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沈奇軍老師的秘密們
車子行駛地很急,倆人被甩到后車廂的墻上,砸到腰的我痛苦地看著任宥俊,任宥俊緊緊抓著拉桿護著我。
許久,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可是一直沒有人上前給倆人開門。
就在這時,從縫隙處冒出一陣白煙,喻瀟捂著任宥俊的嘴說道:“這怕是迷煙?!倍业难劾锎藭r已有淚水在轉圈。
任宥俊將他身上的衣服撕開,一塊給了我,另一塊捂著他自己的鼻腔,剛剛本有醒來的孩子,聞著這白煙又睡了過去。
我和任宥俊緊緊捏著手上的拳頭,各自站在車角邊,等待著誰來打開這個門,不一會,一道光照進了整個車廂中,些許迷霧之中,看得見一個短發(fā)的腦袋,和一條粗壯的腿踏了進來。
我和任宥俊上前合力將此人撂倒后,然后抱著其余的孩子們就跳下了車,任宥俊將衣服纏繞著捆了捆,背著兩個孩子。
“我是來救你們的!”后面?zhèn)鱽硪粋€低啞地磁性聲音,不知為何這聲音還有點耳熟。
煙霧散去,我和任宥俊環(huán)繞了四周,天已經(jīng)黑了,借著月光又仔細瞧了瞧這位。
“我的天!你、你是沈奇軍老師!”我張著嘴,瞪大了眼睛,指著稍微憔悴的沈奇軍,一臉不敢相信。
沈奇軍咳了咳,將白煙吐了出來,清了一下嗓子繼續(xù)說道:“是呀!我是沈奇軍,好久不見了,喻瀟湘同學,你好像比小時候長高了!”沈奇軍上前打著招呼。
任宥俊則是拉著我,將我護在自己的身后,和素未謀面的沈奇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任宥俊質疑地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還有為什么給我們放迷煙!”
我將小腦袋微微漏了出來,看著另一邊詫異的沈奇軍,解釋地說道:“警察說你失蹤了,人都找不到,加上我們最近遇見的這些要命的事情,自然要跟你確認一下,別見怪,老師。”
沈奇軍低著頭笑了笑,指著地上的一團黑影,嘲笑地說道:“你們在二中也太刻苦了吧!這都成為近視了!這么大個人影都沒有看見!我是跟著過來找受害人的,我剛剛埋伏在房子的附近,看見這人鬼鬼祟祟,就將他制服綁在這了!”
我和任宥俊彎下身子向那黑乎乎的一團影子看去,這竟然是剛剛被我綁著的大漢“小王”!
我滿臉疑惑:“不對呀!之前明明已經(jīng)將他綁著了,為什么他還能?”
沈奇軍蹲下身,從自己鞋跟的隱秘處抽出一片亮閃閃的刀片。
任宥俊急忙又將我護在身后:“老師,你拿刀干嘛!”話語間微微略帶一些顫抖。
我咽著口水,眨著眼睛看著對面的沈奇軍。
只見沈奇軍手捏著刀片,對著月光照了照:“這個刀片,是在那個販子的鞋跟里找到的,他應該是趁你們不注意,割斷了繩子將你們帶到這CC縣城的!”
任宥俊轉過頭看著我,小聲地問道:“他說這是販子的刀,為什么從他自己的鞋里抽出來的!”
沈奇軍似乎猜到了任宥俊的顧慮,蹲下身,將躺在地上的販子的鞋給拿了起來,丟給了任宥俊。
“你自己仔細瞧瞧!是不是有個藏刀片的縫隙,這老舊程度該是很久的吧!我只是覺得,這個藏匿的方法不錯,就將他的刀放在我的鞋里了?!?p> 沈奇軍很有耐心地向我們解釋著,絲毫沒有怪我們“疑神疑鬼”!
這老舊的人造革皮鞋,散發(fā)著汗水的味道,腳跟處確實有一道有年頭的斑跡縫隙,經(jīng)過這一系列的比對和分析,任宥俊覺得沈奇軍說的話是真的,暫時可以相信他。
我看著久久不見的沈奇軍,眼淚一下涌現(xiàn),放聲大哭了出來:“老師!您都不知道,還有人問您的消息,有人給我發(fā)了威脅短信,說什么您走了,他就報復我!您要是知道什么秘密,您就都告訴我吧!我整天提心吊膽,不知道傷害我的人究竟為什么想要報復我!”
沈奇軍將手里的刀片“送”給了任宥俊,上前安慰著我:“別怕,別怕!你讓我整理一下思緒,一時間我不知道該給你說什么了。”
地上的販子大漢正扭動著身子往房子爬,這時房子門口處出來了一個小女孩,看著女孩的模樣應該與我年齡不相上下,她正打著燈籠向我們這邊走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腿腳不便,走動的時候她一顫一顫的。
地上扭動著的販子大漢,轉變了方向朝著小女孩爬,而小女孩徑直跨過了販子,抖動著整個身子,陰著臉惡狠狠地說道:“呸!你個畜生,真是活該!”
說罷便朝我們走來,小女孩先是用燈籠,照了照我和任宥俊,接著溫柔地說道:“沈老師,還有你們幾位,我已經(jīng)給CC縣城里最近的警察局報了警,不一會他們就會趕來?!?p> 沈奇軍扶著女孩,向附近院子的椅子上走去,轉身喊著:“一起過來吧!坐下給你說一下情況。”
任宥俊將女孩給的繩子,拿來將大漢捆在大樹下,任宥俊極其小心,將大漢的鞋子丟在一邊,生怕這大漢身上又藏著什么工具。
沈奇軍將毛毯給女孩披上,接著說道:“關于秘密,老師我知道得不少。”
我激動地握著任宥俊的手:“請您都告訴我們吧!”
沈奇軍開著桌上的酒:“秘密太多,無從下口,要說你這個身份,可你的身份都是假的?!?p> 我搓著手,看著燈籠里面的光,哽咽地說道:“這個秘密,我也發(fā)現(xiàn)了!從喻建軍校長和他夫人,還有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人的反應來看,我就知道我自己身份沒有那么簡單。”
沈奇軍手中緊握著杯子:“你的檔案之前一直不在檔案室,像是被特殊監(jiān)管了一樣。
直到畢業(yè)那一天,我要為所有的同學寫畢業(yè)語的時候,我申請了你的檔案袋,過了一個星期后,才從市里收到文件,里面有一個被封的牛皮袋和幾張留給我寫的紙。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打開了那份文件袋,但關于你的父親和母親等一切的材料,上面都是空的,還被蓋上特殊字樣的章。
老師我平時第一次那樣的害怕!這些檔案材料,從上一個校長在的時候,就被人特殊監(jiān)管著,到底是誰?能夠讓校長這么大的領導聽命這件事情?
我小心翼翼地將密封袋塞了回去,無奈還是被監(jiān)管的人員發(fā)現(xiàn)了,他特意從市里跑到學校告訴我:“關于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就是連最親人都不要提起,否則就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任宥俊側著頭問道:“您還記得是什么樣的監(jiān)管人員嗎?等我們回去,一定要尋找他!”
沈奇軍將玻璃杯舉起,看著淡黃色的酒水:“那一天的場景,我死都不會忘,他頭戴黑色的鴨舌帽和黑口罩,身子也是一身黑色的制服,言語間透露著一股寒意,直接擊穿我的心底?!?p> 我握著拳頭沉思著許久問道:“因為這件事,所以你才離開了我們學校,是嗎?”
此時沈奇軍狠狠捏著杯子:“可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有一天,有一個蒙面人,闖入我家,拿著利器對著我年邁的母親,逼迫我說出你檔案的材料?!?p> 說道這時,其余的我們跟著也開始緊張起來,沈奇軍搖著頭說道:“母親因為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被嚇暈了過去。
可是歹徒還是沒有放過她,依舊逼迫我說,我當時腦海里頭想著完蛋了,怎么樣都是死不如和他拼了,我正準備沖向蒙面人,一群穿著黑衣制服的人破門而出,沖了進來。
我們雖然得救了,但是被告知要離開這個地方!因為我做夢的時候說漏了嘴,我母親聽見了,將這個好笑的事情說給了別的婆婆。
就這樣,我領了錢離開了學校,換了一個姓名和身份,帶著我的母親來到了這里,還是當一個老師,這個女孩就是我現(xiàn)在的學生?!闭f著指著一旁安靜地聽著我們講述的女孩。
我站了起來,走去摸著沈奇軍的后背:“抱歉,因為我,害你不得不離開二中。怪不得我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警察那邊都不知道你的下落?!?p> 沈奇軍轉過身,看著我安慰道:“你可千萬不要這么說!其實說來,我也很慚愧,因為這個第二個秘密就是:五年級的那場樓梯事故!我逞著即將離開學校的時間做了調查,當時推你的人另有其人,也就是說,當年的肇事者并不只是李云飛。
可惜的是,當時的目擊者,不知道另一個人叫什么?我們曾給她找過一些同學的照片,讓她憑借記憶指認,可是她每次指認的照片都不一樣。
我是一位教書育人的老師,我不能放任另一個肇事者“逍遙法外”,我當時走訪了很多醫(yī)院,詢問為什么?她的記憶里,所看見的人每次都不一樣,后來有個人推薦我去精神醫(yī)院問一問,于是我就去了陰花路的那家精神病醫(yī)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