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宇宙發(fā)展的過程中,無數(shù)的星域誕生了許許多多的修煉法門,練氣、煉體、煉魂、煉血脈......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法門如天上繁星,不過修煉的路數(shù)不同導致了各自敵視,在利益的干擾下爭端開始了。在時間長河的沖刷下,各種修煉的體系最終都敗給了練氣,練氣作為正統(tǒng)的修煉方法流傳開來......
可能是數(shù)萬億年的發(fā)展吧?我也不清楚,至少看見過的書上是這么記載的。
數(shù)萬億年的發(fā)展,這個世界上宗派林立,他們把握著一片片星域,篩選著他們看的上眼的天才,搜刮著好的修煉資源,只剩下那些普通或者是劣質(zhì)的修煉資源留給散修。
二十年前我還是剛剛十四,我出身貧寒,父母都是沒有靈根的凡人,平日苦苦耕作勉強糊口度日,我有心改變家里也只能寄希望于我們散風星三年一屆的星門宗招收弟子,盼著通過檢測可以拜入宗門成為人上人,結(jié)果檢測出三成五,雜靈源。
我看著星門宗的山門被“請”了出來。轉(zhuǎn)眼二十年過去,靠著廣為流傳的只能勉強筑基的法門演靈訣,撿著別人不屑的修煉資源堪堪到了練氣七層,為了生存還兼修了許多雜七雜八的修煉方法。
在三十那年又遭遇橫禍,我的父母在農(nóng)耕時遇到流竄的毒蛇,被咬傷。咬傷我父母的蛇叫作荊蛇,沒有靈氣壓制只要十息就會毒發(fā)。等我聞訊沖回家中見到的只不過是父母冰涼的尸體。
我賣了身上最值錢的一把靈劍,換了十四塊靈石,給父母置辦了兩口昂貴的棺材,葬在我們一家生活多年的山上。渾渾噩噩過了兩年才緩過來......
“須研子!趕緊準備準備,明天就該跟著采藥隊進山采藥了,在南城門集合,可別耽擱了時辰,我可是好不容易讓孫掌柜挑上我們倆的?!币粋€麻布衣服的年輕人朝我喊道。這青年算是我唯一的交心好友,相識兩年,名叫南習子,如今二十五,是一個孤兒,靈根比我還更差些,勉強到了三成,修為則是練氣六層。
我一邊回過頭去一邊答到:“知道了知道了!你這么急干嘛,明日卯時進山我記得的,現(xiàn)在才剛到午時,倒是你,上個月被那谷里的妖狼抓了一記,傷好了否?”那個麻衣青年撓了撓頭,“我感覺是好了,多虧了你教我的那什么石煉體法,還別說,煉完以后皮厚了不少,不然我肯定要被那妖狼抓破胸膛了?!?p> “沒事就好,等明日的活結(jié)束了拿到酬金,我也該換把劍了,現(xiàn)在的那把被上次的妖獸抓了缺口,不能再撐多久了?!?p> 我嘆了口氣,南習子和我一樣修為低下,平時運氣好接個進山采藥一類的任務也是拿命求財,十塊靈石的酬金,若是碰上妖獸一不小心喪命那這就是買棺材的錢。一隊雇來的十幾個練氣期,相比于筑基期動輒上百的雇傭費用便宜了太多。我們這些散修為了碰到妖獸時多幾分保命的可能,都多少兼修了別的東西,也就是除了練氣以外的旁門左道。
我在一年前跟隊進山采藥,在和其他同行的一起殺死一頭妖獸后尋到它的巢穴,在一堆殘骨中找到了一個殘破的皮卷,上面記載的就是煉體的法門,名叫頑石訣,只有前兩層的修煉方法。這類法門都是被練氣淘汰的修行法,但是為了活命我不介意兼修。
為了明天的出行,我在辭別南習子之后又去了一趟集市,買了些不入品階的草藥和獸皮,零零總總花了一塊靈石,打算回到住處后自己熬制一些治療傷勢的藥膏和驅(qū)蟲粉。
拎著兩個包著東西的紙包,我沿著街巷往西走去,城西邊角里的一個小木屋就是我生活的家。推開嘎吱作響的木門,把兩包東西放在屋中的桌子上放好,取出家中的鐵鍋架在門口,再添幾根木柴一記小火球打在柴禾上,這就開始熬制膏藥了。
熬制的過程并不是很難,主要是慢,這也是我舍不得用靈木引燃,不然靈木燒的火焰溫度更高只需半個時辰便可熬完,不像現(xiàn)在要慢慢熬兩個時辰。
讓鐵鍋架著熬藥,我又轉(zhuǎn)回房里拿出藥杵和藥研,按驅(qū)蟲粉的配比,一份蛇菊,三份芝木皮,一份牛黃,一份巖灰,慢慢細細地搗,眼睛則是看著鐵鍋里起伏的藥液,思緒飄散開來......
我活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零零碎碎許多挫折,也遇到了很多災禍苦難。剛被星門宗掃出門來時我也有過念頭,想憑借自己的努力,哪怕雜靈源也能修到金丹元嬰掌控一方,可惜最終現(xiàn)實是我三十四歲才練氣七層。練氣修仙之人本該命數(shù)由己不由天,與天爭命,可是我現(xiàn)在早就信了命,我只是一個雜靈源的散修,缺天賦缺資源缺背景,也許平凡到大限才是我的命數(shù)。
我嘆一口氣,把搗好的粉末放在鍋邊烤干,包好,再攪動一下鍋里的藥糊,添幾根木頭。,這次熬的藥膏估摸著夠用數(shù)月了。讓這鍋里繼續(xù)熬著,我走進屋里取了幾張干糧一點點吃起來,明天還要進山,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繼續(xù)平安歸來?等到藥膏熬好已是戌時,我把冷卻好的藥膏分成一塊塊放進罐中,封好以后就早早睡下了。
翌日寅時我就醒了,取出十塊藥膏和驅(qū)蟲粉的紙包一起放進一個獸皮袋里拴在腰間,再摸出幾張干糧塞進去,便慢悠悠地向南城門走去。
等到了南城門不過花了約一刻半的時間,雖然距離集合出城的時間還有一會,但是人已經(jīng)來了一小半了。幾輛馬車還有一駕板車已經(jīng)停在南城門內(nèi),一身綢緞的中年人站在一旁,這便是孫掌柜了,一旁的七八個則是他店里的伙計和采藥人。我向?qū)O掌柜做了個揖:“孫掌柜,生意興隆?!睂O掌柜點了點頭,“此行多多仰仗。”
我在和孫掌柜客套完之后就默默走到馬車旁邊站著等,也懶得和那些已經(jīng)來了的修士寒暄,同受雇傭,大家實力半斤八兩差不了太多。
等了半個時辰,人算是到齊了,南習子也到了正和我一起站著發(fā)呆。孫掌柜暗自對了對人數(shù),發(fā)現(xiàn)齊了以后,就拍拍手:“各位,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也不差這最后一刻半刻了,現(xiàn)在便出發(fā)罷,此行目的是南城門外三十里的山野,我們的伙計前些日子探到的一處山谷,孫某人的身家性命此次就仰仗各位了!”
眾人紛紛附和“孫掌柜言重了,我等自當盡力?!闭f罷眾人開始一齊向著南門外行去。
城外無安土,不知此去是吉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