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之后的李千鈞,整個人恢復(fù)了灑脫不羈,笑嘆道:“師姐可是又一次讓我大開眼見呀,如此飛車,賣了我我都買不起?!?p> 火無雙美眸中閃過激賞,心道李千鈞絕非池中物,如此心性,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何愁他日不能稱雄一方?
聽了李千鈞的自我調(diào)侃,火無雙微微一笑道:“師弟過謙了,以你的天姿,若是真肯接受世家大族的招攬,這區(qū)區(qū)一輛飛車,唾手可得。其實此物我也很少使用,一般多是御劍而行,少有拿出來的時候。我倒是好奇,無雙是何時令師弟你曾經(jīng)大開眼見的?”
李千鈞微愣后頓時恍然笑道:“看我,說錯話了,到也不怕師姐笑話,就是上次,師姐為求與我同階一戰(zhàn),一千積分的賭注隨手拿出,那時就讓師弟我驚為天人,心道這是誰呀?如此豪富!”李千鈞說著還搖了搖頭以顯示那時的震撼心情。
火無雙聽了失笑道:“你這人呢,有時一本正經(jīng),有時又夸張無比,哪有你說的那樣呢,我看你當(dāng)時莫不是在心中想:哎呀,這是哪里的冤大頭吧?”
被火無雙一雙美目灼灼的盯著,李千鈞苦笑著攤手道:“師姐您這么說可就冤死我了,您這么一位天人一般的仙子,我哪敢當(dāng)您是冤那什么啊,那日您背著晨光而來,一入場就震懾全場,十萬弟子都被您的風(fēng)采震懾,誰敢起不敬之心?后來師姐不累盛名主動求戰(zhàn),那視名利如浮云的風(fēng)采更是讓人心折?!?p> 李千鈞說到后來,自己都不由想起那日的育英殿前廣場演武,那紅衣女子身披朝霞,在十萬弟子面前帶領(lǐng)演武的場景,當(dāng)時的他簡直驚為天人,哪想到這么短的時間里,自己能和她有說有笑?
火無雙聽了李千鈞的夸贊,唇角也漾出淺淺的笑意,美眸流轉(zhuǎn)之際,若有微光在蕩漾,她雖然見慣了外界男子對自己仰慕甚至覬覦的目光,但像李千鈞這么直接的夸贊,卻反而甚少聽到,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
李千鈞和火無雙都不由的沉默了下來,李千鈞是覺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火無雙卻是突然有些不想說話了,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正當(dāng)兩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時,在后邊參觀完了的羅勒終于失去了興趣,晃晃悠悠的竄到前面,對著李千鈞抱怨道:“老千,你看人家美女,出入都有飛車可坐,你看你,一個窮鬼,讓本座堂堂的未來圣蛇,卻要跟著你走路,你再不努力點,本蛇就決定要棄你而去了?!?p> 羅勒的一番話頓時打破了某種默契,火無雙渾身一震,好似從沉睡中驚醒一般,她飛快了瞥了李千鈞一眼,目光微微有些黯然,隨后好似將所有的情緒全部收入了心底深處一般,美眸恢復(fù)了平靜無波。
李千鈞被羅勒打斷了情緒,心底雖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他不是草木,面對火無雙這樣的絕色紅顏,若說沒有一點動心,那是自欺欺人。
但是終究他們之間橫亙著許多別的東西,火無雙有自己的責(zé)任和難處,這是李千鈞現(xiàn)在解決不了的。
而李千鈞心中始終認(rèn)為自己是有妻子的人了,路欣怡凄婉躺在血泊中的身影,是他一生放不下的痛。
所以有些東西,他不敢碰觸,剛剛的情況是他所不愿面對的,火無雙這樣的女子,是他所尊敬的,就更不愿意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太復(fù)雜,不管未來如何,至少此刻,這位仙子玉人的未來,他李千鈞給不起,那就不要讓關(guān)系發(fā)生變化為好。
李千鈞瞬間收拾心情,鄙視的看著羅勒道:“你這條嫌貧愛富的小蛇,總是這么大言不慚,還未來圣蛇?你也不怕大風(fēng)閃了舌頭?!?p> 火無雙的玉容恢復(fù)了平靜,看著李千鈞與羅勒斗嘴,不經(jīng)意間瞥見李千鈞背后縛著的長劍,隨口輕聲問道:“師弟已經(jīng)選定了劍作為兵器了嗎?那師弟要選一套像樣的御劍法門了?!?p> 李千鈞頓時顧不上和羅勒斗嘴了,回頭笑道:“那到不是,此次有幸蒙烈老厚愛,得以進(jìn)入兵墳,我本來選擇了弓作為兵器,但是出來的時候,趕上了兵墳暴動,陰差陽錯,一不小心就多拿了幾件兵器,此劍就是多拿的兵器之一了?!闭f著將劍解下遞給了火無雙觀看。
火無雙聽的黛眉微蹙,滿臉不相信道:“師弟你說的是真的嗎?兵墳中的兵器還能帶幾件出來?”
火無雙覺得李千鈞是在吹牛,她本人是進(jìn)過兵墳的,知道那里的兵器是何等難得。
李千鈞能拿出一件兵器來,火無雙不意外,要說多拿幾件?火無雙覺得李千鈞太過浮夸,這直接影響到了火無雙對李千鈞的感官,覺得李千鈞變成了愛慕虛榮之輩,若是如此,這人是不值得相交的。
不過她也是愛劍之人,就沒有拒絕李千鈞遞來的劍,順手接了過來。
其實李千鈞不假思索遞出去時就有些后悔了,他突然想到兵墳殿前廣場上,自己遞出墜星弓,也是同樣的場景,只不過面對的人從賀空明變成了火無雙,而自己也從不情不愿又不得不給變成了心甘情愿的給出去。
但是李千鈞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他擔(dān)心的是萬一承恩劍和墜星弓一樣來個大爆發(fā),那自己或許沒事兒,但豈不是會害死火無雙?
但是劍已遞出,又不好收回,好在李千鈞膽戰(zhàn)心驚中,他害怕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直到李千鈞慢慢的松手后,承恩劍仍是很安靜,讓李千鈞悄悄抹了一把冷汗的同時又有些疑惑,是墜星弓特殊還是自己的主觀意志在影響?
難道是看顏值?李千鈞有些摸不準(zhǔn)了。
卻不想羅勒此刻突然湊過來嚷嚷起來道:“沒錯沒錯,本蛇能作證,老千拿出來了三件兵器,一件是一張弓,一件是這把劍,還有一桿槍,烈老頭還讓他去學(xué)槍呢。”
火無雙聽了羅勒之言,頓時有些吃驚,徹底變得有些難辨真假了,不過眼角瞥到手中劍上那略顯熟悉的兩個古篆字“承恩”時,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美眸,承恩劍?真是承恩劍!
火無雙仔細(xì)一看,確定無疑,確實是真的承恩劍,要知道這把劍可是體宗所有用劍之人的夢想之一,繼承一代戰(zhàn)神的遺志,執(zhí)掌神劍承恩,這曾經(jīng)也是火無雙自己的夢想。
她進(jìn)入兵墳時剛剛踏足三境,得到了進(jìn)入兵墳的機(jī)會,當(dāng)時她的第一目標(biāo)就是承恩劍,但是承恩劍對她沒有半點感應(yīng),最終火無雙失望之余,只好選了次一級的火神劍,也就是她如今慣用的長劍。
但是此刻突然見到承恩劍,以火無雙清冷的性子都激動不已,纖纖玉手輕撫著承恩劍的劍身,火無雙眼中閃過癡迷之色,要知道這可是她曾經(jīng)的夢想啊!今日卻以如此陰差陽錯的方式來到她的手中,讓她難以自持。
李千鈞看著癡迷的火無雙,和羅勒對視一眼后,一人一蛇都靜靜地未做打擾,讓她一個人細(xì)細(xì)體會承恩劍,李千鈞看著此刻的火無雙,忽然有些釋懷,她是屬于劍的,一位真正的劍仙,這才是火無雙,不該有任何外物來攪擾她的安寧。
良久,火無雙戀戀不舍的收回幾乎粘連在承恩劍上的目光,深吸一口氣,仿佛用盡全身力氣般閉上了雙眼。
好一會兒后再睜開,直視著李千鈞,有些不敢再看承恩劍般,鄭重的將承恩劍雙手捧到李千鈞面前道:“師弟,承恩劍是一個劍仙的夢想,請師弟務(wù)必珍惜對待,莫要辜負(fù)它?!?p> 李千鈞看著火無雙如此鄭重其事的模樣,肅容嘆道:“世人皆道師姐你天姿絕世,貴為當(dāng)代體宗的大師姐,卻不知師姐你的道心何等堅定,對劍如此虔誠。依我看,這些恐怕比天姿更重要,它們才是真正讓你躋身同代無敵的資本?!崩钋рx說話間卻并未接過承恩劍。
火無雙捧著承恩劍,神色歡喜道:“今日能夠再見承恩劍,又能得遇師弟這樣的知己,無雙于愿足以,可恨我剛剛竟還懷疑師弟說了大話,在此給師弟賠禮了?!?p> 李千鈞笑著擺手道:“師姐言重了,換了是我,我也會懷疑是不是在吹牛?!?p> 輕輕揭過這一茬子,李千鈞鄭重其事的接過承恩劍,然后滿臉認(rèn)真的道:“師姐當(dāng)知,我是要和烈老練槍的,而且我還準(zhǔn)備練弓箭之法,如此名劍,一代戰(zhàn)神的佩劍,落到我手,只能是明珠暗投?!?p> 他面帶虔誠之色:“拿到它時,我便想為它尋一明主,但是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將它托付與誰,今日見到師姐如此愛劍、懂劍,便知此劍是真的與師姐有緣,古有寶劍贈俠士,紅粉送佳人之美事,今日,千鈞欲效仿之,將這承恩劍贈于師姐,萬望師姐莫要推辭,他日持劍揚名,也不負(fù)承恩神劍之名。”
說著將承恩劍雙手再次捧回火無雙面前。
火無雙聽了李千鈞之言,嬌軀巨震,美眸中異彩連連,顯然是深受李千鈞的言辭觸動,但是她又是何等驕傲之人,平白受李千鈞如此大恩,讓這奇女子一時間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此時,羅勒神補刀道:“那美女,你猶豫個什么勁兒呢?老千這家伙就不是個練劍的材料,你想讓這劍在他手上生蟲子嗎?再說他把那破曉槍都帶出來了,烈老頭死活逼著他練槍呢,這劍這家伙恨不得趕緊脫手呢,你拿了他還要謝你哩?!?p> 羅勒此言一出,頓時莊重的氣氛被破壞殆盡,火無雙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大大方方的接過承恩劍,持劍向李千鈞行了一禮道:“如此無雙就卻之不恭了,多謝李師弟贈劍之德,無雙沒齒難忘?!?p> 說著鄭重的行了一禮,李千鈞趕忙還禮,火無雙卻話鋒一轉(zhuǎn)道:“當(dāng)然也要謝謝你,羅勒,只是你真的是烈老送給李師弟的嗎?為什么我覺得你們很熟悉呢,不像剛剛認(rèn)識的樣子?!闭f完還俏皮的眨了眨眼。
李千鈞和羅勒對視一眼,都暗呼厲害,女人的神直覺,真是幾時都不能小視呀!當(dāng)下一人一蛇都堅決的一口咬定兩人就是剛剛認(rèn)識,只是相見恨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