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會瞧???
云月清一邊吃著香桃剝的荔枝,一邊看著王書琴與他們吟詩的場景,正看著,旁邊忽然坐下一人來。
云月清轉(zhuǎn)頭,只見一身淡紫長裙的女子坐了下來,面容精致溫婉,見她看過來,唇角揚(yáng)起溫和的笑,令人心生好感。
不等云月清開口發(fā)問,來的女子溫溫柔柔的道:“我是江家的四小姐,江傾城?!?p> 云月清挑眉,中書令府的四小姐,傾城?給人的感覺是溫溫柔柔的,就是不知是不是同許君兒一般,是表面功夫了。
“江小姐?!痹圃虑孱h首,這般算是打過招呼了。
一旁的小丫頭見云月清的態(tài)度冷淡,不滿的出聲:“你怎如此……”
只是話未說完,便被江傾城皺眉打斷,“沉香,不得無禮?!?p> 云月清看他們一眼,目光繼續(xù)投放在不遠(yuǎn)處的王書琴身上,在她看來,江傾城此番過來是抱著某種目的,但她因著許君兒的事已然乏了,不想再與人糾纏什么。
“云小姐與王小姐關(guān)系很好?!苯瓋A城并未在意她對自己的冷淡,順著云月清的目光望去,眼里有些羨慕。
聞言,云月清也不再看王書琴同人對詩了,一旁的香桃見狀,給她面前的茶杯添滿茶水,云月清端起輕輕抿了一口,道:“江小姐嘗嘗這茶,味道不錯。”
江傾城聽她不搭自己的話,面上無半點(diǎn)異常,依著她的話喝了口茶水,溫聲贊道:“這茶不錯,就是略微苦了點(diǎn),不合我的胃口。”
云月清挑眉,算是贊同,放下茶杯,看著面前溫婉的人兒,眉目間的溫柔令人心生好感,一身的氣質(zhì)淡然出塵,不愧是中書令這種書香世家培養(yǎng)出來的小姐,一身的氣度不是一般人可與之比擬的。
“不知江小姐想同我說些什么?不只是過來與我閑聊的吧?”云月清也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她瞧得出來江傾城是個聰明人,也絕不是為了之前她同慕清凌起了爭執(zhí)的事來。
江傾城溫婉一笑,道:“算是,也不是?!?p> 云月清眉梢微挑,靜等她的下話。
“我來一是想交云小姐這個朋友,二來是想提醒云小姐小心這府內(nèi)的主人?!苯瓋A城也不扭捏,直言自己來的目的。
聰明人與聰明人的對話,是毫不費(fèi)力的。
但云月清有一事不明,“江小姐說的一我倒是相信,這二,為何要告知我?”
況且還是在這御史府內(nèi),處處都是陳靈兒的人,再者,陳靈兒不至于沒腦子到這般境界吧,會選擇在御史府對她動手?
“緣由我已經(jīng)說了,是因?yàn)槲蚁虢辉菩〗氵@個朋友?!苯瓋A城依然是那淡笑著的溫婉的模樣。
云月清自是不信的,但她既然如此說,兩人平素也無仇怨,結(jié)交結(jié)交也無可厚非,便輕輕掃了她一眼道:“江小姐近日是否經(jīng)常睡夢中驚醒?感到疲累?覺得腹部飽脹?”
“你怎知我家小姐身體的不適?”沉香眸子微微睜大,驚訝道。
江傾城也是一陣驚愕,最近這些時日她確實(shí)是身子不適,開了好些藥吃都沒有見好。
“之前在家閑得無事跟著別人學(xué)了點(diǎn)醫(yī)術(shù),略懂一些?!痹圃虑宓?。
江傾城眼里有著意外,道:“那你可知怎么治?”
沉香聽到這話,想開口阻攔,卻見江傾城微微抬手,示意她別出聲,沉香不敢違她的命令,便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江傾城也是一試,畢竟她已經(jīng)好些日子都沒睡好覺了。
“那些大夫給你開的藥太過于保守溫和,你只要加一個甘心草二兩進(jìn)去,三碗煎成一碗,幾天便有成效?!痹圃虑逭f完,便又看向王書琴,一副他們愛信不信的模樣。
-沉香被她這副態(tài)度氣得小臉都紅了,擰著眉就想說兩句,江傾城轉(zhuǎn)頭嚴(yán)厲的看她一眼,而后溫柔的起身道謝:“謝云小姐了,那我便不打擾你的興致了,先告辭了。”
“江小姐慢走。”云月清淺笑著回了禮。
江傾城帶著沉香離去,剛離了云月清的視線范圍內(nèi),沉香忍不住的道:“這云小姐的態(tài)度也太過冷淡了些,好似瞧不起人?!?p> “你何時這般膽大了,竟敢對她態(tài)度不敬,你可知你是中書令府的人,說的話做的事都與中書令脫不開干系的。”江傾城的步子停下,聲音不似方才那般溫柔,冷得生硬。
沉香連忙行禮認(rèn)錯,“是奴婢失言,還望小姐責(zé)罰。”
江傾城淡淡的睨來她一眼,“起來吧,別在這里認(rèn)罰,回到府里的時候,自己去嬤嬤那領(lǐng)罰?!?p> “是?!背料愦诡^。
“回去后,按照云月清所說的,把那藥放進(jìn)去?!苯瓋A城回頭望了眼過來的石子路,道。
“小姐當(dāng)真信她所說的嗎?萬一那法子不管用,還使您的身子越加壞可怎么好?!背料闳耘f不放心。
“不會的?!?p> 沉香見她篤定的模樣,也不再多言,垂首應(yīng)下。
另一邊,江傾城走后,王書琴就回來在云月清旁邊坐下了。
王書琴在那同別人對詩對得口干舌燥,端起茶幾口就喝完了,茶杯往旁邊一放,興致勃勃的說著同她對詩的那些人,“月清,那邊那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很有才情,作出的詩風(fēng)格多變,眾人都覺得他的詩好,在一眾的匿名投票下,他拿下了今日詩會的魁首?!?p> 云月清順著她的話笑問:“噢?那這公子長得如何?相貌可俊朗?你可喜歡?”
王書琴剛想回答,聽到最后一句話,小臉篤的紅了,“你又取笑我!”
“沒有呢,你指給我看看這位有才情的公子長什么模樣,你不說,我自己看?!痹圃虑逍α诵Γ瑳]再逗她,知道再逗下去她的一張小臉鐵定是要紅得如熟透的櫻桃一般了。
王書琴嗔怪的看她一眼,伸出纖纖玉手遙遙一指被幾人圍著的身穿墨青色長袍的男子,男子面如冠玉,身形挺拔,是個俊朗公子。
云月清手指在圓桌上點(diǎn)了點(diǎn),點(diǎn)頭,笑看著王書琴:“相貌是個好的,才情也好,若是參加科舉,應(yīng)是會中榜?!彼浀们笆揽婆e中,這位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是探花。
王書琴聽她如此說,臉上的笑容大了些,眉眼略有嬌羞:“月清你也覺著他很有才情是吧?!?p> 這模樣,好似夸的是她一般。
“你不會是真看上這公子了吧?”云月清目光微閃,前世王書琴是嫁給了一個三品的都督家的公子,并不是中了探花的這位。
“你可別亂說,我只是覺著這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很有才情罷了,詩也好。”王書琴被說中心事,匆匆低下頭,小臉如紅透的櫻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