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剛離去不久之后,墨,劉白,清淺三人同時出現(xiàn),先是安撫了一下眾人。
在墨的出手下這里一切都恢復了原樣,眾人才安心離去。
等他人離去以后,他們才看著失魂落魄的小夢重,問道,“怎么了?”
小夢重沒有回答,他低著頭,在原地左右不規(guī)則的晃動自己的身體,嘴里還小聲嘀咕著什么。
“沁兒,你說說吧。”清淺開口。
沁兒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一遍,唯獨省略了小夢重躺著自己腿上還留口水的那段,畢竟這種事情,哪能好意思。
而小夢重現(xiàn)在這樣,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小夢重的戰(zhàn)斗意志,絕對不可能是被禁咒嚇得,她甚至都懷疑小夢重是不是有什么病,沒有告訴她。
聽完沁兒的講述,四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原因,問小夢重也不回答,就自顧自的晃著,誰也不知道他在晃什么。
忽然,墨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想到有一瞬間,小夢重的狀態(tài)和這個很像。
“師妹,師傅,院長,你們回避一下,讓我試試。”
事關小夢重,墨沒有太注重禮節(jié),直接對著三人說道。
在得到三人的點頭下,墨張開了一個白色的結界,在結界里,只有小夢重和墨。
墨彎著身子,把耳朵靠近了小夢重的嘴,終于聽到了小夢重一直重復的那句話,他確定小夢重一定是因為那個原因。
墨長舒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師弟,你知道嗎,你是天之驕子,我真的是羨慕你呀,一來就得到了生命守護之心和魔龍之息,當初我入師傅門下,可是吃了不少苦,而你卻是師父和院長一起教,你真的享受了世界所有的好?!?p> 墨的語氣帶著幾分苦澀,但終歸好像有點作用,小夢重站在了原地,沒有亂動,也沒有看向墨,就宛如一個雕塑一樣。
“你知道生命守護之心是什么嗎,是生命系禁咒生命守護,它相當于你擁有第二條命,以師父的修為做這樣一個禁咒,至少減壽十年,而把禁咒封印在項鏈里面的代價就是只要師父不突破,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次重現(xiàn)生命守護的能力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師傅在你身上有多大的期望嗎?”
說到這里,墨的聲音已經(jīng)有一點顫抖,而小夢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轉過身,看著墨,雖然他的眼神依舊空洞。
墨繼續(xù)說道,“魔龍之息的具體作用有什么,我不知道,但就憑它離子大陸第一儲物器,這一個稱號,就足矣引來封號法神級別的垂青,而魔龍之息,遠不止于此,你想想,你好好想想,你的倆位師傅是有多愛你,你就要這樣沉淪嗎?”
“半年前,你踏入‘劫魂’,我就和你說過,不要自以為是,是,你這半年,是變的更強了,你的成長甚至讓我望塵莫及,可是,在真正的強者眼中,我們還是什么都不是,而在我的眼中,至少你現(xiàn)在也還是什么都不是,你才十三歲,你說的‘為什么會這樣’,你自己不明白嗎?”
墨渾身顫抖著,仿佛在壓抑著自己將要噴發(fā)的怒氣,對著小夢重吼道。
從未見過這樣的墨,小夢重突然瞳孔抖動了起來,尤其在墨說道,而在我的眼中,你現(xiàn)在也什么都不是的時候。
“如果我沒猜錯,一開始你就知道他要殺你,但你就想知道他怎么殺你,因為他太弱了,你也知道,他一定有后手,所以你也早就準備好了,可人家獅子博兔,尚用全力,你好好問問你自己,你一開始用盡全力了嗎?你如此自信,不就是源于你和沁兒的戰(zhàn)斗,你以為你能接住三元素融合,已經(jīng)可以和沁兒不分上下了,那只是你以為,沁兒已經(jīng)掌握了四元素融合,只不過顧忌你,一直沒有使用而已,而且你了解過,每一個元素的禁咒嗎?對你來說很遙遠是嗎?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墨目光如炬,步步緊逼,靜靜盯著小夢重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p> 小夢重捂著自己的臉,看著過來的墨,說出了自己的第一句話。
他不敢看墨,墨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著小夢重的心,讓他很痛苦,他自顧自的往后退去,邊退邊說,
“我是感知到了殺意,我也知道,我也準備好了,可我沒想到,一上來他就搏命,我更沒想到,我都不認識他,他不要命都要殺我,為什么?”
小夢重的眼神已經(jīng)恢復,可是他是那么的無助,他不知道自己哪里的罪了他,值得他這樣,那可是一條生命呀。
小夢重之所以會這樣,其實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失算了,也是因為這是真正意義上第一個因為他死的人,而且他還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哎?!?p> 墨的一聲長嘆傳來,終于他的聲音再次溫柔。
“你沒想到,半年前你在黃金獅身下就這樣和我說過,這是第二次,我不希望我聽到第三次,第一次,我保護你,第二次,月老師保護你,第三次,如果沒有人的話,那你需要付出的代價,我希望你能想到?!?p> 墨制止了想要說話的小夢重,“別說,做就可以,還有這個世界就是沒有那么多為什么,我比你強我就是理由,明白嗎?心魔誰都會有,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顫抖了整整七天,我覺得我的光元素,染上了污穢,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讓這個世界污穢的,不是血,而是那些想要見血的人?!?p> 這么熟悉溫柔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說出了這些話,卻帶給了小夢重,無形的震撼,無名的傷感,這個世界污穢的,不是血,而是那些想要見血的人。
月老師,就是那個保護自己的人嗎,可她為什么會保護自己呢?但無論無何那一幕紫色隔絕禁咒,小夢重會永遠記得,因為那是力量。
但很快,小夢重腦子一懵,他的聲音都有點顫抖,“學校怎么樣?”
其實學校怎么樣他不關心,但是他不敢問出沁兒怎么樣,因為他感受過,他知道如果禁咒擴散,沁兒一定擋不住的,所以他很害怕。
可墨的反應沒有半點波瀾,反而皺著眉頭像看蠢貨一樣的看著小夢重,
“我不是和你說過,整個學校都是師父的一個陣法?而且你不是天天在里面和沁兒妹妹交手嗎?你不知道?”
“······”
小夢重瞬間傻在原地,眼睛滴流滴流的轉著,頗為幽怨的瞅了一眼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雖然自己確實忘了,但畢竟那是禁咒,那師父萬一擋不住呢,而且我這不是擔心沁兒嗎?關心則亂嗎,兇什么兇。
但小夢重不知道,那種程度的攻擊,只是能勉強夠得著禁咒的邊,很勉強才能算的上偽禁咒,畢竟實力擺在那里,那怕獻祭生命,也不太夠。
“好了,你師妹再見不到你,估計我這結界都要被砸爛了,我先走了。”
墨看了看晃動的結界,搖了搖頭。
“師兄,你去哪?你好像有點煩啊,今天。”
和墨相處了這么久,小夢重明顯感覺得到今天的墨多少有點暴躁。
本要離去的墨腳下一個踉蹌,不耐煩的回答道,“相親?!?p> 倆個字過后,墨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小夢重并不知道,此時的墨,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感嘆道,
‘這一天天的,天天演戲,太累了,下一場。’
“???”
小夢重驚呼道,仿佛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墨相親后,他居然有一點失落。
渾身打了個寒顫,小夢重晃晃自己的腦袋,趕快把什么亂七八著的想法拋之腦后。
隨著墨離去以后,結界也慢慢散開,而結界散開以后,看著還等在外面的三人,小夢重心里一暖,不過不出小夢重的預料,第一個撲過來的永遠是沁兒。
她緊緊的抱著小夢重,把頭埋在小夢重的懷里,趕忙說道,“夢重哥哥,我想到一個辦法,我和師父還有院長商量了一下,我們覺得你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殺人,畢竟你還這么小,可能會不適應,你要有······”
沁兒也不知道說了多久,看著二老眼中的擔心,看著沁兒的碎碎念,小夢重好滿足。
而二老也是在看到小夢重以后就知道,他沒事了,反而看著沁兒在那自己叨叨叨,倒是有幾分別樣的意味。
許久,沁兒也許說的累了,終于停住了,抬頭看了一眼小夢重,小夢重也看了她一眼,然后她看著二老那玩味的眼神,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一把推開小夢重,俏臉紅撲撲的站在原地,玩弄著衣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心魔吧,第一次別人因你而死不好受吧。”清淺淡淡的道。
在沁兒說完以后,小夢重本來以為是劉白,但沒有想到是最不樂意與人交流的清淺開口問道,而且他聽出了那平淡的話語下隱藏著的深深的關心。
“嗯,沒事了,讓您們擔心了?!毙糁氐拖铝祟^。
小夢重慢慢的握緊了拳頭,一定不能再讓別人為我擔心,師兄說的對,我要好好審視自己,這種錯誤也一定不能再犯,小夢重暗暗發(fā)誓。
“哎?!鼻鍦\一聲悠悠的嘆息,帶著幾許悵惘。
劉白臉色一板,“干啥呢,老淺,都過去了啊,不許再提,對了,墨呢?”
可以看的出來,劉白想轉移這個沉重的話題。
小夢重一怔,墨走的時候那倆個字出現(xiàn)腦海,立馬答道,“相親。”
劉白臉色一驚,隨后馬上想到今天的日子,對著清淺問道,“今年是女選男吧?”
清淺被問的有點懵,但很快臉上浮現(xiàn)了同樣的一絲玩味,
“應該是,你那小徒弟,有點意思,走,去看看?!?p> “走,沁兒,小夢重,為師帶你們見見大場面?!鼻鍦\難得開了個玩笑。
劉白身上光芒一閃,一陣白光閃過,四人出現(xiàn)在了一個紅色的禮堂里面。
在學校待了這么久,小夢重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學校有這么好的地方,大紅的禮堂上面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白色桔?;ǎ瑫崦恋姆諊驗槭嵌Y堂又有著一絲圣潔,全場彌漫著朦朧的紅光,在紅光的中心,教堂的正中心有一個白色的高臺,而在臺子的上方有倆個紅木蟬聯(lián)的椅子,上面還有一束唯美的紅光落下。
所有六年級的學生把高臺圍成了一個圈,男生在左,女生在右。
而此時在角落的四人,正看著臺上這一幕,紅椅上倆位老師也正在看著自己教出來的學生互表心意,滿臉微笑,突然,整個教堂一片漆黑。
小夢重臉色一變,立刻抓住了沁兒的手,神色戒備,意識全開,不過他倒是并沒有感覺到殺氣。
但因為今天的經(jīng)歷,加上墨的那些話,他并沒有放松,把沁兒往自己身邊攏了攏,努力的感知著一切的動靜。
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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