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挽了挽他的手,有些心疼的看著他。
徐子昂起身為老白倒了一杯白開水,老白看了一眼白開水說:“子昂,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的話,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依依。
她什么都不懂,連飯都不會煮,這一切都是我慣的,你可千萬不要嫌棄她??!”
“伯父,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依依的,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如果這件事情和你沒關(guān)系的話,警察也不可能冤枉你的?!毙熳影簞e的大道理不會,但是簡單的安慰人還是可以的。
白依依倚靠在老白的肩上,明明心里痛苦的要命,臉上卻還是帶著笑容說:“你不用擔(dān)心我啦!你現(xiàn)在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我們,看子昂能不能幫幫你?!?p> 老白點頭。
“我們在一起聊了聊以前一起工作的時候,他又說了說他前妻的事情,這一說就說到了很晚,我看外面路燈都關(guān)了,才提醒他要不睡一下。
他說好,然后,然后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死了?!?p> 老白說著又用手捂著自己的頭,胡亂的揉著自己的頭發(fā),如果可以哭,他真的會哭出來。
徐子昂想了想他剛到現(xiàn)場的情況,屋子里還有血跡,憑他的經(jīng)驗岳兵的身上起碼有三處刀傷,而且基本上是刀刀致命。
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如果有人從外面進來,不可能老白不知道,可如果那人本來就在那間屋里的話,就算是動作,按理老白是位保安,夜里如果有聲響,也會比一般人敏感。
可他怎么就睡死了呢?
“伯父,你再仔細(xì)想想,在你睡了后,你有沒有聽到過什么聲響?”
白依依聽了握了握老白的手,鼓勵道:“爸,你再想想子昂的話?!?p> 老白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除了沙沙沙的聲響什么也沒有?!?p> “沙沙沙的聲響?”
“嗯,可能是外面的風(fēng),我們的窗戶沒有關(guān)。”
“你們睡覺怎么沒有關(guān)窗戶呢?”徐子昂有些不解,畢竟他們睡的房間的窗戶正對著一家住戶,這樣他們屋里的情況就會被對方看的清清楚楚。
當(dāng)然事實后來刑警隊的同事去那家了解過,他們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去了加拿大,現(xiàn)在也還沒有回來。
不過岳兵應(yīng)該不知道對方不在家的事情,既然不知道又怎么會不關(guān)窗戶呢?
老白說:“當(dāng)時我們喝了一點酒,可能喝的有點多,總覺得屋子里很熱,就把窗戶打開透風(fēng),睡的時候就忘了。”
“你們喝了酒?”
“是,聊著以前,大家的心里都有點不好受,于是就喝了。”
徐子昂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趕緊問道:“酒是哪里來的?”
“岳兵自己家里的啊!”老白說完,又想起上次白依依提醒他的事,便說:“那酒是剛開的,沒有問題。”
“所以,你們都喝多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即使有人潛入了你們的房間,你們也有可能不知道?”
老白沒有說話。
白依依趕緊說:“可能,我爸他一般情況不喝酒,酒量也不好,睡死過去也不是不可能。”
“可關(guān)鍵是,對方還能很清楚的知道伯父不可能醒過來,這不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