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鬼族
柳長惜在心中冷冷一笑,活像柳家給過她依靠似的。
“我知道了,如果沒別的事,二伯娘就回去吧,恕我不能多陪了?!?p> 說罷,朝柳長寧看一眼,便轉(zhuǎn)身朝清宴樓走去。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的柳懷素臉色也驟然變冷。
她當(dāng)柳長惜有多大本事,原來跟以前一樣是個笨蛋,連柳如煙那個豬腦子都斗不過。
柳家人興致勃勃的來,灰溜溜地走。
最不甘心地要數(shù)柳如煙,她不但沒得到靖王的親睞,還被下人拖下去與之隔開,實在太丟臉了。
柳長惜回到清宴樓,烈辰昊還在斷斷續(xù)續(xù)打著噴嚏。
她主動到他屋里,替他行了一次針。
兩根銀針入穴,烈辰昊的噴嚏果然停了,鼻子也不再癢,整個人舒服許多。
等柳長惜收了針,他看著她淡聲道:“酒醒了?”
“嗯?!?p> 柳長惜低著頭含糊地答了一聲,利索地把針收進袖袋,準備開溜。
誰知烈辰昊已經(jīng)看穿她的意圖,見她轉(zhuǎn)頭便道:“等等!”
柳長惜苦了臉,撅著嘴轉(zhuǎn)過來道:“都說了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是你非給我喝酒,怪得了誰?”
烈辰昊瞅著她的小樣,很想伸手在她小鼻子上揪一下,還是忍住了。
故意冷著臉道:“你可沒告訴本王你喝了酒會變成那樣?而且上次在偏院里,你不也喝了酒么?為什么沒有吸走我的內(nèi)力?”
柳長惜想了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的異能最近變得不受控制,可以才會這樣吧。”
看她神色又沉重起來,烈辰昊知道她還在為異能的事?lián)?,便問道:“那你的異能恢?fù)了么?”
柳長惜搖搖頭。
今日早上起來后她就試過了,還是不能吸取能量,剛才她也接觸了烈辰昊,亦沒有吸走他內(nèi)力,可見酒醒之后,她的異能沒有暴走,也沒有恢復(fù)。
看她怏怏的,烈辰昊忍不住想起昨夜那個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丫頭。
有心安慰柳長惜,又覺得現(xiàn)在的柳長惜似乎沒有真的接受自己,便道:“你放心,沒有異能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你和澈兒呆在清宴樓,便能安全無虞?!?p> 柳長惜猶豫片刻,道:“那日在賽場上發(fā)現(xiàn)的黑蓮盅咒能告訴我么?同樣與盅有關(guān),如果順藤摸瓜,相信能查出更多的線索。”
烈辰昊蹙了下眉,沉吟道:“黑蓮盅咒緣自鬼族,與你所中的盅毒雖有相似之處,卻并非同一種東西?!?p> 柳長惜狐疑地望著他:“鬼族?”
烈辰昊為其解惑:“鬼族的出現(xiàn),還得從一百多年前那陣混戰(zhàn)說起,上次慕青云也說過,當(dāng)時東離明淵太子為了稱霸天下,發(fā)動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戰(zhàn)斗,鬼族人便是他的同盟。他們擅長邪術(shù),所修之法皆為害人所用,但同時他們身上也背負著一種詛咒?!?p> “什么詛咒?”
“據(jù)說鬼族人天生患有一種怪病,只能躲在山洞里不見天日,一旦暴露在陽光下,全身便會長起紅斑,最后皮膚潰爛而死,唯一緩解的辦法,就是用人的鮮血浸沐全身,所以這些年他們一直潛伏在四國各地,不斷行兇作惡?!?p> 柳長惜聽得心里一陣惡寒。
這種癥狀跟現(xiàn)在醫(yī)學(xué)所說的卟啉癥有些相似,難道鬼族人全都得了卟啉癥?
看她蹙眉若有所思,烈辰昊又道:“你放心,那日混入賽場的鬼族人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如今正關(guān)在京兆府地牢,如果問出與盅毒相關(guān)的消息,我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p> 柳長惜這才點點頭。
并非她有意逼迫烈辰昊,而是最近心里實在有些焦慮。
她的異能失控,不知何時才能恢復(fù),化沙的解藥聽起來又那樣遙不可及,想要挽救澈兒的性命,唯一的辦法就是早日解除盅毒的威脅。
如今眼前好不容易出現(xiàn)一絲希望,她拼盡全力都要試一試。
“既然如此,那我便等你消息吧,時間不早,我先走了。”
見她說要走,烈辰昊又道:“今天柳家人來找你干什么?”
柳長惜想了下,道:“馮氏說,柳文成最近在戶部不太順利,要我向你傳個話,把他的官職升一升?!?p> 烈辰昊認真地望著她的臉,問道:“那你的意思呢?”
柳長惜一撅嘴:“他混得不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讓人把他給革職了,免得他再欺負我父親。”
看她憤憤的模樣,烈辰昊忍不住笑起來。
他猜得沒錯,這丫頭果然惹不得,報復(fù)心重著呢。
午后,宮里突然來消息,讓烈辰昊和柳長惜明天進宮一趟。
想起上次進宮的經(jīng)歷,柳長惜頓時有些忐忑。
她最近沒做什么壞事,而且還被人害了一遭,梁王和皇后,應(yīng)該不會無端把她叫進宮里挨罰吧?
看她端著茶杯,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烈辰昊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柳長惜蹙眉:“我最近沒又犯什么錯,皇上和皇后在宮里也都好好的,叫我們進宮干啥?”
烈辰昊翻著案卷輕笑了一聲:“不用害怕,依我看應(yīng)該是好事,武試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秦懷遠拿了頭名狀元,父皇可能是讓我們進宮給阿遠選駙馬呢?”
柳長惜一愣:“你的意思是說,秦懷遠要給六公主作駙馬嗎?父皇不會這么沒眼光吧?”
烈辰昊頭也沒抬:“不是父皇沒眼光,而是秦宗佑執(zhí)意要跟皇家聯(lián)姻,如今及笄的公主里頭,只有阿遠最合適,父皇也不能無故拒絕秦家。”
柳長惜沉默下來。
秦懷遠這樣的男人,怎么配得上平遠公主?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阿遠公主不能嫁給秦懷遠,如果真是那樣,你父皇簡直害慘她了。”
烈辰昊不禁看她一眼。
皇家子女的婚事,向來由梁王和皇后作主,就像他府中的四位妃子,也都是聽命娶回來的,平遠公主固然得寵,但也不可能逃脫這個命運。
“我勸你不要冒然在父皇面前說這種話,若是阿遠不愿,她自會向父皇請命,你去提,只會讓父皇動怒?!?p> 柳長惜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心里卻還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