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算的上色誘吧。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不是在跟你聊天,而是我問你答,說實話!”溫墨白臉上的溫笑斂了些許,或許是自己態(tài)度太好了,讓這女娃娃誤解了什么。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您的意思?!毕蛉蠲蜃欤梢粭l直線,雙眼無助地看著溫墨白,黑眸里水波激蕩,真讓溫墨白一個失神。
好多年前曾在母親臉上見到過。
如此純凈漆黑的眼仁。
溫墨白臉色冷了幾分,“向小姐,這里只有你我,如果我得不到答案,你——”他抬手,在下巴上輕撫而過,模樣恣睢打量著向阮,仿佛向阮的小命懸在一線,如同捏在他指尖的螞蟻。
讓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從世界消失,以溫墨白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
向阮默不作聲。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萬一說多了刺激了他,反而落得丟了小命的下場。
半晌沒見向阮出聲,溫墨白走到她身前,捏起她的下巴,與自己對視。
很滑嫩,很細膩。與牛奶布丁的手感應(yīng)該大致相同。
沒有用力,只是強迫向阮與他對視。
向阮看著他,嘴巴蠕動了兩下,無聲。
但溫墨白立刻領(lǐng)會了她說的“混蛋”。
溫墨白剛想開口說什么,向阮卻泛起了一陣不耐煩的戾氣,手腕用力,重重拍開了溫墨白的狗爪子。
隨隨便便就敢捏姐的臉蛋?
活膩了?
兇相畢現(xiàn)。
接著翻身到沙發(fā)后,速度極快,在溫墨白面前也不過就是影子飄過。溫墨白伸手去抓她的手臂也被她靈巧躲過。
溫墨白來了點興致,問道:“認(rèn)真的?”
扔下書包,向阮揚眉,“那要看你認(rèn)不認(rèn)真了?!?p> 溫墨白淺笑一聲,單手撐沙發(fā),雙腿一下便越了過來,離向阮不過幾步路。向阮心頭一緊,往后退去。
是張桌子,她身手靈活,彎腰往桌子下一躲,滑到了桌子對面,才直起身來。溫墨白在桌子對面,雙手撐在桌面,乍一眼看斯文儒雅,再一眼看人面獸心。
向阮朝他吐了個舌,順道擺了個鬼臉。
可溫墨白單手一襲,身子便上了桌面。他微蹲著,俯視向阮,那眼神同看著自家貓沒區(qū)別。
向阮繞過桌子,又奔向沙發(fā)邊,溫墨白下桌子總要一點時間。
可他不緊不慢地從桌面上跳下,一步步逼近向阮。
向阮知道跑不過他,站在原地,等他逼近時,一拳出其不意地猛擊溫墨白腰間。
可下一秒,她細白的手腕就被溫墨白擒住。
因為向阮十分用力地掙扎,不一會手腕便紅了許多。她面色緋紅,使出全力也沒法掙脫。反而因此兩人跌進了沙發(fā)中。
肌膚相貼。
向阮能感覺到他溫?zé)岬臍庀湓诙蟆?p> 接著溫墨白迎來了向阮重重的一拳。鉗制住一只手,另一只手還沒被控制住,才讓向阮鉆了空子。
溫墨白悶哼一聲。
將向阮另一只手也抓住后,全都按在胸前,加上他本就是壓在向阮身上的,她一點也動彈不得。
深吸一口氣,平息住橫生的暴戾,溫墨白溫笑,出口卻冷厲萬分,“向小姐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向阮暫時放棄了掙扎,被他沒來由的一句話說懵了。
“向小姐在沼澤里是怎么出來的?”
溫墨白見她的表情與失憶了無二,便提醒著她。
當(dāng)時向阮已經(jīng)暈了過去,對于怎么出沼澤地的,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只知道藤蔓怪太兇猛,竟然一擊給她打暈了。
再等她醒來已經(jīng)出了沼澤地了。
當(dāng)時秦睿、陳一橋和陸依都表示不知情,而向阮在沼澤地遇見的另一個人就是溫墨白。
莫非……
瞧向阮水眸幽邃,似是想了起來,溫墨白才在她耳邊繼續(xù)吐氣:“真沒良心?!?p> 兩人貼的極近。
溫墨白的手肘甚至就抵在向阮的胸口,姿勢曖昧。且說話時,溫墨白的腦袋埋在向阮的左邊,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甚濃。
惹的向阮臉頰泛起一陣羞紅。
溫墨白瞧著粉嫩泛紅的臉蛋,也不知她是因為兩人姿勢曖昧而嬌羞,還是因為沒良心而羞愧。
松開向阮的手腕,那紅色在白皙里特別顯眼。
向阮還有些生氣,但礙于兩人體力差異有些懸殊,她也不再雞蛋碰石頭。
拎起書包往肩上一搭,向阮站直了身子,理了理凌亂的頭發(fā)。
“我看到的你當(dāng)時也聽到了,就是你聽到的那樣,關(guān)于沼澤地目前我們沒有更多的消息,你逼問我也沒用。”
還沒有查到向阮一行人屬于什么組織,能讓溫墨白都暫時找不到消息的,這背后一定是復(fù)雜的勢力,向阮有保密的義務(wù)這并不奇怪。
溫墨白看她并不像撒謊,當(dāng)時他確實聽見了向阮說人臉,后來再遇向阮她被樹藤打暈昏迷不醒了。那片沼澤地邪的很,一行四人都嚇破了膽,想必真的沒有太多可探究的東西。
他沉默地坐在沙發(fā)上,默許了向阮的離開。
向阮脫下拖鞋,放進了鞋柜。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fā)里的男人,一股無形又濃稠的寂寥將他包裹。
她舒了口氣,開門離開。
對于溫墨白出現(xiàn)在沼澤地的動機,向阮雖然好奇,但并未去了解。
想必溫墨白不會說的。
到了樓下,揚助理還候在車邊,他眉開眼笑地上前,“向小姐,這么快就下來啦?”
就是就是,老板這么快的?
向阮心思不在此,直直往出口走。
“向小姐,我送您回去?!睋P助理提醒著向阮,卻見向阮頭也不回,朝他擺擺手,手腕上紅痕奪目。
“不用。”
“哦。”揚助理一陣咂舌,老板玩的真刺激啊,向小姐手腕都紅了。
捆綁Play?
還候在樓下的揚助理躲進了車?yán)?,腿都架到了方向盤上,邊聽歌邊聊天。
總經(jīng)理特助群里,揚助理正在傳播著關(guān)于溫墨白的八卦。
【剛剛向小姐走了,老板就是效率高。】
【向小姐長得賊漂亮,跟咱們老板別說多登對了?!?p> 【老板還沒下來,想必是累了些?!?p> 【是不是要給老板推薦點補腎的?】
微信有一條新消息提醒。
楊成發(fā)來的。
揚助理心里一激動,升職加薪這么快就來了?
顫抖的手指點開了楊成的消息,里面簡約的幾個字:明天不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