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nóng)谷里一片安靜,各種草藥旺盛茁壯,紫薰徘徊在田間小徑上,不敢回住處。
也沒看見蓮心,或許在荷塘竹屋那邊,紫薰沒有勇氣打開住處的門,她感覺到畢卓這次一定會(huì)憤怒。
發(fā)怒就發(fā)怒吧!畢竟是她傷害到他了,救了阿笙,自己受點(diǎn)懲罰也認(rèn)了。
紫薰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輕輕推開門。
屋子里整整齊齊,桌子上瓶子里插著她喜歡的百合花,花朵新鮮,香氣四溢,許是剛剛采來的。
桌子上還擺放著一碗紅棗蓮子粥,一碟青翠的涼拌苦瓜,畢卓就冷冷的站在臥室門口,好像料定她會(huì)現(xiàn)在回來一樣。
紫薰輕輕的走到他身邊,多想他像以前一樣擁她入懷,柔聲告訴她,她愛喝的粥熬好了。
可是,今天他沒有,他神情疏離的彈了彈的袖口,那是她剛剛碰了一下。
“你……!”紫薰生氣的上前一步。
他并不搭話,從床上揭起一條被單,把她整個(gè)裹上,攜著進(jìn)了浴室。
浴室里,熱氣充滿整個(gè)房間,大大的沐浴筒里,盛滿溫水,里面撒滿了艾葉草。
以前畢卓給她準(zhǔn)備的洗澡水全是各種鮮花泡制的,香香的,是她的最愛。
他迅速剝掉她的衣服,把她投入艾草溫水里,粗暴的替她搓洗,她感到他手勁很大,仿佛要把她的皮給生生搓下來。
“卓哥哥!你弄疼我了!”紫薰按住他瘋狂搓洗的手。
他遲疑了片刻,冷冷地回道:“弄干凈了你,我才能讓你回家!”
紫薰感到滿滿的羞辱,她回轉(zhuǎn)身,推開畢卓:“你嫌我臟?”
看著赤果而出的紫薰,他瞬間血脈噴張,他紅了眼睛,伸手又把她摁入水中,瘋了一樣又開始搓洗:“你不臟嗎?那么熱切的一對舊情人相見,干柴遇烈火,你遍身他都恩賜遍了吧?”
“卓哥哥!你不要再說了,我只是救了他,我們倆個(gè)是清白的!”紫薰羞恥的護(hù)住被他搓紅的**。
“清白?,對嗎?”畢卓想起阿笙對自己的調(diào)侃,越來越氣,“你從來沒有愛過我,這些年來你每次都是在敷衍我,你排斥我,你不愿給我生孩子!”
紫薰默不作聲,畢卓最煩她這個(gè)樣子,一副我就這樣你隨便的模樣。
畢卓停止了搓洗,撈起她,又把她投進(jìn)另外一個(gè)飄滿鮮花的大桶里,
“你是我畢卓的,我今天要洗掉你身上所有別人的氣息?!弊限箯膩頉]有被如此對待過,她被死死的困在浴桶里。
“畢卓,你夠了!如果你那樣想我,我們也就走到頭了?!弊限沟貜乃袄锾鰜?,全然不顧他怎么想,伸手去撈放在旁邊的衣服。
他比她更快一步,搶走了紫薰的衣服,徒手撕成一條一條,冷笑到:“還想穿它嗎?全是野男人的味道?!?p> “畢卓!你不是人!”紫薰看著碎成片的衣服,一字一句的罵道。
他把碎了的衣服團(tuán)起來,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在浴桶里洗洗手,攔腰抱起她跳進(jìn)了鮮花浴桶里。
紫薰被他摁進(jìn)水里,一種窒息的感覺緊緊的扼住她,她絕望的閉上眼睛,就這樣死了吧!沒有什么可怕的。
“叫哥哥,別叫我畢卓?!彼{紫薰,一種急切的樣子。
紫薰傷心的憋著氣,死了一般趴在水桶里,就是不叫,不說話。
他把她翻轉(zhuǎn)過來,紫薰靜靜的閉著眼,桶里的熱氣繚繞,她玉凝脂玉般的身體由于熱水蒸騰微微泛著紅光。
看著這美輪美奐,畢卓情不自禁地趴到紫薰臉前,輕撫她光潔的脖頸:“阿笙不會(huì)也這樣吧?”
紫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對著他就是一記耳光。
畢卓摸摸被打的臉。
滿滿的淚水。
紫薰閉著眼睛,畢卓滿心悲涼。
花瓣一片一片又飄浮上來,鋪滿整個(gè)水桶,紫薰就那樣依靠在桶邊。
畢卓出了浴室,臨窗站在大廳里,谷里草藥在開花,不時(shí)有香氣撲鼻而來。
遠(yuǎn)處,蓮心從荷塘竹屋邊一蹦一跳的過來。他轉(zhuǎn)身回去臥室,找出一套他最喜歡的紫色紗衣,還有他們結(jié)婚時(shí)他送的白色內(nèi)襯,他的女人就要穿他喜歡的衣服。
紫薰默默地穿戴整齊,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浴室。
蓮心看見她,一下子撲到紫薰懷里,鼻涕眼淚的哭起來:“爹爹說你一定會(huì)回來,還熬了你愛喝的粥!”
畢卓起身走開,衣服飄帶在風(fēng)中揚(yáng)起,在紫薰長發(fā)間纏繞,又散開。
“爹爹!粥都涼了耶!”蓮心把媽姆拉到桌子邊,端起碗跟著畢卓出了外廳。
畢卓一邊溫粥,一邊想著浴室里的情景,不禁怪自己有點(diǎn)變態(tài)了,不愛就不愛了唄,為何要侮辱她呢。
紫薰是一個(gè)多么愛護(hù)自己羽毛的小仙草,被自己那般蹂躪,沖撞,心中該有多么的恨他,可是,她與阿笙的不清不楚就是他心中過不去的梗。
“爹爹!你對媽姆真好!”蓮心端著溫好的粥,滿心歡喜,她今天特別高興,爹爹和媽姆他們仨又能一起了。
紫薰感覺渾身難受,皮膚火辣辣的疼,她真的累了,她艱難的挪到臥室,撲倒床上,蒙頭悶聲哭了。
蓮心站在臥室門外,畢卓接過溫粥,示意她出去。
他隨手關(guān)上門,把蒙頭的被子掀開,拽起她,端碗就灌。
紫薰緊咬牙關(guān),粥順著嘴唇流下來。
“喝!”畢卓用手把她的嘴捏住,她打掉他的手,挪開。
“跟別人睡一覺,口味都變了,不愛喝紅棗蓮子粥了!”畢卓放下碗,把她反抱懷里,坐在大床上。
他含了一口粥,把她斜壓在懷里。
紫薰閉上眼睛,不去看他邪魅挑逗的表情,讓紫薰不停的吞咽,就這樣把一碗粥喝了個(gè)精光,紅棗和白色蓮子靜靜的偎依在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