不明白他問的是什么意思。

  但從他眉開眼笑的一臉興奮上,忽然意識到他是在等待勝利的消息。

  傳令官有些不忍心,也不敢用相反的結(jié)果讓他受到打擊,只張張嘴,沒說話。

  秦王瞅了他一眼:瞧這娃娃,都樂傻了!嘴里則催促他:

  “怎么樣了?說呀,快說呀!”

  傳令官也極不愿意發(fā)布這樣的戰(zhàn)報,所以口齒已不像以前那么干脆利落:

  “登上城的,我軍,都、都被扔了下來,任將軍、任將軍的人頭,也被掛、掛在城樓的旗桿上啦!”

  “你說什么?”

  秦王惡狠狠地朝傳令官瞪大了眼睛!

  但他已經(jīng)聽清楚了,不必讓傳令官再復述一遍,不過還抱著萬一的希望反問:

  “沒看錯嗎?”

  “沒,沒錯,連他的鎧甲、兵器,都掛著。呃,王將軍親自到城下去,看得非常清楚?!?p>  傳令官這次回答得倒相當流利。

  秦王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靠椅上。

  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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