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尚集團高層部:
刷拉——
桌上的花瓶被顧英大力的推倒在地上。
殘碎的玻璃碎片從地上蹦起,劃破于長悠露在外面的一節(jié)小腿。
豆滴大的血珠冒了出來,有些刺痛,她皺了眉頭也沒敢說話。
“你怎么回事?公司給你拿到的劇本多好,這可是花高價都得不到的角色,你就這樣白白送出去了?”
顧英提高聲音,語氣里有些氣急敗壞,“你看看,今、天的微博,怎么報道的?”
她大力的扔出手機,砸在于長悠的面前。
“看看,看看!你做的好事!公司上層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花重金都壓不下去,從上午到現(xiàn)在,輿論的焦點全都被你攬去了!人才??!”
她叉腰而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都沒臉說你是我親手帶出來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氣憤道“丟盡了這張老臉?。 ?p> 于長悠從未見過真正發(fā)火的顧英,這下倒好被兇了幾句,委屈巴巴的哭出了聲。
“你還有臉哭?”
顧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著火氣,“我告訴你于長悠,公關部已經(jīng)為你準備好致歉信,你最、好給我辦妥。若你死不悔改,還出現(xiàn)第三次,我直接雪藏你!賠錢貨!”
她罵罵咧咧的拉開辦公桌下的椅子,坐了上去。
于長悠把嗚咽聲咽回去,紅著眼眶,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走在路上,她似乎能看到高曲月娥在屏幕面前笑得放肆的臉。
她涂滿殷紅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也沒察覺痛意。
耳邊,那些人的笑意格外的刺耳。
于長悠惡狠狠的怒視著那群人。
察覺到氛圍不對,工作室里的員工都閉上了嘴巴,相望著她。
“長悠?”
背后傳出一聲好聽的男聲。
于長悠兇惡的臉色瞬間胯下,抽涕漣漣。
她張著手臂撲向身后男子的懷抱中,嗚咽著。
“石清,我好委屈,都是那個高曲月娥陷害我,事情不是你看得到的那樣......”
段石清回抱著她,安慰的輕拍了她的后背,溫柔的輕吻她的額尖道,“我知道,長悠那么乖,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做的?!?p> 于長悠趴在他的脖頸里,嘴角含笑,眼眶里還帶著盈盈淚珠。
“石清,我們回去吧,想你了。”
“好?!?p> 段石清打橫抱起于長悠,越過呆若木雞的眾人走掉了。
眾人撇撇嘴,似乎對這一幕習以為常,不想再去評價。
下午一點鐘,于長悠公開致歉,然而網(wǎng)友并不買賬,依舊發(fā)揮著鍵盤俠的角色。
海尚擔心再次紛亂,會對公司的名譽造成惡劣的影響,高價撤銷熱搜,點擊量被后臺一點點刪去。
事件發(fā)酵的人盡皆知,于長悠的粉絲量從一千兩百萬降到了九百萬,到目前為止,還在流逝。
江幸坐在桌前,饒有興致的目睹著。
看著數(shù)據(jù)的消失,他也不慌張,點擊了后臺微博某高管的主頁,準備花價錢漲一漲瀏覽量。
當他打字的時候,一條郵件又戳戳的閃著光亮。
“臨時接到安排,兩點上林決的熱搜。”
不用看,他都知道是小張發(fā)來的。
熟練的刪掉會話框里的內(nèi)容,江幸閉目養(yǎng)神。
不過會,門把手被人直接拉開,一位身材臃腫的女子直接走來,甩給江幸一張解雇書。
江幸抬手接住了那張解雇書,臉色淡然。
“聽說你要解雇我?”那女子也不客氣坐到了他的對面。
江幸攤攤手,好笑道,“你不是已經(jīng)收到了嗎?”
那女子擦著的濃妝似乎因為走得太急,浮上了一層汗絲,倒有點油膩的感覺。
她微怒,啪的一聲打在書桌上,“我上午都在忙碌林決回國的行程,根本沒空回公司,你憑什么不知情解雇我?”
“嘖?!?p> 江幸皺了眉頭,右手撐著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林覺的行程有他的助理幫忙,你的職責可不是忙碌他的行程。更何況......”
江幸端正了身子,打量著她。
那女子被江幸直白的打量著,有些不自然,但語氣還是十分強硬,“什么?”
“從你進來到現(xiàn)在,一身酒味把我的工作室都給淹沒了,就憑這個,我就有理由解雇你?!?p> 女子臉蛋霎時慘白。
江幸的嘴角微揚,他的唇瓣有著迷人的唇線,讓冷刺的笑容別有韻味,“一句話,請滾出去?!?p> 小張趴在門外偷聽,那女子突然開門嚇了他一大跳,他撓撓頭,尷尬的笑出聲,引來女子的怒瞪。
他也不在意,把懷中的資料統(tǒng)統(tǒng)放到書架上擺好。
“小張,今年的訓練生名單給我準備一份?!?p> “好,我記得我把名單放在了書桌抽屜里。”他來到江幸的身旁打開書桌抽取那份名單。
“有用?!?p> 厚厚的資料堆滿了整張書桌,江幸用心看著。
小張在休息室里煮著茶水,時不時透過門縫看江幸。
他由衷的佩服這個新來的副總,新上任的第、一天就理合公司近五年的內(nèi)部狀況,從上午到現(xiàn)在一刻都沒有停過。
晚霞徐徐染紅整片天空,楓葉紅的云彩漾紅了他的側臉。見時間不早了,江幸才起身,稍微伸展揉揉酸痛的脖頸。
鎖門前,他看了眼江裕的辦公室,門是虛掩著的。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江幸贊同。
江裕潔白干凈的手指在鍵盤上馳騁著,那雙微上揚的眼睛透過金邊眼鏡,帶著一股禁欲的味道,絕美的下頜線,流暢的輪廓,簡直是鬼斧神工的工藝品。
不過,他的周遭像有一層紗,隔著距離清冷、淡漠。
江幸收回了目光,迫使自己不去看。
對于沒有把握的人或事,他早已沒了能力去看。
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踏實的把本分的事情處理好,按照復仇計劃一步步來。
簡單點,事業(yè)至上。
夜色撩人,繁星點點。
江幸回了趟流庭,換了一身休閑裝又出來了。
家里太冷,他出來透口氣。
他壓低了黑色的鴨舌帽,遠遠看著只能看到下顎的弧度,精致的漂亮。
路過一家便利店,江幸推門而入,買了份金槍魚肉松飯團,一瓶酸奶和一包煙。坐在便利店的窗前,小口小口地吃著。
店里的人不多,幾張桌子上圍了兩三個人,也算靜謐。
另一邊的窗口處,兩個小姑娘盯著他看了大半天。
見他抬頭,小姑娘害羞的撇開眼,他又低頭,小姑娘又向他的方向看過來。
聽不情她們在聊些什么,十有八、九離不開他。
他把酸奶打開,抿了一口,前方閃過一片黑影。
未等他抬頭,好聽的男音在頭頂上方暈散,“我可以坐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