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葉凌霄就沒有找過姜洛笙,沒了葉凌霄的煩擾,這幾天她倒是過得逍遙自在。
父母親也都去出差了,她現(xiàn)在每天過著如豬一般愜意悠閑的生活。
S市,臨江別墅。
“少爺回來了?”保姆恭敬地問候。
葉凌霄低垂著眼眸,淡淡地回了句“嗯?!本拖駱巧戏块g走去。
管家看到葉凌霄的背影,立刻去給葉峰打電話:“老爺,少爺回來了?!?p> 這邊葉峰頓了頓,放下手中的文件,面色沉穩(wěn),叮囑了句:“讓廚房多做些他愛吃的,晚上我回來吃飯?!?p> “好的,老爺?!?p> 是夜,別墅里保姆們都不停的忙碌。
不久,餐桌上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其中不少都是葉凌霄平日里愛吃的。
一個臨近五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傭人見到他都紛紛半個頭恭敬地問候。
男人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裝,臉上帶著些許歲月的皺紋,可依舊擋不住他一身的高貴氣質(zhì)。
葉凌霄掃了眼四周并沒有見到葉凌霄的身影,不悅地皺了皺眉,厲聲道:“那小子呢?”
一個典雅端莊的女人剛從廚房出來,聞聲立刻走過去幫他把西裝外套給脫下來,拿給一旁的傭人去放好。
女人面色和藹,與他對視,溫和地說:“在房間里呢,我上去把他叫下來,你先坐下等等?”
葉峰明顯不高興了,每次就知道待在房間里,他還能干什么。
女人很會察言觀色,見他不高興,把他推到餐桌上坐好,勸著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也別老擺臉色?!?p> 說完女人就走上樓,來到葉凌霄房間門前,猶豫半晌,再側(cè)耳傾聽里面的動靜,抬手敲了敲門,柔聲道:“霄兒,你父親回來了,下來吃飯吧?”
說完又在門前站了一會,里面葉凌霄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知道了?!?p> 女人垂眸嘆了口氣,這才慢悠悠地下樓,女人一臉和善地來到葉峰旁坐下。
女人雖然已經(jīng)四十多了,可是在她臉上卻看不到任何歲月的痕跡,一如既往的貌美如花。
幾分鐘后葉凌霄來到餐桌旁懶洋洋的坐下,面無表情的拿起筷子。
莫茜一邊給他的碗里夾菜,一邊溫和地說:“多吃點,你看你都瘦了。”
葉凌霄一臉淡漠,全程都沒有看她一眼,她夾在他碗里的菜他一口也不動,自已伸手夾菜,自顧自地吃著。
莫茜尷尬地笑了笑,難堪地收回自已手。
葉峰放下手中的筷子,盯著葉凌霄,嚴肅起來:“你媽……”頓了頓,又換了詞,“你莫姨給你夾菜,你沒看見?”
葉凌霄依舊動筷子,一臉無視,全當(dāng)聽不到。
葉峰忍了又忍,繼續(xù)說:“下年就去美國吧,學(xué)校我都給你找好了?!?p> 聞聲葉凌霄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眉頭一皺,終于開口漫不經(jīng)心的說:“我不去?!?p> 葉峰壓根也沒打算聽他的想法,有補充道:“你莫姨侄女到時候也過去,你就和她一起去吧?!?p> “我說了,我不去?!比~凌霄帶著憤怒一字一句的說。
“這次由不得你。”葉峰也怒了。
“要去你自已去?!比~凌霄把椅子往后移,打算出去。
葉峰也暴怒地站起來,怒視他,吼道:“葉凌霄你別得寸進尺,這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p> “你莫姨的侄女禮貌懂事,你和她好好相處,到時候從美國回來你們就可以訂婚了。”
原本以為是一場溫馨的家庭宴,此刻陷入無地的窘境,父子兩人鬧得不可開交,傭人在一旁都變了臉色。
葉凌霄抬眸與他對視,面無表情,冷冰冰且不耐煩地說:“我不會去的,特別是跟這個女人有關(guān)的,你也不用想了,我不會妥協(xié)?!?p> 葉峰中氣十足地指責(zé)教訓(xùn)他:“葉凌霄,你別忘了我是你爸?!?p> “葉總,你從小就沒管我,現(xiàn)在又來管我,有意思嗎?”葉凌霄嘲諷地說。
葉峰臉色微頓,沒有再說話。
葉凌霄撇嘴冷漠一笑,直接走了。
身后葉峰重重地敲擊餐桌傳來一聲巨響,餐廳一片慌亂,還有盤子落地破碎的嘈雜聲,葉凌霄依舊不管不顧地向前走,沒有絲毫猶豫。
莫茜看著葉凌霄孤傲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悲傷,從她過來這個家的第一天起,他就從沒給過她好臉色。
是的,葉凌霄從她進來的那一天就一直恨她,母親才剛?cè)ナ前肽旮赣H就把她娶了回來,讓他怎么不恨。
母親去世前,葉峰經(jīng)常十天半個月都不歸家,母親每天以淚洗面,那時候他還小,對著傷心的母親卻無能為力,他怎么能不恨。
莫茜一臉焦急地拍著葉峰的后背,安慰道:“沒事,他還小,你別生氣?!?p> 葉峰氣憤的撇過頭:“小什么小,他就是要存心氣死我?!?p> ………
樓下,一輛黑色奧迪飛馳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別墅里。
凌晨,劉文林陪著葉凌霄在吧臺前,葉凌霄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過依舊能感覺到他的煩躁。
根據(jù)之前的經(jīng)驗總結(jié),劉文林閉嘴不問,只是陪著兄弟干杯。
可是這哥們卻把這烈酒當(dāng)水似的喝,劉文林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阻止他:“哥,沒你這么喝的啊,有什么事你說出來,哥們義不容辭。”
葉凌霄彎了彎唇,手里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沉默不語,沒什么好說的,就是覺得煩悶想喝兩杯,對于每次不歡而散的談話,他早已習(xí)慣了的。
翌日
劉文林頭昏腦脹的醒過來,看著面前豪華的裝飾,用手撐住腦袋,試圖緩解下宿醉后的頭痛,才想起昨晚回來之后葉凌霄他們輛又玩了半天的游戲…
看了眼四周,并沒有看到葉凌霄的身影,打開他房間的房門才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葉凌霄。
劉文林皺著眉,伸手碰了下他的額頭,哎喲媽呀,這是感冒了呀。
“哥,你發(fā)燒了要不要去醫(yī)院?”
睡夢中的葉凌霄不耐煩且難受的說了句:“不去?!?p> 劉文林無奈,他一個男人哪會照顧人啊,無奈只好去四處找找看有沒有藥。
翻了一圈什么也沒有,有些郁悶地撓了撓頭,這時電話響起。
“媽?”
“你個臭小子,一晚上哪去了,快回來給我?guī)兔??!?p> ”知道了,馬上回來。”
劉文林挑了挑眉,才想起今天姨媽他們要過來,他答應(yīng)過他媽要去當(dāng)搬運工的。
又撇過頭看了眼病態(tài)中的葉凌霄,突然一個壞壞的笑掛上唇角,他出門之際又回來拿走葉凌霄丟在茶幾上的鑰匙。
姜洛笙家,她雙腳搭在茶幾上,手里拿著薯片,悠哉悠哉地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零食。
門鈴響起,姜洛笙放下雙腳,又拿起一片薯片放在嘴里,依依不舍地過去開門。
打開門就看到劉文林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前,很明顯有事求她的樣子。
姜洛笙嘴上還嚼著薯片,皺了皺眉,警惕的問:“干嘛?”
劉文林二話不說先把鑰匙放在她手上,搞得姜洛笙一臉懵。
“這件事只有你能幫忙了,我現(xiàn)在有事,等下你先去藥店買點感冒藥,然后…然后…送去給葉凌霄?!奔贝掖业恼f完就跑了去。
姜洛笙看著跑去的人,心里憋著一股氣,這小子最近能力見長啊,要是他把葉凌霄放在前面,她早就把他踢了去,哪還有他后面的話。
回到沙發(fā)上心不在焉的吃薯片,心里在不停的糾結(jié),瞥了眼被她放在茶幾上的鑰匙猶豫不已,不自覺地又在心里盤旋。
眼珠子不停的四處轉(zhuǎn)悠,去呢?還是不去呢?
“為什么要去,那個討厭鬼?!?p> “要是不去他出什么事怎么辦,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糾結(jié)了半天,還是去加了件外套,全副武裝把自已包裹成一坨包子,拿起桌上的鑰匙出門去。
去藥店買了藥,來到馬路旁打的,他住的是一棟小別墅,不再市中心,而是環(huán)境優(yōu)美的郊區(qū)。
聽到她要去的地方,司機臉上多了一份恭謙和友好,問道:“小姑娘,你家在那里啊?”
姜洛笙頓了頓,平靜又不失禮貌的回:“不是,是我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