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公子,你這是真打算把我們兄弟倆悶死在這兒了!”
秦馳這句冰冷中充滿殺氣的話,再度響在當(dāng)場。
震驚得,那邊的袁正華和他妻子一抖再抖。
萬沒想到,平時看似彬彬有禮,完全一副書生形象的秦馳,竟然有如此力度。
秦馳的目光在現(xiàn)場掃視,最后落到了眼睛依然在迷離中的龍鳳那兒。
“嘿嘿!”
龍鳳迷離的眼睛終于睜開了,恍若從夢境中歸來一般。
一雙虎狼之眼看了看秦馳,又看了看他的四大金剛,還有突然出現(xiàn)的四大金釵。
一副懵懂的樣子,看向了已經(jīng)徹底被秦馳給震懵的刀疤光頭。
最后,把目光落到了他身旁的西裝革履女子身邊。
“靈鳳,你這是干什么?我們都是兄弟都是朋友,你端的這是為的哪般?”
“秦公子,吳老弟,今天能夠孤身來到我們這兒,這是給了我們足夠面子,從此以后我們就是兄弟就是朋友,動刀動槍的事情那是對外的,怎么可以對內(nèi)?剛才吳老弟只是出手指點了幾招,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趕緊把人給我撤回去,別等會秦公子誤會了就不太好了!”
龍鳳臉上又是一個淡淡微笑,把目光走到秦馳這兒。
“秦公子,勿怪,若有冒犯之處還請看在我龍鳳的面子就不跟他們計較了吧?”
龍鳳說話的時候,還特地指了指剛才秦馳所坐的位置。
“請回座位,我們再醉個幾回!”
片刻后,秦馳的目光恢復(fù)了正常,再度變回了那個儒雅書生的彬彬有禮形象。
還真的按照龍鳳的說法,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那所謂的四大金剛四大金釵,已然在龍鳳的指責(zé)下,再度從辦公室里消失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卻沒帶走一片云彩。
“秦公子,跟我預(yù)想的一樣,果真是性情中人,一言不合就我行我素打打殺殺,這才真男兒!”龍鳳就是一個大大的贊美,“男人就應(yīng)該有血性,不然不就成了吃軟飯的娘們了?”
秦馳并沒有接著龍鳳的話說。
不但一副完全無視的模樣,反而把目光看向了那邊的刀疤光頭。
他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額頭上的豆粒大汗珠還在。
“刀疤,這就是你請我來的原因嗎?打算今天把我們悶死在這兒?”
“不……不……秦公子,你誤會了,我刀疤沒有這個意思!”
刀疤光頭激冷冷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他甚至都不敢跟秦馳直視,一雙眼睛卻看向了龍鳳身邊的西裝革履女子靈鳳。
“公子,你看秦公子的帳……”
“這筆賬是你經(jīng)手的,自然有你來善后!”
刀疤光頭心中就是一個苦,這擺明了是龍鳳要他承擔(dān)袁正華賬務(wù)的意思。
“那以秦公子的意思呢?”刀疤光頭又把話題轉(zhuǎn)向了秦馳。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袁正華欠你的一千大洋肯定是要還的,必定你們都是做生意的!”
秦馳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袁正華欠的一千大洋我們承認(rèn),至于利息你就自己承擔(dān)吧。
早就被秦馳的拳腳震驚到發(fā)懵的刀疤光頭,此刻是秦馳咋說咋好。
最后,在秦馳的建議下,袁正華以前所還的利息全部變?yōu)榍焚~本金。
也就是說,現(xiàn)在袁正華只需要再還三百個大洋就可以了。
樂呵得他老小子眼睛眨呀眨的,眨得就像天空中的小星星,泛出的都是綠光。
“龍公子,你意下如何?”
秦馳再度把目光看向了龍鳳,這時候的他再也不喝酒了。
“既然秦公子都這么說了,作為朋友的我自然也沒什么可說的,就照秦公子說得辦?!?p> 龍鳳的臉上盡是一片祥和,再也沒有剛才的劍拔弩張之意。
“秦公子,剛才你也說了,我們都是做生意的,我們要的是錢。必定我們還有一幫小老弟要養(yǎng)著,他們也有自己的家庭要養(yǎng)活,剩下的三百個大洋,還請秦公子給個明確答復(fù)?”
“答復(fù)我給不了!”
秦馳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說道,幾乎再度把現(xiàn)場的祥和氣氛弄成劍拔弩張。
“欠錢的是他,有他給你們一個明確的答復(fù)就好了!”
秦馳說話的功夫,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給龍鳳行了個告辭禮。
在龍鳳話沒說出口的時候,秦馳就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后面的吳運,自然是心領(lǐng)神會,一個轉(zhuǎn)身跟在了秦馳的后邊。
剛到門口,消失的四大金剛和四大金釵同時出現(xiàn)在門口,全都一臉的冷漠不友善。
秦馳自然站立了片刻,他一個字都不帶說的,就這么冷漠地站著。
“秦公子是自己人,你們還杵在那兒干什么?還不該干嘛干嘛去?”
龍鳳一聲令下,四大金剛和四大金釵再度消失。
好像會隱身似的,幾個動作就不見了蹤影。
“對了,龍公子,吳運未婚妻的賣身契你看……”
秦馳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不過他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就那么簡單地站了一小會兒。
“放心,秦公子,本來就是無效的賣身契,自然是等同于廢紙,回頭我就讓人燒了!”
秦馳深深地吐了口氣,和吳運兩個就此揚長而去。
半個小時之后,袁正華承諾兩個月之后把錢還上,并親手接過了他簽的袁紅玲賣身契。
帶著他的媳婦,顫巍巍地一步三微笑地速度離開了現(xiàn)場。
他們自然走得是樓梯,不像秦馳吳運兩個,坐的是直行電梯。
偌大的辦公室里,硬是沒有一絲絲的聲響,寂靜無聲達(dá)到了落針可聞的程度。
“公子,我不明白剛才……”
龍鳳擺了擺手,一副很疲乏的樣子。
“公子,我也不太明白你這樣的意思,”西裝革履的靈鳳也說道。
龍鳳喝了口茶,桌子上的火鍋早就撤了下去。
看著他的這兩個手下,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我也不想放他離去,可是你們誰是他的對手?就憑杵在那兒的四大金剛四大金釵,無非是多幾筆安家費而已?!?p> 刀疤光頭和西裝革履的靈鳳,兩個是面面相覷,這話說得他們有點扎心。
四大金剛是刀疤光頭找來的,四大金釵是西裝革履的靈鳳找來的。
拿的都是高工資,卻被秦馳和吳運今天這樣輕易拿下,他們感到他們臉上火辣辣的。
像是生生地被人狠狠地扇了幾記大耳光,打得他們兩個沒有一個字可以反駁的。