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蘇牧是一位唯利是圖的商人,那就太小看這人了!他心中所期盼的是,要站著也把錢掙了。所以,上兩次的交鋒,他并未與埃默里·薩爾干托夫發(fā)生太大的分歧和斗爭,但這并不代表他蘇牧?xí)o動于衷。
而尤里則不同,她期待的是立竿見影式的效果,正因為此,尤里在蘇牧面前著實有點胸大無腦的模樣了。畢竟,在蘇牧看來,殺人不是重點,誅心才是最徹底的打擊。
價值觀的不同,讓尤里和蘇牧產(chǎn)生了一點微妙的分歧,在華夏,尤里沒有親人,情感的缺失,讓這個二十幾歲的姑娘有時候很是寂寥。
她和蘇牧之間又有著微妙的情愫,蘇牧并未表達(dá),尤里也不想直言。
尤里喜歡喝酒,蘇牧偶有陪伴,但長期生活在有人服侍世界里的尤里,突然身邊沒了陪伴,反而有點不習(xí)慣了。她也不喜歡讓老金和他妹妹來陪護(hù)自己,畢竟老金曾經(jīng)的背叛已經(jīng)讓尤里有一陣子對這個其實還算衷心的仆人產(chǎn)生了疏遠(yuǎn)。
自從上次埃默里·薩爾干托夫把老金和他妹妹作為禮物還給蘇牧和尤里后,老金真如曾經(jīng)發(fā)誓一般,拼死拼活要效忠尤里?,F(xiàn)在,蘇牧為尤里安排了一家高級紅酒莊,尤里做老板,蘇牧本來打算替尤里解決財務(wù)問題,但任性的尤里不打算在經(jīng)濟(jì)上受制于蘇牧,所以,拿出了父親珍藏在地下氈房的部分積蓄在漠北市最核心地段買下一個兩層門面,又在莫北市沙漠農(nóng)場購的一塊葡萄園。
按禮說,忙碌的生活應(yīng)該讓尤里不用胡思亂想,但情感的確實,加之家庭的打擊,讓這個姑娘特別需要情感寄托。于是,近期,在漠北市的最大酒吧-biuss里,會時不時出現(xiàn)一個神秘的coser。她每次都濃妝艷抹,半面面具和金色頭發(fā),夸張的造型陪桌酒吧閃爍的燈光,很難讓人看清她的真實面目。
她從不與人交談,最喜歡酒吧一個VIP單間,單間的玻璃鏡子是單面映射的,坐在單間里可以看到外面舞池里瘋狂的人群,而在酒吧外根本看不見單間的內(nèi)部,而且,單間門有VIP密碼,酒保只能從單間側(cè)面的櫥窗里往內(nèi)傳遞酒水。
神秘coser幾乎不與酒吧顧客接觸,只是在單間里安靜的品著紅酒,看著舞池里的一切。
每天晚上六點,她會盛裝來到酒吧,點上一瓶紅酒,一杯冷水,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直到酒吧夜晚十二點才會從單間的VIP通道從后門走出。
她每天都會看酒吧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來到,音樂響起,看他們在舞池里或瘋狂或拘束或熱情的跳舞,又可以看到酒吧里那些期待邂逅的男男女女在酒吧里互相打著心思,抑或是害羞的小妞作別平日的矜持放飛自我起來。
神秘的coser每天都在包間里安靜的、孤獨的望著這些年輕的男男女女,就像月老望著她的提線木偶一般,時而專注時而放松。
神秘的coser就是尤里,她之所以如此裝扮,是擔(dān)心某天自己突然想要混入擁擠的人流時候沒有遮掩的把自己的樣貌暴露在眾人面前,那些奇怪的目光會引起她的反感和擔(dān)憂。一個在心靈上受過傷的姑娘,是很害怕異樣目光的。
而她,又是如此渴望融入這些沒有煩惱的人群。
她一有時間就會捯飭著出門,開著她新買的紅色凱迪拉克,??吭诰瓢蓪γ娴耐\噲?,每天安靜的來,安靜的去。蘇牧為了給尤里私人空間,并未派人專門監(jiān)視他,他知道,如果派人監(jiān)視,會惹來尤里的不滿。
可在尤里心里,她其實很希望派人監(jiān)視她,她怕自己哪天忍不住寂寞,沖入混亂的舞池人流,倒不是擔(dān)心其他,她只希望在那一刻她心愛的男人會突然出現(xiàn),拉起她的手,而后帶著她沖出人流,感謝那種舒心的熱烈。
而蘇牧,近期忙于工作上的事情,也經(jīng)常在幾個城市之間飛來飛去,那些剛剛上任的分公司高管,在業(yè)務(wù)上是一把好手,但在工作方向上卻是需要經(jīng)常把控和教育,蘇牧在幾個城市之間來回穿梭,一來是想把業(yè)務(wù)上的工作迅速理上路,二來,那神秘的紅寶石市場交易也需要他親自牽線搭橋。他知道,漠北沙漠附近的天然紅寶石數(shù)量正在逐漸減少,這給了他并不多的發(fā)揮空間,接下來“春雨貴如油”的現(xiàn)象將會越來越明顯。他不得不努力使勁兒的打通各方市場,給紅寶石搞一個定級和分層包裝,以便于,更好的提升品質(zhì)和價格。
正在這樣的空擋,情感缺失的尤里,成了一個無人管理的問題少女一般,開始有了一點反叛的傾向。
“最近,酒莊生意好嗎?”在百忙之中,蘇牧抽出時間,陪尤里吃了一段晚飯,他用刀隔開碟子李的一塊牛排,放進(jìn)嘴里,問著對面的尤里。
“還行??!大家都挺喜歡我的紅酒的!”尤里并未十分熱心,只是敷衍的回答,
“那你最近應(yīng)該挺忙吧!要注意休息哦!”蘇牧繼續(xù)關(guān)心到,
“哎,老金和他妹妹倒是很熱心,經(jīng)常在酒莊和門店之間跑來跑去,我倒樂得清閑!”尤里又是一陣敷衍,尤里的態(tài)度讓蘇牧覺察到了些許不對勁,但他并未表現(xiàn)出來,只是繼續(xù)吃著嘴里的牛排。尤里也是一陣疲態(tài),似乎沒有什么胃口,她反復(fù)翻看著手表,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晚上九點,看來今晚的酒吧一日游,去不了了。
“你今天怎么不想喝紅酒???”蘇牧見桌上沒有紅酒,這對一項嗜酒如命的尤里來說,有點不太正常,便問道。
“不喝了,天天喝,想歇一歇!”尤里一聽紅酒,到來了幾分精神,一改剛剛的敷衍。
蘇牧似乎明白了什么,這句“天天喝”讓他有了一絲想法。
“走吧!我陪你走走!”蘇牧主動露出了笑臉,這是這么些年來,他很少有的表情。尤里看到了蘇牧的笑容,也一下子笑了起來,擠壓幾月的情緒,看到蘇牧這一個真誠的笑臉,卻讓她釋然了。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個人,不論多大的情緒,一個簡單的工作,也許就能結(jié)束所有。
在漠北市河邊,吹著和煦的晚風(fēng),看著對面都市房屋鏡面玻璃上閃爍的廣告,蘇牧和尤里第一次有了牽手的沖動,但兩人并未做下一步。蘇牧和尤里并排著走在一起,互相都未說話,只聽得河水在小聲的流淌,蘇牧還是先開口了。
“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吧?”
“???沒有?。 庇壤锿蝗簧倥饋?,雙手放到面前,提著小皮包。
“不說也沒事兒,我感覺得出來!”蘇牧直接沒有給她狡辯的機(jī)會,
“沒有啦!只是覺得一個人好無聊!”尤里還是說出了內(nèi)心的想法,在biuss酒吧,看著舞池里或真心或虛情假意的男女們,她其實挺羨慕他們的,雖然,有些情感并不真實,但那至少是一種體驗。而她尤里,從出生到現(xiàn)在,沒有嘗過感情的味道,一直是故作高冷的扮演著大姐大的存在,在內(nèi)心,她其實很渴望一個人長久的關(guān)心和慰藉,尤其是在華夏孤苦無依的時刻。
但她很相信自己那個一直以來的魔咒,就是:
所有與他成為親人的人,都沒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
秉持著這樣一個態(tài)度,尤里與蘇牧相處,他很害怕發(fā)生這樣的結(jié)局。無數(shù)次,在睡夢中醒來,她都看到蘇牧被子彈射穿,要么是他自殺,要么是他被別人殺害,無形中,給了尤里害怕接近蘇牧的恐懼。但在內(nèi)心,她又是如此希望這個男人成為她的家人!
“以后無聊了就給我打電話吧,不論什么時候,我都接!”蘇牧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不.....不用的?!弊炖?,尤里立馬高冷的拒絕,她還在堅持著自己的防線,她不想讓蘇牧成為她的負(fù)擔(dān),雖然心里,其實很希望自己回答的答案是:
“好!”
今夜氣氛很對味,微風(fēng)也很和煦,心情也很合適,這反倒讓尤里拒絕蘇牧的心思越來越濃,有時候,在愛與被愛之間,我們隔著一層薄薄的紙片,大膽的人,戳破這一層紙片,就會獲得大膽的獎勵。而一項大膽的尤里,在愛情這件事情上,反而沒有如性格一般的勇氣。她迅速往回跑去,留下蘇牧一人吹著冷風(fēng),留下一句:
我累了,我先回家休息了。
而后沖進(jìn)底下停車場,開啟了自己的紅色凱迪拉克,一聲不吭的走了。
寒風(fēng)中,蘇牧一個人望著尤里漸行漸遠(yuǎn)少女般急促的背影,有了一種大學(xué)時候戀愛的沖動。他沒有追上去,而是靜靜看著她離開。內(nèi)心,有了一點戀愛的歡愉。
蘇牧,很少有這種感覺了。不像大學(xué)時候,他會沖上去,問個究竟,現(xiàn)在的蘇牧,內(nèi)心,十分的平靜。
而尤里則不同,此刻的她只想逃離蘇牧,越遠(yuǎn)越好,她不想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全部暴露在蘇牧面前。那樣,她會把自己最女人的一面顯露無疑,而在內(nèi)心,尤里更多的,是希望自己和蘇牧長期保持這樣的存在,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蘇牧是安全的,只要蘇牧不是她的家人,或許,她的小魔咒就不會把蘇牧陷入絕境。
今天,在慌忙中離開的尤里并未回家,她怕自己一回家就會陷入無盡的思考和孤獨中,她驅(qū)車來到biuss酒吧,換上coser服裝,半面面具,自己頭發(fā)本身就是金黃,倒不必戴假發(fā)。車依舊停在酒吧外圍巷子里。一樣的VIP通道進(jìn)入包間,一樣的一瓶紅酒,一樣的一杯冷水,冷水,完全是為了微醺狀態(tài)下,醒酒之用。似乎,要在這樣吵鬧的音樂和舞池?zé)崃业臍夥罩?,才能讓她感受到些許內(nèi)心的滿足。
一杯紅酒慢慢飲下,她剛才的忐忑,在熱鬧音樂的陪襯下,靜下來不少。此情此景,還真的應(yīng)了那句話:
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都沒有!
聽著吵鬧的音樂,看著混亂的人流,品著溫情的紅酒,尤里的內(nèi)心,被這感覺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她在內(nèi)心做著掙扎,如果自己沒有二十幾年來家庭悲慘的遭遇,也許,她會是一個快樂的、無憂無慮的女孩,就在舞池中那些舞動的身影一般。上學(xué)、交友、吵鬧、戀愛、畢業(yè)、創(chuàng)業(yè)、結(jié)婚,但,二十幾年的命運(yùn)告訴她,有些人,真的,生來不凡。
想著這些,她越想越來氣,平日只品酒的她,此刻卻隨著有節(jié)奏的音樂,異常的想要喝光整瓶酒。一杯,兩杯,三杯,她喝了下去,不一會兒一瓶酒就這樣被自己直接下了肚。
尤里的酒量,這一整瓶酒,并沒有多大問題。只是喝酒太急,腦門兒會有一點點脹痛感,又伴隨著熱烈的音樂,她整個身體很想隨著屋外的人群扭動起來,也許,這樣會讓她感覺到些許放空。
說巧不巧,今天的酒吧又剛好是異常coser 派對,各色裝扮的coser在酒吧里舞動著,卻又合了尤里的意,借著酒勁,她突然有種想要融入人群的沖動。
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單純想忘記自己內(nèi)心對于蘇牧的喜歡,即使酒過三巡,她依然不能忘記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咕~~~”VIP包間的門打開了,尤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出去,帶著半面面具,她反而有點拘束了。眾人在舞池里開心的跳躍著,所有人并未注意到角落里還有一個VIP包間,也更未注意到,尤里從里面出來。
她小心翼翼的走入舞池,才發(fā)現(xiàn),包間里的音樂聲響和這里大不相同,這里更加充斥整個耳畔,隨著DJ打碟鼓勵著眾人搖擺,她的身體竟不自覺的跟著扭動起來。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無比的釋放,跟著眾人的節(jié)奏開始扭動的跳躍起來。蘇阿金、埃默里·薩爾干托夫、托夫斯基這些名字的面容和姓名匆匆拋之腦后,那討厭的仇恨,那討厭的壓抑,此刻統(tǒng)統(tǒng)釋放,腦子里一片空白,身體隨著周遭逐漸擁擠的人群,開始模糊和跳躍起來。
尤里火辣的身材外加coser的造型,讓獵艷的男士們不得不引起注意,他們很少在這個酒吧看到如此美艷的陌生面孔。但,大多數(shù)人都清楚,每一個來到biuss的人都非富即貴,他們高昂的入場費(fèi)已經(jīng)阻攔了不少人。
大約三十分鐘后,DJ切換音樂,示意大家自行休息十分鐘,但音樂依然熱烈不止。興奮地尤里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xù)在舞池中蹦跶著,一個帥氣的男人,已經(jīng)從上到下大量了尤里很久,那直勾勾的眼神從尤里修長的美腿一直從下至上看到挺拔的上身,因為帶著半面面具且畫著濃妝,男人并不能看出尤里的樣貌,這讓他似乎更加來了興趣。
男人端起兩杯路易十三,來到尤里面前,用指尖輕輕觸碰正在放飛自我的尤里,尤里回頭,看到一個面龐干凈,帥氣又男人味十足的男人正端著兩杯酒,男人個頭跟蘇牧差不多。尤里瞬間就明白了男人的意圖,在biuss酒吧的男人無非就三個目的:第一,獵艷。第二,借著酒吧的場合邀約重要客戶來放松心情,實則敲定項目。biuss酒吧是漠北市最高級的酒吧,是身份的象征。第三,就是尤里這種,純粹放松型的。
來酒吧的男男女女整體素質(zhì)也不同于二流酒吧那般完全是奇奇怪怪的人物,這里的男男女女都很注重身份,所以,他們不會使用那些所謂的下三濫手段完成自己骯臟的目的。按理說,這個西裝革履男士的酒,尤里是可以放心的接過的,但她并沒有,只是沖服務(wù)員做了一個手勢。
服務(wù)員迅速遞上一杯尤里自己存在的柜臺的紅酒,打開,倒半杯,端了過來。
尤里接過紅酒,很知性的端起酒杯,和男人碰杯,男人并未尷尬,至少姑娘愿意跟他喝酒,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于是,端起自己手中其中一杯酒,喝了下去。又抬起另一杯酒,示意尤里,還要和他繼續(xù)喝,尤里也不示弱,服務(wù)員又端上一杯,尤里繼續(xù)和男人碰杯,喝了起來。
要在往日,尤里是不會進(jìn)入大廳的,但今日,復(fù)雜的心緒,加上內(nèi)心嫉妒想釋放,她也不知怎的,就這樣陰差陽錯的來到了舞池。合著節(jié)拍舞動起來,來自身體本能的舞動,讓她有了一點忘乎所以的感覺。但時間久了卻又有了一點無聊。
音樂繼續(xù)想起,那男人不再坐在座位上,而是來到尤里正面,很直接的,開始隨著音樂跳了起來。擺出各種逗尤里開心的造型,舞池里很吵,雙方并未說話,只是靠著表情和動作交流著。
起初,尤里還有一點清醒,知道男人的目的,并未做著任何表情,只是自顧自的扭動著,一會兒,隨著音樂的強(qiáng)烈刺激和周遭環(huán)境的影響,尤里看著對面這個在她面前耍寶的男人,卻也有了意思微笑。
她真的被他逗樂了!
也許是內(nèi)心情感的極度空虛,也許是一個人孤獨的時間太久,也許是酒吧音樂太有節(jié)奏,尤里竟配合著男人開始了搖擺起來。
男人是個老手,看到尤里有了配合的動作,跳舞更加的賣力。
那幾個看著尤里和這男人的男人們,覺得自己今夜徹底沒了希望,也不再直勾勾的看著他倆,而是各自尋找著舞伴和伙伴。
男人這次更加有了勁頭,搖擺著準(zhǔn)備用手去拉尤里的手,被尤里直接甩開了,她自顧自的跳了起來。
但尤里越是這樣,經(jīng)驗豐富的男人越是來勁,更加的興奮起來。他繼續(xù)在尤里面前耍著寶,跳著各種奇怪的動作,是不是擺出各種搞笑的嘴臉,惹得尤里一陣開心。
這一刻,尤里內(nèi)心徹底的釋放了,不再有之前的冷靜,隨著音樂和酒吧氣氛的熱烈,尤里的舞姿也更加的輕盈,她轉(zhuǎn)動起來,回過頭來,男人已經(jīng)倒上了一兩路易十三,酒吧服務(wù)員也迅速遞上了一杯紅酒給尤里,尤里像看著仇人一般,死死地盯著男人,而后喝下一杯,又是一杯。
酒吧,是個奇怪的地方,似乎,只有在熱烈的音樂和活躍的氣氛中,人們才會忘記自己的酒量,也似乎在這樣熱鬧的環(huán)境中,人們才會一杯接著一杯的一飲而盡。
又是幾個回合的舞蹈和音樂響起,尤里從未在哪天有像今天這般頓頓頓和喝酒,幾個回合下來,尤里已經(jīng)達(dá)到了自己紅酒的極限,而那男人發(fā)現(xiàn),尤里的酒量超乎他的想象。但尤里每次喝酒都有一個缺點,她在一飲而盡的時候,都會閉眼。男人趁著這樣的間隙,悄悄的把自己的酒倒在了地上,而后,又假裝難受的樣子,引起尤里的開心。
漸漸地,尤里已經(jīng)意識模糊,在舞池中,擁擠的人流下,沒有人會注意,男人已經(jīng)伸手摟住了尤里的腰,而這樣的動作,尤里只希望是蘇牧。迷糊中,尤里已經(jīng)沒怎么感覺到腰部有人扶著。
隨著音樂,男人繼續(xù)興奮的晃動著,尤里也跟著男人的節(jié)奏,抬起雙手晃動起來。她反應(yīng)遲鈍,但意識還有,尤里晃動的時候,男人發(fā)現(xiàn),在這coser衣服下面,尤里身材是如此的誘人,她身著白色絲襪,警服coser,本已扣好的衣領(lǐng)頂部扣子。男人在尤里迷糊扭頭時候已經(jīng)悄悄解開,身體晃動的十分明顯。
男人看到尤里這樣的身材,異常興奮。準(zhǔn)備把手伸上腰部,可他剛一移動,尤里半是清醒的意識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她立馬強(qiáng)忍著頭疼,給了男人一個耳光。而后,迅速的逃離,她匆忙的離開,來到VIP包間門口,靠著最后一點清醒的意識輸入密碼,而后沖了進(jìn)去。
她趴在VIP包房的沙發(fā)上,拿過桌上的那杯冷水,迅速潑在自己臉上,冷水,順著臉慢慢流到了自己的上衣上,濕透衣衫的同時,開始有了一點清醒,但頭,還是在隱隱作痛。
她在內(nèi)心告訴自己,“保持清醒保持清醒!”,而后,趴在沙發(fā)上,給自己一點時間清醒。
大約一分鐘后,尤里被一陣來自皮層的觸感喚醒,從小腿逐漸延伸至大腿,而后是腰部,而后是...只一下,趴在沙發(fā)上的她,突然從沙發(fā)彈起。
她立馬起身,定睛一看,那男人已經(jīng)在她面前,解開了上衣。
“你怎么進(jìn)來的???”剛才的迷糊,一下清醒了許多,雖然,頭在不停地疼痛打著轉(zhuǎn)轉(zhuǎn),
“小美人兒,你故意不鎖門,不就是為了讓我進(jìn)來陪你嗎?”這男人一改剛才的紳士,語氣變得不懷好意。尤里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高跟鞋已經(jīng)被脫下,上衣的扣子,也被解開了兩顆,此時的她,正面很不雅觀。
“你.....你給我出去!”雖然頭還在疼,身體松軟,但她在竭力的怒吼著,
“出去?明明是你放我進(jìn)來的,還一直跟我賭酒,怎么,剛才喝酒那股子勁兒沒啦?”男人很清醒,他一把撲了上來,把尤里壓在沙發(fā)上,雙手按住尤里雙手,讓她不能反抗。而后,用兩腿抵開尤里的兩腿,開始喘起了粗氣,
“小美人兒,挺會玩兒??!這包間有點意思,里面看得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很刺激啊!你是不是經(jīng)常在這里玩兒啊!”男人十分的不要臉,用語言挑逗著,
“滾!?。。∧憬o我滾出去?。。?!”頭暈且沒有多少力氣的尤里,此刻反抗不了,突然怒火中燒,睡夢中的畫面如今變成了現(xiàn)實,這讓她十分絕望!此刻,她很想蘇牧突然破門而入,營救她于水火之中!
“怎么,你讓我滾我就滾?。】墒悄阕屛疫M(jìn)來的哦!看不出來啊,我以為你帶的假發(fā),原來你就是一個金發(fā)藍(lán)眼的妹子,我還是是第一次見!乖乖的,待會兒很好玩兒的!”男人把尤里雙手合到他的一只手上,一米八的個頭兒顯得手部很有力量,而后,又把騰出來的手抽出皮帶,拴住尤里雙手,把她雙手反背到尤里腦后,一手抵著尤里胸部,一手去撕她的絲襪。
“滾!你TM給我滾!?。?!”尤里撕心裂肺,此刻的她十分絕望!
“繼續(xù)??!你繼續(xù)啊!”男人似乎很來勁!他伸手準(zhǔn)備去到尤里的裙底,手緩慢的從尤里絲襪末端接觸尤里大腿皮膚,
“不要?。?!滾?。。。?!”尤里剛才的撕心裂肺換成了求饒式的反抗,
正在此時,VIP包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沖進(jìn)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你誰??!我和我女朋友辦事,管你什么事?保安!保.....”沒等男人說完,面具男一拳走到男人臉上,當(dāng)場爆掉兩顆門牙,而后,又是一拳,兩拳,三拳,四拳,打到男人直接無法支聲。男人癱倒在地,一言不發(fā),揣著粗氣,一臉鮮血。
面具男來到尤里面前,看著尤里被解開上衣狼狽的模樣,一言未發(fā),他解開自己的披風(fēng),包住尤里,而后,解開束縛尤里雙手的皮帶,只看到此刻無助,哭泣的尤里。
地上的男人并不服輸,他又站了起來,舉起一旁的凳子,怒吼著沖了過來,面具男二話沒說,拿起皮帶就是一陣猛抽。那男人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用力的疼痛打擊,扔下凳子在地上嗷嗷直叫。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他掏出手機(jī),打開錄錄像功能求饒,而后,把手機(jī)悄悄地對著男人,以為可以錄下面具男的形象,好事后翻盤。
“請大哥安排,我好知曉我該怎么做!”這男人十分雞賊,手機(jī)在腰間悄悄的錄制,臉上,露出了求饒的樣子。
面具男二話沒說,一皮帶打在腰部,正在錄視頻的手機(jī),一下露了出來,男人想要搶奪,又是一陣皮帶伺候,男人發(fā)現(xiàn)事情敗露,但覺得自己必須反抗,于是,又抄起凳子,怒吼著沖了過去!
面具男,掏出一把手槍,對著這男人,也是一言不發(fā)。
“嚇唬誰呢!且!”真男人本來一下被鎮(zhèn)住了,但依然衣服玩世不恭的樣子,面具男二話沒說,解開手槍的鎖,男人見裝,瞬間跪倒在地,
“大....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身上還有一個手機(jī),一起交給你,求求你,不要不要開槍!”而后,顫巍巍的遞上另外的手機(jī)。面具男搜光男人身上,所有的物品。又從衣兜里,取出手槍消聲器,慢慢的扣上,讓地上求饒的男人看到了安裝消聲器的過程。
那男人更是五體投地,直接跪拜!
“大哥,我錯了!我不該動大哥的女人!求大哥放過,求大哥放過!”
面具男用男人手機(jī)在備忘錄上打上一排字:
從現(xiàn)在開始,趴在遞上數(shù)到1000,數(shù)漏一個字,就殺你!
男人只得照辦,趴在地上,開始數(shù)了起來,
“1,2,3,4,5,6,7.........”
面具男扛起雙手無力,迷迷糊糊中的尤里,開始走出VIP通道,從面具男進(jìn)通道開始,通道和外圍的攝像頭離奇般失去信號,停止了工作。
面具男把尤里放到小巷紅色法拉利上,尤里直接過來解開了他的面具,只一下,她熱淚盈眶,也不顧自己衣服扣子并為扣好,就撲了上去,死死的拽著男人的脖子。
“嗚嗚嗚......嗚嗚嗚嗚........你終于來了!”
沒錯,摘下面具的人,正是蘇牧!
蘇牧也沒有遲疑,雙手抱著尤里,而后,一顆一顆,為她系上扣子。
兩個人沒有直接表達(dá),但,這一刻,二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用再遲疑。
VIP包間里,那個傻逼男人才數(shù)到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