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亂扣帽子
“你胡扯!”王書琴惱得小臉都紅了。
“林小姐說話可要講究事實,你親眼所見我們欺負(fù)許小姐了嗎?”云月清按住氣惱的王書琴,淡淡的掃了眼林茹,道。
林茹猶豫了一下,又道:“當(dāng)然是親眼所見,若是我沒見到,我又豈會說出這番話來?!?p> “哦?”云月清轉(zhuǎn)頭看向許君兒,揚(yáng)著笑問:“那請問許小姐,我們有欺負(fù)你嗎?”
許君兒一怔,見話題又拋到自己身上來,睫毛輕顫,抿了抿唇,低頭不語,似是受了委屈又要強(qiáng)壓下去的模樣。
云月清眸光一冷,輕嗤道:“許小姐為何不說話了?方才不是說是風(fēng)吹了東西入你的眼嗎?怎么這會兒又不說話了?莫非,你是默認(rèn)林小姐的說法?”
許君兒似是被云月清嚇到一般,竟往后退了一步,頭低得更低了。
云月清看向她的目光變得更冷。
王書琴自是忍不了如此的污蔑,氣憤的伸出手指著許君兒,道:“許小姐,枉我覺得你溫柔可人,想不到你竟是會如此污蔑人!”
聞言,許君兒猛的抬頭,一雙眼淚光浮動,搖頭表示并不是這樣,聲音卻是有著顫意:“我并未說什么呀,王小姐為何要如此說我?!?p> 說完,竟是掉下淚來。
王書琴驚了,雙眸微睜,仿若不明白為什么許君兒就哭了,明明是許君兒在按莫須有的罪名給她與月清。
云月清見王書琴驚訝的模樣,暗自搖頭,書琴是爭不過許君兒的,只不過許君兒此時竟掉了淚,想必那人就在附近吧。
云月清如此想著,抬眸看了看,果然見到一行人在往這邊來,領(lǐng)頭的人一臉焦急。
云月清瞧著來人,唇角的笑意更冷,隨即收回目光,拉著王書琴在圓凳上坐下,端著茶喝了起來。
王書琴不明所以,偏頭看向云月清,見她絲毫不生氣的模樣,心中更為訝異,這怎么還喝起茶來了?
還不等王書琴看明白云月清的用意,便聽到一道溫和關(guān)切的男聲響起:“君兒,你為何哭了?可是誰欺負(fù)你了?”
王書琴扭頭看去,只見一身錦袍的慕清凌擁著許君兒,抬手輕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動作熟捻親密,眼里都是溫柔的情誼,而許君兒也是如此望著他,濕漉漉的眸子盈滿愛慕。
郎有情妾有意,天造地設(shè)的相配的一對,但真正與慕清凌相配的人是坐在圓桌旁的云月清。
未婚妻見著自己即將要嫁的人擁著另一個女子濃情蜜意的模樣,不知這未婚妻會作何反應(yīng)。
想著,在場的眾人的心思略有著看戲的趣味,目光齊齊投放在坐著的云月清身上。
王書琴看著慕清凌擁著許君兒,而許君兒絲毫不害臊的模樣,暗罵她不要臉,隨即又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云月清。
云月清正好抬眸,看到她眼里的擔(dān)心,勾唇笑了笑,面上沒有絲毫的怒意,仿若發(fā)生的事都與她無關(guān)。
慕清凌此時吃注意到一旁的云月清,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淡,聲音也生冷無比:“你要胡鬧到什么時候?你的心懷如此之小嗎?君兒何時得罪過你?你要次次欺壓于她!”
云月清并未看他,將未喝完的茶水喝完后,站起身,淡淡道:“太子何時見我欺壓許小姐了?再者,太子以何身份為許小姐打抱不平呢?”
“我……”
慕清凌的話還未說完,云月清打斷他繼續(xù)道:“太子殿下是想同林小姐一般說親眼所見嗎?可我見到太子殿下是方才才過來的,何時親眼所見了?”
被說中心里所想,慕清凌一陣惱怒,“我何時要說親眼所見你欺壓君兒了?”
“沒有便好,我還以為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也要與一般的女子一樣,信口雌黃,不辯黑白呢?!痹圃虑宓χ?,眼里一片清冷。
林茹一怔,反駁道:“你說誰信口雌黃了?太子殿下沒有親眼所見,我卻是一直待在這里的,我可是親眼所見你欺壓許小姐,還威脅她!”
“我說那一般的女子是林小姐了嗎?林小姐為何如此急促的跳出來接下此名?!痹圃虑蹇此谎郏耘f是那淡涼的笑容。
“你!”林茹竟是不知如何反駁,憋了半晌,才道:“你這是巧舌如簧,我爭不過你!”
“我可未曾想要與你爭什么。”云月清淡淡道。
林茹被云月清這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氣到,面色鐵青,卻是再也憋不出話來。
慕清凌在兩人爭吵時,細(xì)細(xì)看了看云月清,緋色掐腰長裙襯出腰肢纖細(xì),身段柔美,精心描繪過的眉眼更為出挑,一顰一笑皆是風(fēng)情。
幾日不見,她好似變了許多,之前好像沒有這么好看。
在他出神之際,倏然對上女子冷漠的眼神,猛的回過神,一張臉沉了下來,冷聲道:“你同君兒道歉,本太子就當(dāng)什么都未發(fā)生過?!?p> 聞言,王書琴想說為什么要她們道歉,話未出口,云月清扯住她,她看了云月清一眼,眼里滿是心疼,抿了抿唇?jīng)]有開口。
“我何錯只有?太子憑著別人的一面之詞便要我道歉,我竟是不知如今只要靠著別人的一張嘴就可以把未做的事加到別人身上的!”云月清冷嗤一聲,最后一句話語氣重了幾分,帶著幾分怒意。
“我更是不知太子竟會因別的女子如此下未婚妻的面子,是我們的婚約已然解除了嗎?”
一而再,再而三,她本還沒有念頭同許君兒對上,卻不想這許君兒處處找事,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她了!她許君兒最不愿聽什么事,她偏要提醒她!
果然,一直窩在慕清凌懷里的許君兒聽到婚約二字,面色僵了僵,眼里閃過一瞬間的嫉恨,但很快便斂去了。
“月清說的對,太子還有婚約在身,確實不宜與君兒走得太近,是君兒逾越了?!痹S君兒聲音略有幾分哽咽,伸手推了推慕清凌,便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被擁得更緊了。
慕清凌的臉色難看至極,一是云月清在眾人面前反駁他,讓他身為太子的顏面盡失,二是云月清一次次的針對許君兒,還拿兩人婚約來壓他。
云月清眼神微冷的看著他們,又道:“許小姐別叫我月清,月清二字是我閨中好友即家人才可喚的,我與你沒有任何情誼可言,還請以后別再如此喚我?!?p> “是君兒多想了,以為你我算得上朋友?!痹S君兒的面色白了白,聲音越說越低,攏在袖子里的手掐得掌心都紅了。
“你我未曾有過什么交際,何來你以為的算得上朋友?!痹圃虑鍖嵲谑遣幌朐偾圃S君兒那一臉的虛偽,冷冷瞥了眼她,目光看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