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保龍把腳移開,立刻有不信邪的蹲下查看。
手剛一碰,兩半的青石冒出密密麻麻的裂紋,稍一用力就“嘩啦啦”的碎成一片。
本來還一臉震驚的記者猶疑起來。
“馬大師,你這道具不行呀?!?p> “快快,錄下來沒有,他演砸了?!?p> “嚇了我一跳,裝的太像了。”
…………
馬保龍一愣,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功力太深,還是這地板質(zhì)量太差,但面上自然不能顯示出來。
而是嗤笑一聲,背手而走。
“老夫習武一甲子,卻不想今日要向一群小兒自證,真是笑話?!?p> 聲音浩蕩還帶有一點蒼涼,令人不忍懷疑。
一旁的孫衛(wèi)東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在他眼里,師傅是四十年前就打遍天下的寂寞高手,能跟師傅說句話都是這幫人的造化。
“老子記住你們了,一個個都給我等好了。”
還在猶豫的記者頓時找到新的槍口。
“惱羞成怒,騙術(shù)被揭穿后,脫下文明偽裝!”
“早聽說馬保龍一伙非常囂張,簡直就是黑幫嗎!”
“我們不怕,有法律從不畏懼強權(quán)!”
緩步離開的馬保龍一個踉蹌,氣的咬牙。
“過來!我教你的養(yǎng)氣功夫都丟到哪去了?”
孫衛(wèi)東一激靈,對保鏢留下一句話后,轉(zhuǎn)身追去。
“攔住他們,硬闖的直接動手,算我的?!?p> …………
“師傅,您也沒教我養(yǎng)氣功夫呀……”孫衛(wèi)東有些委屈。
“哦?那我教你什么了?!?p> “嘿嘿,您就教我生兒子的功夫了。”
馬保龍心中一動,回憶滑過眼前。
“前身好像真的只教了他一些道家雙修之術(shù)?!?p> 面上不變,反問道:
“怎么,你不知足嗎?!?p> “知足知足!”
孫衛(wèi)東一臉堆笑:
“當年多少個大夫都說我活不過二十歲,孫家注定就要絕后?!?p> “現(xiàn)在那些大夫都化成灰了,孫家也子孫滿堂,我有什么不知足的呀?!?p> “我只是替師傅不平呀!”
“您不出山,世人皆以為傳武無人,各路宵小都敢來這淮河撒野。”
“只不過您放心。這些年來,所有來淮河“騙”錢的,都過不了我這關(guān)!”
………
孫衛(wèi)東一臉深情,說的情真意切,馬保龍已經(jīng)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怪不得前身這么不待見他,確實煩人?!?p> 嘴上卻說道:
“嗯,徒兒辛苦了!”
孫衛(wèi)東眼睛一酸,這么多年頭一次見到師傅這么溫柔。又要開口,卻瞧見一個臉上帶疤的保鏢跑來,立刻恢復了威嚴:
“不是讓你們攔住了嗎,還有什么事?”
“董事長,攔不住呀!里面有極道會的人!”
馬保龍轉(zhuǎn)過頭。
“極道會,干什么的?”
孫衛(wèi)東立馬回答:
“就是趁您不在,想到淮河撈錢的騙子,我全給他們攪黃了!”
說罷一臉得意,而保鏢則欲言又止。
“你閉嘴,讓他說!”
保鏢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
“大師,不是這樣的!”
“極道會在全國都有分會,是國際排名靠前的搏擊組織?!?p> 馬保龍一驚,看向?qū)O衛(wèi)東:
“全國都有分會,你說人家是騙子?”
孫衛(wèi)東一臉無所謂。
“這極道會邀請各路高手登上擂臺,唯獨沒有邀請過我們傳武高手,顯然他們上不了臺面?!?p> “所以你就擋人財路?”馬保龍已經(jīng)在心中“臥槽”了幾句,這個好徒弟腦回路真的不正常。
“走,去會會他們?!?p> 大門口,統(tǒng)一短袖的健壯男性正在與保鏢對峙。
剛剛還很囂張的記者乖乖站到一旁。
一個滿臉麻子,新入行的記者悄悄問道:
“劉哥,我們不是不畏強權(quán)嗎?”
劉哥是個一臉滄桑的中年人。
“但我們也不想挨打,這幫人可真敢動手的。誒,馬保龍出來了……”
……
馬保龍一臉平靜的承受著所有人的視線,微風吹過,衣衫蕩起。
作為大師,是不能先說話的。只可惜愛徒并沒有領(lǐng)會意思,站得比他還囂張。
互相打量了幾眼,馬寶龍也沒看出誰是領(lǐng)頭的。
“喂,老頭!你是馬保龍?”
一個小黃毛一臉囂張的站了出來。
“聽說你會功夫?打太極嗎?哈哈哈……”
笑了半天,無人響應,小黃毛尷尬的回到人群中。
“閣下便是馬大師吧!”
一個灰頭發(fā)老外走了出來。
馬保龍輕輕點頭,瞇眼看他。只見他手腳修長,肌肉鼓脹,雙目有神。
“鄙人特雷克,來樺國五年,極道會也開遍各地,唯有淮河毫無進展,所以想請馬大師指點指點?!?p> 特雷克的樺文說的很是熟練,語氣也頗為客氣。
“騙子當然發(fā)展不起來。”孫衛(wèi)東在一旁嘀咕了一句。
特雷克臉色一正:
“孫先生,我正式向你糾正。極道會的宗旨為網(wǎng)羅世界各國搏擊高手,追求人體極限。”
“極道會的每個成員都嚴格遵守樺國法律,可以接受任何組織的檢驗。”
孫衛(wèi)東又要開口,被馬保龍伸手止住。
“遵紀守法就是圍住我家門口嗎?”
“不不,我們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邀請您的?!?p> 特雷克躬身,雙手奉上一張請?zhí)?p> “我曾經(jīng)求見過很多功夫高手,但他們都不堪一擊。”
特雷克攥起拳頭,青筋凸顯。
“所以我一直很懷疑,樺國功夫真的能實戰(zhàn)嗎?”
“希望大師不要讓我失望??!”說著嘴角咧開,盡顯兇像。
“哼?!?p> 馬保龍笑了一聲,對此人看輕了不少。前身也這么狂過,然后養(yǎng)了四十年傷。
“你該慶幸樺國的管理,讓你還能擁有健全的身體?!?p> 他猜測,應該是有武道局的約束,才能讓這小子活到現(xiàn)在。
隨后內(nèi)力一運,將請貼飛出。
料想中,請?zhí)麜班А钡貜倪@個老外耳邊飛過,驚他一身冷汗。
但內(nèi)力又沒聽話,請?zhí)缫黄淙~,在空中旋轉(zhuǎn)翻飛。
馬保龍絲毫不覺尷尬,淡定的背過身去。
“這人生便如樹葉,落下后才知生命可貴,但那有什么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隨風而逝?!?p> 小黃毛再度跳了出來:
“老頭,說這么多是不敢接受嗎?”
馬保龍并不理會他,步履堅定。
“老頭……”
“閉嘴!”
特雷克低吼了一聲,聲音中有壓抑不住的興奮。
眼睛瞪到最大,如看著最心愛的女人。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飄蕩的請?zhí)睫D(zhuǎn)越快,在空中劃過一個玄奧軌跡后,正好落在馬保龍站立過的青磚上。
“滋滋……”
塵煙升起。
任誰也不敢想,脆弱的紙片能將石頭摩擦出這種聲音。
特雷克直接趴在地上,支撐的雙手一陣顫抖。
“這……”
“這怎么可能!”
待到塵埃落定。
只見地面多了一個三公分深的平滑坑洞。
破碎成渣的請?zhí)€有余力,依舊緩緩轉(zhuǎn)動。
片刻后,一道渾圓太極圖映入眼簾。
特雷克用顫抖的手緩緩接近,卻有一道清風襲來,將一切吹亂。
眾人緩過神來,目光呆滯。
“拍,拍下來了嗎?!?p> “沒有……”
“快拍!”
地面卻只剩一道圓印。
ies木頭人
本來都寫大半章了,切出去看個視頻,再回來就剩二百字。這寫過一遍的劇情實在寫不出第二遍,只能重寫到凌晨一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