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求求你了,看看我的女兒吧!
馮言松老師手里拿著通知文件,走到我和任宥俊的面前,對我一臉溫柔地說著:“喻瀟湘同學,如果演講稿有任何問題,歡迎隨時來找我。”
接著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任宥俊的肩膀說道:“都說任宥俊同學關(guān)于文學類的比賽,基本都是第一名,我相信你的同桌一定也不會差!”
新來的老師說完后又走上講臺,這才正式開始了自己的教學課程。
我用胳膊輕輕推了推任宥俊小聲交流著:“看新來老師的表情,我怎么感覺一臉“不懷好意”呢?”
任宥俊一邊將耳朵湊過來,一邊點著頭說道:“可不是嗎?我就再核實一下,你是不是也報名了,他就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為你打抱不平呢。”
就在這時一個氣喘吁吁的保安跑了過來,一邊扶著門框一邊喊著:“任宥俊同學是這個班的吧!快點出來一趟,有緊急情況?!?p> 任宥俊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奶奶出了什么事,便二話不說跟著學校的保安往外跑。
而我卻瞧見,新來的馮言松在講臺上,低著頭露出一抹邪笑,像是提前知道什么事一樣。
一晃飛逝,不知不覺地下課了,我看著身旁空蕩蕩地座位,心想:“這是去干什么了?都一節(jié)課了還沒有回來?奶奶沒有什么事吧?”
等我再回過神,只見喻曉慧沖進我們班,一把拉著自己就往外跑。
我迷茫地看著喻曉慧:“出什么事了?怎么著急?”
喻曉慧一邊跑著一邊轉(zhuǎn)過頭對我說:“任宥俊出事了,快點跟我去一趟會議室!”
我沒有再問一句話,默默地讓喻曉慧拉著自己,而自己心里早已忐忑不安。
會議室,我與喻曉慧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卻見著一位陌生的女子,一邊哭一邊拉著另一個陌生男子。
而這個陌生的男子,此時正對任宥俊鞠著躬嘴上說道:“求求你了,看看我的女兒吧!我們在醫(yī)院病床前叫她,她還是一動不動,現(xiàn)在你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p> 喻曉慧湊到一旁的保安小哥身旁打聽著情況:“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了?!?p> 保安小哥見是校長的女兒,便將這事情的經(jīng)過復述給了喻曉慧。
“這倆位是劉楚妍的父母,劉楚妍一直是任宥俊的初中同桌,高一劉楚妍見任宥俊轉(zhuǎn)校到了咱們二中,便讓她的父母也將她轉(zhuǎn)來咱們學校。
父母先是答應了這個請求隨后他們便去了學校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他們的女兒一直喜歡著任宥俊,這屬于早戀現(xiàn)象他們根本不同意。
而且還發(fā)現(xiàn)一個叫陳嘉琪的女生,也與這個任宥俊有情況,父母還聽說有個學生叫什么文,還被逼瘋了,更是說什么都不讓劉楚妍轉(zhuǎn)學去找任宥俊。
但是一開始父母沒有明說,就找各種借口推脫,這不,即將高二分班了,劉楚妍再一次和她母親說了這件事,卻受到母親的強烈譴責,說這個任宥俊有多么的不堪。
劉楚妍這個女孩一看沒有希望,就求她的父親,誰知道換來的是一樣的說辭,劉楚妍覺得任宥俊不是這樣的人,于是她決定自己去找三中的老師換學校。
得知劉楚妍自行決定換校的消息后,劉楚妍的父親狠狠地打了她一頓,她一邊哭一邊往外婆家跑,路上沒有注意不小心被車撞了,生命沒有多大的問題,就是人成植物人了。
有不少的人能證明是劉楚妍違規(guī)才導致交通事故的,所以劉楚妍的父母不僅自己要支付高額的醫(yī)藥費,還需要不停地照顧她,好讓她早日醒來。
可惜過去了一段時間了,劉楚妍一直不醒,醫(yī)生建議多說一些孩子感興趣的話題,她熟悉的聲音,讓她認識的人常常來陪陪她。
昨天醫(yī)生突然通知他們盡快找到辦法,劉楚妍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于是他們便一早找上任宥俊同學,請求他去看看劉楚妍,萬一這孩子能醒來就好了?!?p> 喻曉慧看了看臉色慘白的我安慰著:“姐,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這種事我們幫不了他,學校的老師也會來處理的?!?p> 我心情復雜地看向同桌任宥俊,他一臉痛苦地扶著雙眼一直沉默著,好像這世間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我點了點頭答應:“走吧,我們回去吧?!?p> 喻曉慧見我一直垂頭喪氣扶著我的肩膀:“除去學校不讓早戀外,情感本身不就是你情我愿嘛?我覺得任宥俊對劉楚妍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感,他就算答應叔叔阿姨,那也是為了以前的同學的生命做出一點奉獻,所以你沒必要難受?!?p> “我沒有,我只是很惋惜,這個花樣年華里,他遇到這樣的事?!?p> “姐,所有的感情都是雙方的,你一定要相信任宥俊,不要聽那些什么謠言,他真的很努力地在照顧你,你懂么?”
我低著頭,不知道自己在思索什么,就覺得這樣待著挺好,放空自己。
“曉慧,我和任宥俊不可能?!蓖蝗挥鳛t湘冒出來這么一句。
喻曉慧擋在我的前面抬著頭問道:“為什么呀?你不是因為這事吧。”
我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扣著自己的手指:“我和他不合適,我是理科生,而他是文科生,我們路不同不相為謀。”
剛聽到這喻曉慧笑著吐槽我:“什么亂七八糟的,你聽我的,別胡思亂想了,任宥俊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而我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是怎么處理演講的事?!?p> 一聽喻曉慧提起演講,我想起來語文課的時候便對喻曉慧問道:“我不知道是誰,居然幫我報了名,你平時消息廣,你知不知道誰干的?”
喻曉慧摸著頭:“不會吧,你肯定是過于緊張了,一個演講而已,誰會如此無聊,還幫你報名,就算是幫你報名了,那也沒有問題,不可能是惡作劇,相信我?!?p> 我回想最近發(fā)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噩耗發(fā)出的警告,我總感覺有什么人,說不定從什么時候過來對付我一下,而自己只能做案板上的魚肉。
我回到座位,看著熱鬧的教室,自己則是一個人安靜地趴在桌上心想:“人生多有無奈,有看得見的,也有看不見的,意外總是悄無聲息地來臨,沒有防備的我們能否在最后一刻覺得人生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