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堂中上下一片嘩然……
祁義宗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接引婆,“你有何證據(jù)證明毒是我夫人所下?”
接引婆指著自己的臉道:“老身的這張臉便是證據(jù)!”
眾人疑惑不解,看著接引婆臉上布滿黑色紋路的臉,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只聽接引婆繼續(xù)說道:“當年我有事相求于千紫樺,并答應(yīng)她為她做一件事情,在祁天八歲的時候,她問我要那株“慈悲花”解毒,我心存疑慮,為何這僅有的一株解藥不救自己的兒子卻救自己情敵的孩子?”
祁義宗搶話道:“那是夫人心胸寬廣,將小天視為自己的孩子!”
祁天嗤笑一聲,不屑的搖了搖頭。
祁義宗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罵道:“孽障!”
接引婆立即道:“祁長老莫惱!請容老身說完!”
接引婆接著說道:
“整個狐族乃至妖界皆知,長老帶祁天的親生母親回府的時候,千紫樺因為氣惱,失血過多,使得即將出世的孩子在體內(nèi)窒息身亡!”
千紫樺冷眼看向接引婆,雙拳緊握,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祁義宗忙看向千紫樺,伸出手握了握千紫樺的手,眼里滿是愧疚之情。
“這事,我一直很內(nèi)疚!”
千紫樺嘴角微微牽起,似不屑一般,眼中閃過厭惡的神色,隨即一閃而逝,轉(zhuǎn)眼眼中滿是哀傷之色,柔聲細語道:“這事是我太過小心性了,于老爺無關(guān)!是我愧對那孩子!”
祁義宗的眼神變了變,憤怒的看向接引婆:“你這老婆子,究竟想說些什么?!”
接引婆搖搖頭,繼續(xù)道:“祁長老,我想問,換做是你,你可能如此大度?老身實在不相信千紫樺竟如此大度,向其證實,果然,您這位夫人親口承認,那毒乃是她所下!”
祁義宗冷笑一聲,滿臉的不相信:“你當老夫是傻子嗎?若真是我夫人所為,為何要告訴于你!”
接引婆搖了搖頭,說道:“老婆子亦不知,許是覺得老身貪生怕死,有了這咒枷相脅,不敢說出真話,又或者覺得老婆子不可能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而赴死!總之,她就是告訴了我?!?p> 祁義宗依舊不相信的說道:“荒唐,你覺得這便能讓我信你嗎?”
紅秀等人有些緊張起來,接引婆以性命來作證,祁長老卻依舊不相信,那接引婆豈不是要白犧牲了嗎?
只聽接引婆又道:“是,單憑我一人之言,定然不能使長老信服,那么,再加上一宗,二夫人施憶之死的真相可夠?”
這下,堂內(nèi)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目光再次聚集在了接引婆的身上,便是一直懶懶散散的祁天亦坐直了身軀,一幅緊張的模樣。
祁義宗的手亦緊了緊,問道:“此話何意?憶兒的死,是因為生下小天以后,身子虧損,所以才故去,依你所言,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接引婆道:“是!當年二夫人身死,實在蹊蹺!二夫人在生下三少爺之前,身子極好,怎么會因為生三少爺就虧損呢?而且長老府內(nèi)什么靈丹妙藥沒有,怎么就調(diào)理不好二夫人的身體,反而越調(diào)理越差?”
眾人皆被接引婆的一番話所吸引,陷入了沉思。
“你是說,府中有人害我母親?”祁天第一個開口說道。
是了,依接引婆的話想,便是如此。
接引婆看向祁天,眼里滿是哀傷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