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有其他親人嗎?”紅秀問。
小孩兒又搖了搖頭。
紅秀嘆了口氣,站了起來,看向易澤,“易澤,我們要不把他帶上吧?反正都是要讓香香幫他的么!”
易澤看了看那個(gè)怯生生,渾身臟兮兮的小男孩兒,心想:或許是我想多了?
于是點(diǎn)了頭,“好!”
紅秀上前抱著易澤的胳膊,開心的說道:“阿澤最好了!”
說罷,紅秀便紅著臉,轉(zhuǎn)身走向小男孩兒,蹲下身子,對小男孩兒說:“你叫什么名字???”
紅秀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易澤在聽到那聲“阿澤”時(shí),身子猛的一怔,遙遠(yuǎn)的記憶瞬間涌入腦海。
記憶中,一個(gè)只有五歲大小的小女孩兒,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不停的哭著喊“阿澤哥哥”
少年易澤無奈搖頭,想著:雖然西天戰(zhàn)神天生聰慧,若學(xué)習(xí)法術(shù),別人展示一次就會立刻領(lǐng)悟,可卻始終學(xué)不會為他的女兒梳頭,于是少年易澤將小女孩兒抱到天池邊,為她梳起了頭發(fā)。
不一會兒,兩根可愛俏皮的羊角辮就梳好了,看著清澈的池水中倒映出來的影子,小女孩兒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回頭“吧唧”一聲,親在了少年易澤的臉上,
只聽小女孩兒高興的說道:“阿澤哥哥最好了,我爹爹太笨了,都要?dú)馑牢伊耍院蟀筛绺缍紟臀沂犷^好不好?”
少年易澤被這突然的親密接觸給驚呆了,凡間都說,男女授受不親,親了就要負(fù)責(zé)……
……
“易澤?你怎么了?”
思緒突然被拉回,看著一臉擔(dān)憂的紅秀,易澤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眉頭一皺,對紅秀道:“以后就叫我阿澤吧!”
紅秀的身子一頓,然后紅著臉點(diǎn)頭。
剛才不知為何,突然脫口而出“阿澤”二字,仿佛很久之前就這樣叫過,本以為易澤沒注意,沒想到,還是被他聽到了。
不過紅秀想:叫阿澤反而顯得關(guān)系親密不是嗎?
紅秀欲伸手去牽小男孩兒的手,可是沒想到,小孩兒卻躲開了。
紅秀疑惑的看向小孩兒,小男孩兒攤開臟兮兮的雙手,然后又?jǐn)[擺手,似乎在說:他的手太臟了,不能牽。
接著,小男孩兒便向前小跑了幾步,然后回頭看向紅秀。
紅秀不明,只聽一旁易澤說道:“這個(gè)小孩兒似乎是要我們跟著他!”
紅秀點(diǎn)頭,剛才和包子攤的女子問路,這小孩兒就在旁邊,一定是聽到了他們要去哪里,所以要給他們二人帶路?
于是,二人試著向小男孩兒走過的方向走去,果然,小男孩兒看到紅秀走過來了,便轉(zhuǎn)過身子繼續(xù)往前走,時(shí)不時(shí)的回頭看看二人有沒有跟上,卻也始終和紅秀二人保持著一小段距離。
紅秀無奈搖頭,想著:這小孩兒還挺倔。于是也就不在管他了。
走著走著,紅秀忽然想起方才的那個(gè)賣包子的女子,心中好奇,便問易澤,“她說她有一只能看穿別人身份的眼睛,豈不是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