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消息已泄露?!?p> 紀風收回目光,思索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上方,除了齊長老,碧玉、水簾兩位峰主也到了。
“三天時間已過,下面開始統(tǒng)計你們手上的腰牌和妖丹,沒有達到要求的就不用上來了,等清點完畢后會有專人送你們下山?!?p> 聞言,很多人神色暗淡,很明顯達不到要求。
齊長老說完,領著幾名執(zhí)事,開始為眾人清點收獲,水簾峰的那位李執(zhí)事也在其中。
“我來!”
一名黒瘦少年,跨上平臺,自懷中取出幾塊腰牌,還有一枚妖丹。
“叫什么,來自哪一峰?”其中一名青年執(zhí)事問道。
“弟子梁奇,來自碧玉峰,見過執(zhí)事?!秉\瘦少年恭謹?shù)馈?p> “腰牌五塊,妖丹一枚,合格!”
青年執(zhí)事記錄下來,另外一名男子遞過一塊腰牌,“這是正式弟子腰牌,以后就是你的身份,拿好了?!?p> “多謝長老?!?p> 黒瘦少年接過腰牌,見過碧玉峰主后,一臉興奮的站到了碧玉峰陣營。
很快,更多人走上去,領到了自己的正是腰牌,高興的回到了各自陣營,那些沒能晉級的人羨慕不已。
當然,成功晉級之人中,表現(xiàn)也不盡相同。
目前表現(xiàn)最好的來自水簾峰,叫司徒云,正是與紀風洞府相鄰的那位穩(wěn)重少年。
水簾峰峰主秦風,一臉滿意之色。
“弟子武梟,來自云隱峰,拜見諸位長老。”一名白衣少年走上前,將自己的收獲呈上。
“我記得他,第一輪考核登上第三平臺的三人之一?!?p> “來自云隱峰,實力絕對不俗,不知道能不能打破十一塊記錄?!?p> 場上有人認出了白衣少年,紛紛議論。
“不錯,十八塊腰牌,四枚妖丹,這是你的腰牌拿好了?!鼻嗄陥?zhí)事不禁多看了一眼白衣少年,和藹道。
白衣少年出自云隱峰,且考核成績優(yōu)秀,未來宗門地位必定不凡,即便身為執(zhí)事也要討好一番。
“記錄被打破了,能進云隱峰的果然都是變態(tài)。”
“此人應該是來自武家,能有這樣的成績不足為奇,元武郡三大家族出來的人都他么是變態(tài)!”
“元武郡三大家族?莫非是與駱家、穆家齊名的那個武家?”
眾人再次議論。
接下來清點繼續(xù)。
“什么,二十二塊腰牌?”眾人一聲驚呼。
紀風注意到,獲得二十二塊腰牌的正是肥胖少年穆雷,從眾人議論中聽出,此人竟出自元武郡三大家族的穆家。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難怪當初周绔會在此人面前吃癟,風凌郡三大家族與元武郡三大家族一比簡直就是渣渣?!奔o風感慨道。
同時,人群中的周绔一臉挫敗,第二輪考核他只拿到六塊腰牌,與對方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駱云,云隱峰?!?p> 接下來,走上前的正是那位年齡不大的黑衣冷峻少年,首輪考核第一名駱云,朝齊長老等人微微抱拳,取出一堆腰牌。
面對駱云的冷峻,無論是齊長老還是諸位執(zhí)事,似是毫不在意,都看向面前那一大堆腰牌。
“很好,一共三十八塊腰牌。”負責清點的執(zhí)事眼中透著精光道。
“三,三十八塊?!北娙梭@呼。
“幾乎平了宗門歷史記錄了,據(jù)說歷屆最高記錄是駱驍師兄,三十九塊。咦?這家伙也姓駱,怎么姓駱的都這么變態(tài)?”
一名老弟子道。
“你叫駱云,來自元武郡駱家?”一直沒有參與清點的齊長老,終于有了一絲興趣,打量著駱云道。
“是?!瘪樤坪喍痰?。
“駱家又出了一個不錯的苗子,希望你好好修煉,有一日趕超你兄長?!饼R長老點頭鼓勵道。
“一定會?!甭牭健珠L’二字,駱云眼中透著一股倔強。
“還有沒有人要清點?”
李執(zhí)事掃過人群,在紀風身上停留了一下,問道。
見沒人上前,紀風朝臺上走去。
頓時,不下數(shù)十道目光,帶著殺氣朝紀風看來。
“這次沒碰到我算你走運,裝模作樣,看你能拿出幾塊?”人群中,周绔一臉陰沉,恨不得現(xiàn)在沖上去將紀風踩在腳下。
周強不由打了個冷顫,一臉同情的看了一眼周绔。
“嗯?只有兩塊?”
看到紀風拿出兩塊腰牌,青年執(zhí)事眉頭微皺,神色顯得有些不悅。
“廢物,真特么丟然顯眼?!?p> 周绔一臉輕蔑,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只有兩塊腰牌很顯然要被淘汰。
“我記得這小子,第一輪考核時故意多上了一個臺階,出風頭也不堪場合,兩塊腰牌也好意思上去?!?p> “哈哈哈,這可說不定,可能人家拿的是老弟子腰牌呢?!?p>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風涼話。
卻沒注意到,人群中的周鹿等人神色尤為復雜,臉黑的像鍋底。
“咦?不對,師兄你再好好看看!”一旁的李執(zhí)事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瞪大了雙眼提醒道。
“什么不對,就兩塊……”
話未說完,負責清點的那位青年執(zhí)事突然止住話語,一臉震驚的拿起兩塊腰牌,“這,這是老弟子腰牌!”
聞言,正閉目養(yǎng)神的齊長老突然睜開雙眼,奪過青年執(zhí)事手中的腰牌,“確實是老弟子腰牌,兩塊都是?!?p> “什,什么,老弟子腰牌?”
“真是老弟子腰牌!”
人群被震驚,先前調(diào)侃紀風的那位,沒想到正被他言中了,嘴巴張的能吞下拳頭。
很快,眾人將目光轉向幾位老弟子,神色變幻不定。
“該死!”周绔面沉如冰,感覺吞了一只死老鼠。
“長老,諸位執(zhí)事,弟子鄭煢有事稟報!”
就在這時,幾名老弟子中走出一位鷹鼻青年抱拳道。
“什么事?”青年執(zhí)事轉視鄭煢。
“此次考核,紀風使用卑鄙手段,殘害同門,周鹿重傷,鄭鶴,鄭鶴被害死了!”鄭煢一臉悲憤道。
“什么,鄭鶴師兄死了?”眾人聞言震驚。
眾執(zhí)事掃了一眼老弟子陣營,果然沒有發(fā)現(xiàn)鄭鶴的身影。
“原來如此,我說呢,憑他一個武者二重境,竟奪得兩塊老弟子腰牌,原來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p> “哼,應該取消他的資格,門規(guī)處死!”
“陰謀殺害鄭師兄,此子必須殺!”
眾人激奮而起,將矛頭指向紀風,特別是鄭、周兩家的弟子叫得最兇。
就連現(xiàn)場的兩位峰主也變得面色陰沉,但依舊沒有發(fā)聲,特別是秦風,鄭鶴也是水簾峰弟子,可以說是紀風的同門師兄。
如果指認屬實,紀風確實該死。
“閉嘴,叫夠了沒有?”
突然,紀風朝著眾人吼道,眼中透著濃濃的殺氣。
眾人沒想到紀風會突然來這么一出,出現(xiàn)了短暫的安靜,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
“殺害同門不知悔悟,當著長老和諸位執(zhí)事面還敢如此猖狂,視宗規(guī)為擺設嗎?”
“此人必須死,否則如何服眾!”
當然,叫囂的只是少數(shù),多數(shù)人只是在觀望。
駱云一直沒有說話,自從得知紀風拿出的兩塊是老弟子腰牌時,便一直在關注紀風,身上透著一股戰(zhàn)意。
穆雷,武梟,司徒云也一臉好奇的打量著紀風,并未參與討伐。
“肅靜!”
齊長老終于發(fā)話,臉上顯得有些陰沉,轉視紀風,“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并非他所說那般,事實是鄭鶴要殺我,甚至將我趕至秘境深處……”
紀風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對方,于是將前后發(fā)生的一切如實說了出來,當然,關于血脈化形只字未提。
“這么說,鄭鶴確實死于你手,但這不過是你片面之詞,尚難令人信服?!睂τ诩o風所言,不光是齊長老,在場的人恐怕都不信。
“紀風,知錯能改方為大丈夫,切莫一錯再錯。”
李執(zhí)事一旁焦急說道,顯然對于紀風所言持懷疑態(tài)度,但話語中明顯是在幫紀風說情。
“多謝執(zhí)事教誨,但弟子所說句句屬實,倘若不信可以派人進入秘境深處查看,那兩頭三級妖獸的尸體尚在?!奔o風不卑不亢道。
“莫非這家伙說的是真的?看他眼神還滿堅定的?!?p> “呵呵,就算他說的是真的,只能說明他進過秘境深處,何以證明乃鄭師兄所為?”
“不錯,依我看,一定是這小子窺視鄭師兄的腰牌,故意引來三級妖獸,意圖謀害鄭師兄??蓱z鄭師兄宅心仁厚,見同門遭難,冒險營救,沒想到遭此大難。此子何其歹毒,不感恩情也就罷了,反倒巧言誣陷鄭師兄,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弟子陣營中,一名英俊儒雅的青年,悲憤道。
聞言,紀風頓覺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真特么惡性!”
“不錯,憑他武者二重境修為也敢妄言擊敗鄭鶴師兄,簡直一派胡言!證據(jù)確鑿,還請諸位長老執(zhí)事主持公道?!?p> 鄭煢乘勢反駁道。
所謂證據(jù),便是腰牌和被打傷的周鹿,周強等人。
“你可以上來試試!”
紀風目光冰冷,蔑視鄭煢道。
不施展雷霆手段,紀風今天是過不了這一關。
“你要和我交手?”
聞言,鄭煢一愣,見長老執(zhí)事并未制止,縱身跳上平臺,“那就讓我掂量掂量你的實力,讓你看清自己有多么不堪,多么可笑?!?p> 在場眾人也是神色各異。
不難看出,紀風確實武者二重境初期,且先前紀風自己陳述,進入秘境深處時剛突破。竟然主動挑戰(zhàn)二重境巔峰的老弟子。
此刻,人群中,周強等人一臉驚魂不定。
他們最清楚紀風的實力,原本想制止鄭煢,卻根本來不及開口。
稍后若是戰(zhàn)敗,鄭煢不敢拿周鹿怎么樣,畢竟周鹿實力不弱與他,但周強和尖嘴少年等人恐怕要遭殃。
紀風也是一愣。
說實話,紀風原本只是想以此堵住對方的嘴。
畢竟,周鹿等人是親眼見過紀風的手段,鄭煢既然跳出來指責,一定是聽了周鹿等人敘述。
沒想到對方真敢應戰(zhàn),可以說明一點。
周鹿等人雖然告知了鄭鶴被殺之事,但并未說明鄭鶴被殺經(jīng)過。
加上鄭煢先入為主,斷定紀風撒謊開脫罪行。
所以,鄭煢根本不了解,也不相信紀風有擊殺鄭鶴的實力,否則,憑他武者二重巔峰修為,打死他也不敢跳出來應戰(zhàn)。
還說出那樣一番不屑言語。
鄭煢自信,憑他武者二重境巔峰境界,翻手便可鎮(zhèn)壓紀風。
“如果你能在我手中撐過三招,我便承認你說的是事實。”鄭煢一臉陰冷,言語中透著不屑。
“我倒要看看,你哪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