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雪蓮?”宇文齊斜睨著他,冷聲問道。
姜太醫(yī)低頭說道:“正是!只不過雪蓮可遇不可求啊,千年雪蓮能否一現(xiàn)全憑天意?!?p> “只要有一線生機我就定要去試試?!庇钗凝R說道。
宇文澈從衙門出來后,就火急火燎的往宮里跑,他一到宇文晴的寢殿就看到姜太醫(yī)和宇文齊站在門外,他走近問道:“三哥,晴兒現(xiàn)在怎么樣?”
他的眉梢微微攏起,神情中焦灼,后怕,不安。
宇文齊的面色與他差不了多少,他沉聲說道:“姜太醫(yī)說,需要雪峰的千年雪蓮方可解晴兒身上的毒。”
“雪峰?我即刻啟程前去采摘?!庇钗某合胍矝]想的脫口而出,可見宇文晴在他心中的分量。
“哎,四皇子,三思啊,雪峰上地勢險峻,還有雪狼守護,您若貿(mào)然前去,怕是兇多吉少??!”姜太醫(yī)憂心忡忡的說。
“姜太醫(yī)你這是何意?你的意思就是晴兒現(xiàn)在在生與死的邊緣掙扎,而本王這個做哥哥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慢慢的,逐漸死去是嗎?”宇文澈墨色的瞳孔睜大,眸中緩緩升起怒意。
“哎,四皇子息怒,老夫不敢,老夫只是......”
宇文澈最煩這些神叨的老頭,他抬起右手,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說道:“行了,你先退下吧?!?p> 姜太醫(yī)走后,宇文澈走進宇文晴的正室,聽到蕓貴妃的哭聲,他朝身側(cè)的宇文齊問道:“三哥,晴兒的事,母妃知道嗎?”
“蕓妃娘娘,暫時還不知道。”
宇文澈長吁一口氣,萬幸,萬幸。
“母妃......”宇文澈朝里面喊著。
蕓貴妃抬起頭,雙眼已然哭的通紅,她抽泣的說道:“澈兒,都怨你,成天帶晴兒往宮外跑,現(xiàn)在可好了......”
宇文澈知道她接下來的話,他慌忙掐斷,說道:“母妃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知道如何救晴兒了,您現(xiàn)在就回您的寢殿好生休息,等您休息好了,晴兒也就醒了?!?p> 聽聞宇文澈的承諾,蕓貴妃的面色才微微舒展開些,她開心的問道:“真的嗎?澈兒是真的嗎?”
宇文澈將蕓貴妃從宇文晴的床邊扶起,柔聲說道:“當(dāng)然,澈兒什么時候騙過您。好了,你們快點扶著我母妃回寢殿休息。”
“是!”
宇文澈和宇文齊看著蕓貴妃的背影,目送她離開。
“四弟,那你接下來......”宇文齊問。
“三哥,眾兄弟中我就屬與你最親,假若我這一去回不來的話,請你幫我照顧好我的母妃?!庇钗某合窠淮z言似的說道,其實這次去雪峰,他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宇——文——澈——”宇文齊一字一頓大聲喊道。
他狹長的眸子中盡是憤怒,“她是你的母妃,不是我的,我斷不會答應(yīng)你這個請求,你的母妃,只能你自己回來照顧,你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嗎?”宇文齊雙手搖晃著宇文澈的肩膀,幾乎是嘶吼著說完這些話。
宇文澈被搖的腦袋有些暈,但也只是笑了笑,他白皙的臉的依舊是往常那般清秀俊逸,只是他的眸光已經(jīng)不再有往日的凌厲,刻薄。此刻,他放寬所有的情緒,雙眸之中飽含了無盡的溫柔。
看到這樣的宇文澈,宇文齊氣的幾乎暴走,雙眼血絲都漲了出來,他紅著眼,幾乎是命令的口氣,大聲說道:“你聽到我的話了沒有,你的母妃由你自己來照顧,讓我照顧?想都不要想!”
宇文齊的意思他又豈會不知,見他如此在乎,宇文澈的眸中瞬間有些瑩潤,可是他是個男人,男兒流血不流淚,他怎么能哭呢?宇文澈深深吸了口氣,用以淡化清眸中的濕潤,他低聲說道:“好的三哥,那你等我回來。”
宇文齊說出這些狠話,其實要的就是他的一句承諾。
他才十七不到,怎能出意外?他必須要給他好好活著。
“好,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