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霧靄沉沉,氣溫驟降,就連劉文林一個男生都有些受不住,手上開始起雞皮疙瘩。
他推了推一旁熟睡的幾人,對著揉著眼睛的劉丹琴,輕聲道:“降溫了,回去帳篷里睡吧!”
睡著的幾人都極其不情愿的睜開雙眼,劉丹琴放下揉著眼睛的手,打了個小的哈欠,推了推一旁的姜洛笙:“起了?!闭f完就起身無精打采的往帳篷走去。
姜洛笙撓了撓耳朵,睜開眼嚇了一跳:“哎喲媽呀,怎么是你???”
她還以為她是在床上睡著了呢,剛睜開眼就對上這張冷冰冰的臉,果然是睡迷糊了。
葉凌霄垂下眼眸看著她,皺了皺眉,對她的反應(yīng)很是不滿:“艸,你以為是誰?”又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口水都流出來了,姜洛笙你是豬嗎?”
姜洛笙迅速的摸了摸她的嘴邊,哪有口水,這個騙子:“葉凌霄,不就是靠了下你而已嘛,真是的,再說你見過這么國色天香的豬嗎?傻屌…”
沒過多久,其余的人都已經(jīng)回到帳篷去睡了,只剩下葉凌霄和姜洛笙。
已經(jīng)被吵醒了,姜洛笙也沒再睡下去的打算,想起他們說過前面有個小瀑布的,不懷好意的看了看葉凌霄,打起他的主意,說:“你敢不敢跟我去前面?”
葉凌霄不以為意,這世上有什么他不敢的,不慌不亂地說道:“有什么不敢的。”又遲疑了一下,調(diào)侃道“不過你不會要對我圖謀不軌吧?”
姜洛笙語塞,這人果然是自戀到不行,她雖然是有些覬覦他的美色,但也僅僅是當(dāng)藝術(shù)品一樣欣賞好吧,挑起眉梢輕蔑地說:“葉凌霄,你未免想得也太多了吧?我是那種人嗎?”
“最好不是…”
“這還用懷疑嗎?肯定不是?!苯弩蠠o語了,她一個女生她說什么了嗎?驕傲了嗎?真是……
兩人邊說邊往里面走去,里面已經(jīng)沒有水泥路了,只有一條小泥巴路,還是被人踩出來的,兩旁的雜草很多,姜洛笙很是慶幸自已穿了長褲。
路不是很平坦,走起來歪歪扭扭的,再往前走幾步就聽到里面水聲潺潺,姜洛笙心里欣喜,果然有瀑布呢。
迫不及待了,拉著葉凌霄的手就往前面跑去:“快點(diǎn)、快點(diǎn),前面有瀑布呢!”
葉凌霄在后面被她拉著,路很是狹窄,走起來更是困難,那雙小巧的手緊緊的牽住他寬大的手掌往前走去,葉凌霄盯著那雙白嫩小巧的手,眼底漸漸泛起一絲漣漪,冰川被融化成水。
瀑布從峭壁上騰過樹梢直流而下,陣陣微風(fēng)吹過,把瀑布吹得如煙如霧。水花飄落在身上,好像下過蒙蒙細(xì)雨。
姜洛笙放開了他的手,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來到瀑布下,可以看到瀑布好似一條白龍,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吼聲。
瀑布注入潭水的那一剎那,水花四濺。
“怎么樣,好看吧?”姜洛笙蹲下身,用手不停的浮動水潭里的水。
葉凌霄沒有說話,一雙漆黑深邃的眼注視著她,嘴角稍微勾出一抹笑。
姜洛笙看著一言不發(fā)的人,感覺很是無趣,她應(yīng)該拉著劉文林來才對,拉著這冰山角過來,簡直是無趣至極。
四周還有瀑布的回聲,葉凌霄抬眼四處眺望,這里樹林茂盛,風(fēng)吹過,落葉在空中盤旋,緩緩落下。
姜洛笙踩著石頭,一個不小心“哎呀媽呀”兩只腳全部陷入水中,純白色的帆布鞋瞬間濕透,煩悶的來到岸邊,鞋里面也灌滿了水。
“真是笨死了?!比~凌霄搖頭無奈的說。
對于落井下石的人,姜洛笙懶得搭理,只覺得灌滿水的鞋子真的是讓她很不舒服,索性直接脫了下來,把里面的水倒了出來,又打算繼續(xù)穿,總不能光腳回去吧!
“你干什么?”
姜洛笙無語的看著他:“看不到嗎?穿鞋…”
“已經(jīng)濕透了怎么穿?”
“那要不然我怎么回去嘛?這又不是一般的路…”
若是平常的公路她倒是可以光著腳就走了,可是這是泥濘的泥巴路,除非她不想要腳了才光著。
葉凌霄紳士的來到她前面,半蹲下來,說:“上來吧,我背你?!?p> 姜洛笙心里有點(diǎn)猶豫,可是好死不如賴活著,臉皮一厚趴了上去。
葉凌霄起身,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他感覺自已怎么好像背了個假人,一點(diǎn)重量都沒有,詢問道:“我靠,姜洛笙,你平常吃那么多,都哪去了?這么輕,風(fēng)一吹就飄了吧?”
姜洛笙原本還覺得他這個不錯,想夸夸他來著,現(xiàn)在直接想暴揍他,這不是滿滿的諷刺她嗎?
她哼了一聲,語氣輕佻:“大哥你是來搞笑的嗎?風(fēng)能把我吹走?你真是太抬舉我了?!?p> 看著她生氣誤解他的樣子,他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他越笑她越氣憤,吼道:“你…你別笑了,再笑我就跟你絕交,還有,別說你認(rèn)識我。”
葉凌霄挑眉,放蕩不羈的笑著,說:“哦,是嗎?絕交的話,那就不必了,反正我們也不是很熟,沒那必要?!?p> 姜洛笙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想著,他就是個流氓,癩皮狗。
“你別再惹我了,要不然我一巴掌把你拍墻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p> “我艸,你他媽倒是拍一個試試…”
他語氣有些重,姜洛笙不樂意了,掙扎著就要跳下來。
葉凌霄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倒,皺著眉,咬牙切齒,語氣中帶著一股隱忍的怒火:“姜洛笙,你丫要是在敢亂動,老子把你從這扔下去。”
姜洛笙立刻秒慫,行,她確實(shí)是沒那膽量,那她閉嘴總行了吧!抿著唇,生著悶氣,不再搭理他。
葉凌霄側(cè)過頭看到她那慫樣,輕輕的笑了笑,他不過就是嚇一嚇?biāo)?,這人還真是人小鬼大,有賊心沒賊膽。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終于回到了那片草地上,那幾人都睡得死沉,姜洛笙把濕透的鞋,放在帳篷外曬著,期盼明天它能干一點(diǎn)。
“等會見…”葉凌霄挑著眉說,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自已的帳篷。
“神經(jīng)病?!?p> 姜洛笙躡手躡腳的爬進(jìn)帳篷里,劉丹琴睡得很沉,沒有被她吵醒。
嬌艷的朝陽,已從東邊群山背后跳了出來,萬屢紅霞四溢,和山谷中緩緩升騰的晨靄交融,變幻著五光十色的光環(huán)。
昨晚睡得早的幾人都陸續(xù)從帳篷里出來,劉鑫看著驕陽,蹦出一句:“太陽出來啰嘿,喜洋洋哎……”
劉文林伸手拍了下他的頭:“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劉鑫抓了抓被他拍疼的后腦勺,皺著眉:“林哥,我這叫觸景生情,寓情于景?!?p> 劉文林一腳躥他P股上,斜視著他:“一天在這瞎BB?!?p> “哥,別老往這踢啊,你這什么癖好!”
“你那里骨頭少,好踢?!闭f完又踢了一腳,“你才有癖好呢!老子可沒有?!?p> 剛從帳篷里出來的劉丹琴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來,劉文林看到她,愣了愣,聲音低沉:“起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