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那歌和曲是你寫的嗎?”
“這……是……是吧?”
“李兄,為何歌詞的意境總是與奔跑有關(guān)呢?這是為夸父族寫的嗎?”
“這個……算是吧!”
“李兄,你是經(jīng)歷過很多苦難嗎?否則怎能寫出這樣激昂的歌曲?”
“這……算是吧!”
看著面前一臉“你就告訴我吧,我都明白了。”表情的好奇寶寶夢,李千鈞強忍住揉額頭的沖動,不過他已經(jīng)滿臉呆滯,就差眼冒金星了。
接受了幾百個上述問題的轟炸,看著仍是對他興趣不減的好奇寶寶夢,李千鈞連忙打斷道:“夢兒,聽我說,聽我說??!”
見女媧天夢意猶未盡的停下了刨根問底,但一臉“你快說,我還沒問完”的表情,李千鈞壓力山大。
自從這好奇寶寶夢上線之后,畫風突變,情況反轉(zhuǎn),女媧天夢對李千鈞的好奇直線上升,完全不加半點掩飾,然后,老李徹底招架不來了,只好趕緊叫停。
話說類似“這首歌是你寫的嗎?”這樣的問題,李千鈞咬咬牙,搓搓臉皮,勉強也就認了,反正除了他,洪荒應該也沒有別人來認領(lǐng),但是,架不住實在是太多了,老李久經(jīng)考驗的臉皮都敗下陣來,再回答下去,皮就破了,所以不得不迅速叫停。
“夢兒,你看我們還在女媧圣人的試煉之中,是不是先完成試煉再說其他的?”
女媧天夢手指點在唇角邊,將紗巾點出一個小坑,認真想了想后道:“好吧,李兄說的也有道理,雖然夢兒還有很多問題,但是我們可以邊試煉邊問呀!你說對不對?”
李千鈞現(xiàn)在只求讓她的注意力轉(zhuǎn)移一下,當即頭點的飛快道:“對對,夢兒說的是,你先看看這個符文封印吧,我剛剛差點被它燒死,要不是你出手,我就成灰了?!?p> 女媧天夢聞言,終于恢復了常態(tài)道:“那是焚炎天火,屬于天級火焰中的一種,除非有辟火珠或者御火之法,不然,地仙以下,確實是沾染不得的?!?p> 李千鈞想起剛剛的情景,也心有余悸的道:“的確,剛剛我就預感自己絕對擋不住,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夢兒你了呢,只是恨自己連累了你?!?p> 女媧天夢美眸含情,脈脈的看著李千鈞柔聲道:“李兄萬不可這般說,能夠有幸與你結(jié)識,是夢兒的榮幸呢!”
李千鈞心花怒放,嘆道:“有夢兒這句話,我便心里有著落了,能得女媧神族的仙子垂青,實在是三生有幸。”
女媧天夢輕輕垂下玉首道:“李兄,你知道夢兒的為難嗎?”
李千鈞聞言,微微一滯,苦笑道:“我雖志比天高,卻也知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純屬作夢,也聽聞過你們女媧神族的規(guī)矩,不敢做其他奢想,但夢兒你能心里有我,我便于愿足矣了!”
女媧天夢卻突然抬頭展演一笑,如百花盛放般美不勝收道:“李兄錯了呢,外面的事,夢兒不敢空言,但今時此刻,天地間唯我唯你,夢兒鐘情你,發(fā)乎心出乎情,絕無半點虛假,你我二人兩情相悅,愿與君結(jié)發(fā)三生,永不相負?!?p> 李千鈞聽她娓娓動人的表露愛意,心中只如打翻了蜜罐一樣,看著這天之驕女當前,如此美好的佳人鐘情于自己,哪怕只是此刻,只是當下,也讓他第一次感激命運,第一次覺得生命是如此美好。
“但是……李兄,夢兒身上的責任,是永遠無法推卸的,洪荒的,女媧神族的,每一種,都需要我去背負,因為,我是八個紀元來,女媧神族唯一的公主,是女媧神族的繼承者,我不能退,不能輸,不能自由,不能任性?!?p> 李千鈞聽得心中又是苦澀又是心疼,苦澀的是,自己的戀情終究只是一場空歡喜,心疼的是,她這樣美好的人兒,卻要承擔如許多的重擔。
女媧天夢卻輕笑出聲道:“但是,在此間,沒有別人,沒有洪荒,沒有女媧神族,我也不是公主,讓夢兒任性一回可好?只在此間,出去后,我們相忘于江湖,可好!”
李千鈞虎目含情的注視著女媧天夢,這樣的請求,他怎能說出不好?
“好,在此間,你不是公主,不是真仙,我不是無名小卒,不是凡人,讓我們放下一切,就愛這一回?!闭f著,李千鈞伸出了手掌,心中卻默默道,相忘于江湖,這何其難?
女媧天夢晶瑩剔透的玉手握住李千鈞的大手,輕聲吟唱道:“執(zhí)子之手,死生闊契,今日結(jié)發(fā),不離不棄!”
女媧天夢一縷過腰際的長發(fā)無風自動,自然脫落,被她輕輕捻在手中。
李千鈞見了,神識如刀,將自己的一縷頭發(fā)斬斷,取過后遞給女媧天夢。
只見她將兩縷頭發(fā)放在兩指間,輕輕一搓,自然編制成兩條發(fā)繩。
然后,女媧天夢的巧手之下,將之編成了兩個同心結(jié),一個她自己珍重的貼身收了起來,另一個放在了李千鈞的手心里。
李千鈞看著那靈光閃閃的同心結(jié),女媧天夢的發(fā)絲細密柔軟,自己的發(fā)絲粗豪堅韌,編在一起后,居然異常的和諧。
但是這東西輕飄飄的,萬一弄丟了怎么辦?
李千鈞想著,就想將其放到紫寶石洞天中去。
女媧天夢見狀,急忙制止道:“李兄不可,此地萬萬不可打開洞天,否則會被混沌壓垮的,而且一些戰(zhàn)場遺跡,大能洞府,也切不可輕易將蘊含生命氣息之物進出洞天,容易遭到禁制抹殺。”
李千鈞悚然一驚,嚇出一身冷汗來,這才知道還有這樣的禁忌,其實想想也是,若不然,這圣戰(zhàn)之地,只要自己往夢兒的洞天空間一窩,還不是輕松的過關(guān)?
但這顯然不可能,就是因為在這地方,洞天是處于被禁的狀態(tài)。
但隨即李千鈞就為難了,這同心結(jié)代表著他們二人的感情,顯然是最重要的物品,萬一丟了,自己真要后悔死了,難道要一直握在手里?
女媧天夢一看就猜到李千鈞的心思,“撲哧”一笑道:“你這人呢,明明聰明的很,有時卻又呆的可以,你何時聽過同心結(jié)會遺失的?”
見李千鈞一臉愕然之色,女媧天夢無奈道:“同心結(jié)上附著我二人的氣息,只要貼身收藏,永遠不會遺失,若遺失了,就代表另一人已不在你心中,自然也就無所謂了?!?p> 李千鈞一聽,居然還有這種神異之事,當即脫口而出道:“這簡直是渣男克星呀!”
女媧天夢秀外慧中,立即明白過來,失笑道:“確實是呢,快帶好,看看你是不是渣男?!?p> 李千鈞不屑一顧,表情隨意,動作卻珍重萬分的將同心結(jié)貼在心口處,果然那發(fā)絲編成的同心結(jié)如同無物一般,竟然異常牢固的沾在了皮膚上,如同一個紋身一樣,甚是奇特,偏偏心念一動間,又可以隨時取下,看的人嘖嘖稱奇。
李千鈞帶好同心結(jié),隱隱對女媧天夢的心情都有一些感應,能夠感知到她的欣喜和甜蜜,頓時大感有趣,不過隨即他便珍重的對著這仙子行了一禮道:“娘子!”
女媧天夢俏臉微暈,笑顏如花的還了一禮道:“夫君!”
李千鈞頓時覺得魂兒都是酥的,這福分,莫不是前世太倒霉,現(xiàn)在老天爺要補償自己?
兩人見禮后,李千鈞畢竟臉皮更厚,當即上前,不由分說牽起女媧天夢的小手,志滿意得地道:“媳婦兒啊,你說咱是先渡蜜月呢,還是先闖關(guān)?”
不想女媧天夢居然大發(fā)嬌嗔道:“小賊,休要猖狂,快給本娘子將這符文封印解開,否則,不許你再碰我?!?p> 李千鈞如遭雷擊,驚呼道:“什么?媳婦兒,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女媧天夢嬌哼一聲道:“當然啦,這是檢驗你符道的好機會,還不快去,解不開不許再碰我。”
李千鈞愕然了半晌后,回過神來疑惑道:“媳婦兒,你……不擅符道?”
他只能這么猜了,要不然小夢兒為何讓他去,自己剛剛差點沒命了呀,結(jié)果媳婦兒還要他繼續(xù)拼命,果然是婚前婚后兩張牌嗎?
李千鈞開始懷念那個恬淡如仙的小夢兒了。
卻不想女媧天夢嬌哼一聲,神念一動,他們二人立足之處,一條條符文鏈飛速的從無到有的滋生,橫過數(shù)丈空間后,數(shù)百條符文鏈穿插編織,最終竟結(jié)成了一個符文陣列,而且正是女媧遺留的符文球的九個陣列之一。
李千鈞如見神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驕傲的小夢兒,喃喃道:“一念成陣!這是意境第四階的能力了吧?”
女媧天夢卻云淡風輕地道:“敢小覷夢兒,限你三十日內(nèi),將這陣列破解,否則,就將你的夫君身份降級?!?p> 李千鈞駭然道:“夫君身份還能降級?降成什么?前夫嗎?”
女媧天夢“啐”了一口道:“降成準夫君,六十日不能破解,就降成男友,也等于是前夫了,快去努力!”
李千鈞聞言,絕望的道了一句“你狠!”就再次投身到符文的海洋中去了。
女媧天夢看著眼前那再次陷入癡迷中的男子,心中柔腸百結(jié),不斷的在心里鼓勁道:“夫君,加油!為了你自己,也為了我們,你一定可以的,想要求取女媧神族的公主,就要有女媧神族都無法拒絕的力量?。 ?p> 這一樁混沌見證下的姻緣,究竟能否走到最后,天地間誰人能知?
便是最具信心的女媧天夢,也沒有半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