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是兔精、祁天是狐妖,這大夫便是豬妖,至于紅秀么,乃是西天戰(zhàn)神之女,因差點(diǎn)犯下彌天大罪,因此被貶下凡。
香香在一旁催促道:“朱大夫,您快些啊,那位公子傷得很嚴(yán)重的!”
紅秀好奇,怎么看出是公子的?那張臉,又是血又是泥的,萬一是個(gè)糟老頭呢?
朱大夫喘了幾口氣,又哼哼了幾聲,大概是緩過來了,大手一揮,抹去額間汗水,背著那個(gè)和身材比例嚴(yán)重不符的小藥箱走了進(jìn)來,看到紅秀后,眼睛迸射出光芒,嘿嘿一笑,對(duì)紅秀拱手作揖。
紅秀點(diǎn)頭示意,對(duì)豬妖說:“朱大夫好生救治,若活過來,必有重謝!”
朱大夫是一只修行百年的年輕妖精,看到紅秀那張冰肌玉骨、嫵媚清冷的臉,總是忍不住暴露本性,色瞇瞇的盯著紅秀,“是是是,紅秀姑娘不光人長(zhǎng)得好看,心地也善,當(dāng)初香香姑娘和祁天兄弟也是紅秀姑娘讓在下救治的,怪不得,香香姑娘和祁天兄弟都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呢?!?p> 紅秀淡淡一笑,沒有說話,眼底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看出了紅秀的不悅,香香忙拉著還欲恭維不休的朱大夫往樓上走,嘴里不停說著:“朱大夫您快些吧,樓上還有病人等著呢!”
香香將豬妖送到客房門口,便跑下了樓。
香香從來不在沒有紅秀的地方和祁天待在一起過,大概真的是天敵的原因,香香見到祁天,總是害怕的不行,就連聽到祁天的名字都不行。
香香一路小跑到紅秀身邊,頭一歪,靠在紅秀的肩膀上,問:“紅秀,你覺得這位公子還有的救嗎?”
紅秀終于忍不住,好奇的問:“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位公子呢?就不能是位老伯伯什么的嗎?”
香香瞇起了眼睛笑道:“紅秀你好笨呀,明明是位公子,他的臉雖然很臟,可臉上也沒有皺紋呀!”
“……”
紅秀很無奈,竟然被香香說笨,剛才那情況,看著那人一臉血和泥,那么臟,哪有心思去觀賞他臉上有沒有皺紋啊!
紅秀眼睛一瞇,嘴角勾起,“去拿賬本來,今天的收入還沒記上去呢!”
香香“嗯”了一聲,便蹦蹦跳跳的去拿賬本了。
香香雖膽子小,卻也始終都活潑開朗,就算有再大的煩惱,沒過多久就忘在腦后了。
羨慕?。。?p> 不一會(huì)兒,香香便把賬本拿來了。
紅秀一筆一畫的在賬本上記錄著今日的流水,收入多少,花銷多少,娟秀飄逸的字,在白紙上飛舞著,在寫到朱大夫,黃金十兩時(shí),紅秀感到一陣肉疼。
朱大夫雖為人好色,可醫(yī)術(shù)確是一流,有妖界“華佗”一稱,不過有一點(diǎn),就是不給人治病,據(jù)說是人類老是吃他同類的原因吧,不過那診金著實(shí)貴的很。
在記完最后一筆賬時(shí),剛好朱大夫和祁天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越發(fā)襯的祁天瘦弱,不過,好在祁天個(gè)子要比那豬妖高出許多,而且也好看的多多多多多…
看樣子,那黑衣男子無大礙了。
紅秀暗自松了口氣。
祁天和朱大夫走到紅秀面前,朱大夫拱手道:“朱某沒有辜負(fù)紅秀姑娘所托,那位公子已經(jīng)無礙了,只需將朱某獨(dú)家秘制的創(chuàng)傷藥涂抹在患處,不消三日便可痊愈?!?p> 紅秀讓香香接過了那個(gè)圓圓的青瓷小盒,肉疼不已的將十兩黃金遞給朱大夫,“多謝朱大夫了!”
可朱大夫卻沒收,往紅秀的方向輕輕一推,說道:“我與祁天是拜把子的兄弟,你是我兄弟的朋友,便是我朱某的朋友,朋友之間,不必客氣,下次有事,還找朱某便可!”
說罷,朱大夫帶著一身顫巍巍的肉,有著一股豪氣干云的氣魄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紅娘館。
紅秀想:這豬妖,還挺講義氣。瞬間原諒了他剛才色瞇瞇的盯著自己時(shí)的無禮之舉。
紅秀笑呵呵的拍了拍祁天的肩膀,“祁天啊,以后這樣的朋友要多交一些!”
然后將十兩黃金像稀世珍寶一樣的,揣回了自己的荷包里去了。
祁天的嘴角抽了抽。
“不上去看看嗎?極品!”祁天挑眉。
紅秀知道,祁天說的是那黑衣男子的樣貌,祁天本身就長(zhǎng)了一張俊美非凡的臉,能讓祁天說出極品的,必定是極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