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年年又一天,我試圖尋找光明,在無盡的黑夜里,最終卻迷失方向。
“夢辭!你看!”
我開心的叫向了正在窗前看風景的夢辭。
“看什么???霖”
夢辭略帶慵懶的扭過頭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隨后我朝夢辭張開我伸出去的右手。我的掌心有一股幽藍色的光芒出現(xiàn)。
“喔!這是蝕光蝴蝶唉!”
夢辭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她嘴唇微張,眼睛也呆呆的盯著我的手中的看。
“好看吧!送給你了?!蔽业穆曇糁胁粺o得意。
………
記憶的畫面由此中斷,望著我面前的漂亮女孩。
她穿著聯(lián)邦的作戰(zhàn)服,用一條手撐著頭,淡藍色的頭發(fā)簡單的梳在后面,我依稀能看見當年夢辭的慵懶氣息。
不過下一刻我便把頭扭開,現(xiàn)在她是一名聯(lián)邦士官,并且看起來官職還不小。
而我,只不過是一個落魄之人。
正當我領(lǐng)完營養(yǎng)套餐后準備從平民救援大廳出去時,另一個我曾認識的人出現(xiàn)了。
“喲!林霖?!?p> 唐溪,一個我曾經(jīng)在凱莫斯學院的同班同學。
也是我當年玩的不太好的一位同學。
“你好?!?p> 我微笑著回答,有意識的想結(jié)束談話。
他卻并未想要“放過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面帶笑意的指了指我手中的營養(yǎng)套餐,然后說:
“林霖,你現(xiàn)在怎么開始吃這個了,???”
我判斷不出他的用意是什么,不過我本意是不想來一場“老朋友”見面的戲碼。
“我現(xiàn)在是平民中的貧民,不吃這個吃什么?。俊?p> 我也跟著笑了笑。
“哦!你爹不是中界將軍嗎?怎么,你爹沒有選擇歸降嗎?”
唐溪的話有些刺耳,不過他說的的確是事實,我現(xiàn)在也不想往事從提。
“是啊,我家沒落了,作為一個中界人,我現(xiàn)在在北界是一名貧民身份?!?p> 我的聲音平平淡淡,臉上也依舊是一副笑顏。
不過我的眼神里卻有著難以言喻的悲哀,中界的衰敗,已經(jīng)是其他五界的大眾信息。
而我這樣一個廢人,又有著中界居民的身份,自然在北界不受歡迎。
好在我媽是北界人,因此我才沒有被徹底剝奪人身自由。
我對北界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畢竟中界的除名是異族戰(zhàn)爭的原因。
而北界,作為下六界,自然是聽命于上三界的。
在得到我的回答后,可能是覺得我回答時的表現(xiàn)并沒有給他帶來他想要的結(jié)果。
他又有些吃味的笑了笑,然后拉著我指了指坐在高臺指揮室里的夢辭。
“看,你還認識她嗎?”
我想我在還稍有在乎的人也就夢辭和其他幾個童年玩伴了吧。
我并不想在唐溪面前表現(xiàn)出之前就認出夢辭,可能是殘留的自尊心作祟,所以我搖了搖頭。
“不認識,那是誰?。俊?p> 唐溪看了看我,有點吃驚。
“她是李夢辭?。∧惝斈暝趧P莫斯學院的同桌,這你都認不出來?”
“哦,原來是她啊,哈哈,時間過去太久了,變化太大了?!?p> 我隨意敷衍到,我已經(jīng)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我現(xiàn)在只想吃完我的營養(yǎng)套餐。
就在我想著該怎么擺托唐溪時,唐溪的聯(lián)系手環(huán)亮了。
他臉上略帶歉意的朝我一笑,然后說了句你等我一會,待會我介紹你和夢辭認識,再吃個飯。
說完他就跑到一旁去接通訊了,我當然不想和李夢辭相見,所以我趁唐溪走掉的空隙,快步離去。
來到平民救援大廳外,我抬頭看了看天空,云層堆疊,陽光燦爛。
其實上天對誰都一樣,只不過所相對的時間不同。
回到我的家里,我坐在那張掉漆的靠椅上,心情低沉的猶如我這家里暗淡的燈光。
歲月且不知廉恥的剝奪著我的一切,這種日子我到底在堅持著什么呢?
我想,或許是時候要做出一點點改變了。
我走到了臥室里,打開燈,明晃晃的燈光很是耀眼,我趴在地上,伸手將床下的盒子拿了出來。
這是我父親當年留給我的遺物,父親身為當年中界的御前將軍,這個他死之前留下來的東西,我自然是知道的。
里面裝著的是上三界中在異族之戰(zhàn)中毀滅了的靈界留下來的東西。
聽父親說這好像是他在靈界的大學同學給他的。
我用手摸著這個盒子,消瘦的臉上毫無表情,但是眼里的死寂仿佛加多了。
我知道這個盒子里有著秘密,我拿著它,坐到床上,空氣里有著腐朽的氣味。
我躺下了,往衣領(lǐng)里拿出了一條項鏈,蘇奇埃限定款。
我十歲那年母親給我的生日禮物,曾經(jīng)也想把它賣了補貼生活,可卻發(fā)現(xiàn)連活著的目的都沒了。
唯一一個目的到今天也徹底完結(jié)了,母親的臨死前的愿望。
她希望能看見十八歲成年的自己,自己渾渾噩噩的還是完成了母親的遺愿了,可父親的呢,他說要好好保管這個盒子。
“哈哈,哈哈哈!”
我不禁笑出了聲。
我用手舉起了盒子,端詳著蓋子上的密碼鎖,鎖的密碼是什么父親并沒有告訴我,我也沒去碰過它。
我想著,密碼會是什么呢?
我隨意輸入了一串數(shù)字,我看著,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就慢慢,慢慢的試著,直到接近凌晨十二點,我抬頭看了看表,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在床頭柜上拿起了一和長柄按鈕,我關(guān)了燈,躺在床上,想著,死亡到底是什么感覺呢?
不過我的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我的死亡于我而言是解脫嗎?
是救贖吧。
房間里被我放置了足以燃盡整個房間的比克-2燃火器,看著手中的表,我心里默數(shù)著這最后倒計時的一分鐘。
我感覺腦海里忽然有些亂亂的,情緒一瞬間達到高潮,還是忍不住流了眼淚。
本來呢,我最開始還想著為家人報仇呢,可時間卻微笑著告訴我:“你在想屁吃。”
終于,活成了小時候自己最討厭的樣子,一個廢物。
“叮!”
翻了個身,我按下了按鈕。
火勢聚起,一時間我便被徹底淹沒了,死亡是什么感覺呢?沒人能述說,或者是沒有感覺。
不過我不知不覺間好像聽見了爸爸媽媽的聲音,他們好像在笑,在說些什么。
……
貧民窟的一處房屋廢墟前,站著一些消防人員,因為這里是貧民窟,所以就算發(fā)生了重大火災(zāi),也沒人會在意。
周圍被警察用警戒線圍住,有警察在檢查火災(zāi)發(fā)生現(xiàn)場,一切都燒的干干凈凈的,現(xiàn)場還能聞到燃火器使用后的味道。
在警戒線外,站著一個一身西裝的男子,他的胸前還掛著一個身份銘牌,唐溪。
“報告長官,經(jīng)初步偵查,這應(yīng)該是一個自殺案件,周圍的人都稱昨天夜里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火也是在房子里燃起的。”
一名警察向唐溪報告現(xiàn)場的情況。
唐溪點了點頭,道:“再看看,不要露過什么蛛絲馬跡?!?p> 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個有著淡藍色長發(fā)的年輕女孩。
身上穿著米白色的寬松毛衣,膚光勝雪,雙目猶如一泓清水,美玉冷瑩般,眉目間有著些許抑郁的看著前方的廢墟一動不動。
“夢辭,林霖他,唉,真是沒想到,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p> 唐溪的話語里帶有惋惜,眼睛看著面前的的廢墟不知有何想法。
李夢辭沒有接話,只是呆呆的站在。
唐溪望著沒有再說什么,夢辭畢竟是個重感情的人。
何況小時候就林霖和她關(guān)系最好,從剛剛林霖的死訊傳來后,李夢辭便站著不知想些什么,唐溪覺得可能是在感慨追憶吧。
天色不知為何,有些雨勢漸起。
“滴答、滴答!”
有幾滴雨已經(jīng)下落了。
唐溪取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痕,開口道:“好像要下雨了,夢辭我們回去吧,我已經(jīng)派人查過了,林霖他,用比克-2燃火器自殺的?!?p> 李夢辭眼里閃動了些什么,鼻翼往上抽了抽,低沉的回了一聲:“嗯?!?p> 說完便轉(zhuǎn)身,和唐溪一起離開了這,貧民窟的雨,想來也是臭的吧。
在現(xiàn)場的警察們看著唐溪離開后,便也都紛紛歸隊,畢竟平日里貧民窟死個人那用的著他們這么興師動眾的。
只不過聽說今天有個聯(lián)邦的上士要親自來現(xiàn)場觀看。
雖然在聯(lián)邦軍方里一個上士并不算什么,可是在他們這些普通人里還是地位懸殊的,所以他們也就只好認真點的表現(xiàn)了。
不一會兒,雨越下越大。
暗沉沉的天,雷聲轟鳴。
周圍貧民窟的其他人也都跑進回了屋子里。
不多時,當林霖死后的房屋廢墟附近再無人影時,又一個人影出現(xiàn)。
臉上帶著刻畫著惡鬼的面具,身上穿著黑色風衣,他手上帶著手套。
走到房屋廢墟里開始搜尋起來,他用力的扒拉著余燼過后的地面雨水也賣力的沖刷著。
一段時間后,黑衣男子好像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站起身來,駐足了著又環(huán)顧了一會兒,手里掏出了一個星信器,拍了幾張照片后轉(zhuǎn)身離去。
雨過后的一天時間又是深夜,這雨下了很長時間。
貧民窟的排水溝卻溢出了很多水,在貧民窟的外的圍欄處,一名男子正彎著腰在洗手池洗了個臉,然后揮了揮手上的水,眼里閃著一絲光芒。
林肯啤酒
書前期有些慢熱,大家可以邊養(yǎng)著,當然,收藏推薦多喂點,別養(yǎ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