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握著筷子的手緊緊的攥著,卻沒有抬頭,用剛好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悶悶說道:“是,都是我的錯,當(dāng)日我就該被他們打死,省的讓您丟臉?。 ?p> 祁義宗不知道的是,那日追打祁天的妖族,都是法力不一般的角色。
紅秀一直覺得,普通的小妖如何能下那么重的手,簡直是要往死里打他。
現(xiàn)在想來,或許是受人指使?
紅秀下意識抬眼看向千紫樺和祁鈺,卻見二人正神色復(fù)雜的看向?qū)Ψ健?p> 似乎是察覺到紅秀的目光,千紫樺和祁鈺朝紅秀的位置看了過去,卻見紅秀正低著頭,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出的樣子。
心道:難道剛才是錯覺?怎么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呢?
“放肆!”
祁義宗突然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怒氣沖沖的指著祁天。
千紫樺忙上前對祁義宗道:“老爺,您不要生氣了,小心氣壞身子,小天從小就不愛練習(xí)法術(shù),自然不是那些歹人的對手!您不問問小天傷怎么樣,怎么還要責(zé)怪他呢?”
聽到千紫樺所言,祁義宗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哼,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接著看向祁天罵道:“混小子整日不務(wù)正業(yè),不知勤學(xué)苦練,好好的根基,白白毀在了你的手里!”
接著又看向千紫樺,“還有你,就知道一味的替他說話!”
千紫樺委屈的低下了頭,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
祁天握著筷子的手咯咯作響。
抬眼,目光落在千紫樺身上,眼里流露出憤恨的神色。
祁天從小悟性極高,加上自己一身天賜的筋骨,若是好好修煉,定能成為下一個祁義宗,甚至超越祁義宗。
可惜,卻被千紫樺給毀了。
祁天年紀(jì)尚小,千紫樺卻每時每刻,不斷的言語攻擊祁天,導(dǎo)致祁天無心鍛煉,一心只想撕開這個壞女人的真面目,每日與千紫樺母子斗智斗勇,法力也漸漸荒廢了。
祁義宗看到了祁天怨恨的表情,順著祁天的眼神看向自己身旁的發(fā)妻,眉頭一皺,“你這是什么表情?”
“咳咳咳……!”
突然,祁鈺劇烈咳嗽起來,臉色蒼白。
千紫樺見狀,忙輕拍其后背,為其順氣,擔(dān)憂的問道:“鈺兒,你沒事吧?”
祁鈺趁著別人不注意,朝著千紫樺使了個眼神,千紫樺立即領(lǐng)會。
這是要在今天這場面上再加一把火。
祁鈺隨即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然后又咳了起來。
祁義宗眉頭緊鎖,眼里流露出心疼來,問道:“怎么又開始咳起來了,近日不是好些了嗎?”
祁鈺又咳了兩聲,沒有說話,千紫樺抬眼看了祁義宗一眼,一臉的“我知道原因,但我不能說”的委屈表情。
大概千紫樺這樣的表情,在特定的人出現(xiàn)時,便會表現(xiàn)出來。
比如祁天在場……
祁義宗的手掌再次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雙眸怒睜,瞪向祁天。
香香早已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緊緊的挨著紅秀。
祁義宗指著眼神不善的祁天,“又是你!剛回來兩天,你就將你兄長氣的舊疾復(fù)發(fā),我們祁家到底是欠了你什么?。 ?p> 祁天面無表情,冷眼看向祁義宗,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是我,又怎么樣?我說過,他的病是他的母親,你的好夫人害的,并不是我讓他得的!可你不信,我能怎么辦?”
祁義宗正要再次斥責(zé)于祁天,千紫樺突然站了起來,眼眶紅紅的看向祁天。
“小天,我從小把你當(dāng)作親生兒子看待,從未虧待過你,你不喜歡我,可是也不能拿你兄長的安危來誣陷于我吧?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我這個親娘!”
說著,眼淚從千紫樺的眼眶中滑落。
“呵,是嗎?當(dāng)初你可不是這樣說的!”祁天冷眼看向千紫樺,眼神中充滿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